“到時候你就去中國吧!和這個組織徹底脫離關係,咱們是一家人,就要住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她的臉上帶着期冀和希望,熱情的邀請着程峰。
但程峰知道,這種期冀一如他對豆豆所發出的一樣,結果往往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
不過他仍然笑着應了下來:“沒問題。”
豆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攥着手上的戒指道:“那我就收下了!就當是護身符吧!等明天晚上咱們會和之後我就還給你!”
“到時候再說。”
豆豆點了點頭,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回房間去了。
直到她躺在牀上,還在端詳着手上的這個戒指。
思緒飛回到年幼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孤兒院裡,她比程峰要矮上一個頭,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像現在這麼不愛說話,反而是她總是有點自閉,顯得不合羣才被孤兒院那些頑皮的大孩子欺負。
他一次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挺身而出,打不過也一個人硬抗,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身上多多少少就有了硬漢的影子。
第一次拿到這枚戒指的時候,他給她套在了最粗的大拇指上,不過還是空蕩蕩的套不住。
她沒心沒肺的笑了,屬於一個孩子的清脆笑聲感染了男孩,兩個人就一起笑了起來。
可當她看到來接風哥的車子駛出孤兒院後,才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追着車子跑出好遠。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程峰仍然在孤兒院的話,也許他們兩個都會被gan爹收養,那就成了真的一家人了,有乾爹,有哥哥,雖然還不完美,但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奢望。
翻了個身,她爬下牀,找到了一個細線,將那枚戒指穿了起來,戴在脖子上拍了拍。
繼而又打開自己的錢包,爲了工作方便,有時候她習慣將手上的婚戒給摘下來,現在看着這枚戒指靜靜的躺在錢包之中,拿出來端詳了一下。
不知道你的另一半,現在又在哪裡?
凌崢並非有意要炫耀自己告別單身,已經是已婚青年了,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習慣了走到哪裡都戴着婚戒。
低調但顯奢華,設計婚戒的理念就是給人一種浮華褪盡的沉靜感。
這樣一枚戒指套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掌上面,他的右手正拿着筆匆匆在過關文書上籤上名字,搞定了一切,出關的地方已經看到了接機的人。
在去酒店的路上,他看到了夜色中的文萊,雖然也是燈的海洋,但和f市不同,如果要將f市比作霓虹,那這裡就是河燈,流淌之中帶着靜謐。
車子一路疾馳,車內的所有人都露出嚴峻的表情,氣氛一直很凝重的感覺。
溫迪乾咳一聲打破沉默道:“瀚海集團在文萊開發的海島旅遊主題項目估計明年就能竣工了吧?”
“不知道。”凌崢敷衍的回答了三個字,目光仍然盯着夜色下的斯里巴加灣市。
溫迪推了推眼鏡框道:“應該是的,如果找到少奶奶之後,您要不要順便去看一下工程?”
“抽空見一下負責人吧。”凌崢再一次的敷衍。
溫迪之好說道:“那好吧。”
車子還沒行駛到目的地,凌崢的手機就進來一個電話。
他按了接聽鍵,對面傳來一個女人顫抖的聲音:“凌總!凌總!豆豆在文萊!”
好似又被觸到了逆鱗,凌崢不禁有些憤怒道:“不是告訴過你,她馬上就能回去了嗎!”
“凌總!你聽我說!我都聽到了!豆豆人在文萊!你知道嗎!在文萊!”
“我知道!”凌崢沒好氣的回答她,繼而又道:“你聽誰說的?”
“凌太太說的,她也和你說了嗎?”
凌崢的神經瞬間崩緊,沉默了兩秒鐘又問她道:“她怎麼說的?”
“確切的說,是她和別人打電話的時候被我聽到的!”陳芳這個時候聽上去已經鎮定了很多,起碼不會像剛纔那麼失態了,她深呼吸一口氣道:“她跟別人說不要救豆豆,不要管她,我當時,當時還以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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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崢薄脣緊抿,眸光冷峻的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燈光,繼而又問她道:“還有呢?”
“還有?”陳芳說道:“還有我就不知道了,凌太太是怎麼和你說的?我當時求她去救豆豆,被她給拒絕了,我還以爲她是認真的,現在想想,你媽媽一直是個外冷心熱的人,應該不會對豆豆置之不理的!”
“你錯了,她一直是個面冷心也冷的人。”凌崢冷哼一聲說道:“你別再去打聽這些事情了,對你沒好處!”
他說完這話就直接將手機掛斷,再一次被女婿掛了電話,陳芳的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焦灼生氣了,反而是拍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口氣。
在她的心底又不禁咬牙切齒起來,既然凌太太您對我的女兒不管不問,見死不救,那就別怪我挑撥離間!讓你的兒子看清你是個什麼樣的母親吧!
她將手機慢慢放在桌上,雙手合十,只希望凌崢能像傳說中的那樣手眼通天,早點將豆豆找到!
但事實上凌崢除了知道豆豆在文萊之外,具體的地址也是根本不知情。
一個國家再怎麼小,那也是一個國家,要想找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是誰給您打的電話?”溫迪出聲詢問道:“好像是個女人。”
凌崢沒有看她,直接回答道:“陳芳。”
溫迪瞭然的點了點頭,作爲凌崢的秘書兼助理,但凡是凌崢要調查的事情無一不經過她手,所以豆豆和陳芳是什麼關係,她自然也是瞭如指掌。
“現在看來,程峰怎麼逃出國內的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溫迪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不是他在國外的組織接應?”
“凌崢在國內是坐過牢的人,而且還因爲貪墨鉅款被組織追殺,國外的組織根本早就已經放棄他了。”
溫迪不解:“那是誰?”
凌崢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窗外的目光陰冷了幾分,大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直到他們在酒店安頓下來,他才終於煩躁的鬆開領帶,站在窗前,撥通一個電話,準備和某人算賬了。
電話沒多久就被接通了,是方姐的聲音,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是我,讓她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