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麻煩你去勸勸林楓,拜託了。”
顧永祥看見顧林楓已經走遠,知道喊不回來他了,於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了林思雅的身上,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好。”林思雅看看顧永祥又看看吳景輝,也匆匆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顧林楓出了公司並沒有開車,他急匆匆的走着,一直走到了河邊的人行步道上,他知道林思雅在後面跟着他,但是心情煩到極點的他,也並沒有回頭。
“我的腳好痛。”林思雅穿着酒杯跟的高跟鞋,因爲跟細所以並不好走,就這樣跟着顧林楓走了快一個小時,她實在受不了腳上的疼痛用能讓顧林楓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不用跟着我,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顧林楓這樣說道,但他還是停下腳步,只不過沒有回頭看林思雅。
“我的腳真的好痛,哎呀,流血了。”林思雅慢慢的蹲下身子,脫掉左腳的鞋子,看見自己血肉模糊的腳後跟,她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
顧林楓聽見林思雅這樣說,立刻轉身跑回來,在林思雅的面前蹲下身子,像是看一件稀世奇珍一樣,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她的腳,在看到左腳後跟已經殷紅一片的時候,皺起眉頭,嘴裡低說道,“該死的”
不是罵林思雅,只是因爲剛纔自己不等她一直走而後悔萬分。
“你先坐着,”顧林楓看看四周,剛好有一個供行人休息的石頭椅子在附近,他扶着林思雅過去坐好,交待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藥店,你坐在這裡別亂走。”
然後,顧林楓就腳步匆忙的離開了,不過這一次,他是一定會回來的。
林思雅看着顧林楓遠去的背影,心底再次涌上來一陣暖意,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是害死自己的父親的兇手嗎?爲了報仇,她已經不擇手段了,所以不管他對自己在好,自己都不能心軟,不能放棄。
林思雅來求情也不全是因爲顧永祥的吩咐,主要還是因爲自己的私心,如果他們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那麼他們在公司裡一定會鬥得很厲害,也許不用自己出手,他就會被徹底鬥敗,那樣自己就能夠報仇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大仇得報,事實證明自己父親不是顧林楓害死的,他只是被顧永祥利用的話,那麼不管顧林楓多麼窮困窘迫,自己都會堅定地和他的在一起的。
於是,等顧林楓買了消毒夜和創口貼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爲林思雅處理着腳上的傷口的時候,林思雅也不再愧疚,變得心安理得了。
“林楓,謝謝你。”林思雅說道。
“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以後你也不要在鵬飛幹了,我出去隨便找份工作,一定能夠養活你。”顧林楓給林思雅的腳跟貼上一個卡通圖案的防水創口貼,再小心翼翼的把鞋爲她穿上,站起來深情地看着林思雅說道。
“林楓,你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林思雅不希望顧林楓走,這樣她就不能留在鵬飛,不能查出顧永祥在害死自己父親的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所以她必須留下顧林楓,她決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顧林楓,只有這樣,才能讓顧林楓充滿鬥志。
她告訴自己是因爲想要告訴他真相,讓他們自相殘殺,但她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着,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顧林楓,她不想看到他輕易說放棄的模樣。
他說要養活自己,她還是有些感動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運籌帷幄的顧林楓,他不會願意屈居人下的。
“思雅,你不知道,我不是因爲我爸爲他出的錢不開心,昨天我找過吳景輝,問過這件事情他的想法,他當時告訴我,他不願意踏足到這些商業紛爭中來,他會拒絕我爸的建議,可是今天,他欺騙了我,再加上之前他對你的那些舉動,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不是放棄,我只是不想再和他這種人有什麼瓜葛了,思雅,我一直以爲你是懂我的。”
顧林楓攬住林思雅的雙肩,對她說道,眼裡透出對世俗的瞭然。
看淡一切了嗎?看見顧林楓這個樣子林思雅很是矛盾,心裡既可憐他不想他捲入這些漩渦之中,可是自己父親的死事實啊,自己都已經卷進來了,誰也不能再全身而退了。
“你真的以爲是吳景輝的一個人的問題?”林思雅說道,“董事長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選擇相信一個外人,就算那個人是你的好友,可是這麼一大筆錢,暫時放在吳景輝的名下,他就能放心嗎?”
林思雅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顧林楓深深的皺起眉頭,他一直在糾結吳景輝騙了自己的事,所以沒有往這上面想,現在林思雅的話讓他編了一個角度看這件事,確實很不尋常。
“可是”顧林楓實在想不出除了吳景輝是自己多年的好友,還有其他什麼理由會讓父親這麼做。
林思雅看見顧林楓面露迷茫,也不再賣關子,把自己瞭解到的一切以及自己猜想的一切全都和盤托出。
“可是我和景輝認識多年,從小學就認識,如果他是吳翠花的兒子,那我媽會不知道嗎?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吳翠花的兒子,僅憑他們都姓吳這點,未免有些可笑,同樣的姓而已。”
顧林楓還是不相信,他雖然震驚,但是憑藉着和吳景輝相識多年的情誼,他發自內心的不願意相信。
“那你對吳景輝的父母有沒有什麼印象?小的時候或者是後來?”聽了顧林楓這麼說,林思雅也很失望,她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猜測,所以越想越覺得很真實,可是顧林楓比她理智,也比她更熟悉吳景輝,她沉吟半響,又問道,她還是不死心,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他的父母”說道吳景輝的父母,顧林楓沉默了,以前不覺得,現在他仔細回想從前的事,還真的覺得,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從小學開始,吳景輝每次家長會都是他的保姆參加,他總是對老師說,自己媽媽身體不好,爸爸工作又忙,所以來不了,好在吳景輝成績不錯,又重來不去惹是生非,所以老師也沒有找過他的家長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