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希認真的思考西子的話,沉聲沒有再繼續和西子爭吵。
西子只是輕輕的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做出一個正確的判斷。
兩個人說都沒有在說話,但是房間裡硝煙瀰漫的氣氛消除了,變得不那麼沉重了。
“西子,我知道了,那這件事你好好處理。”她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交給西子去辦,她退到幕後來操作,順便還可以調查一下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
從事情發生開始,她就一直有預感,這件事不可能是偶然的,一定有人在幕後策劃這一切。
西子見她終於妥協了,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來了,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處理這幾件事的,不會讓你希望的。你現在先在這裡休息兩天,然後我就讓徐澤勳送你回家好不好?”西子抱胸保證起來了,語氣裡都是自信。
雖然西子此時此刻對這件事一點信心都沒有,在Z城的那件事雖然表面上壓下來了,但是實際上食品質檢部門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好像被人收買了一樣,不管她們提出給多少錢,質監部門都不要,還威脅她們說,繼續拿錢賄賂他們的話,一定會好好的懲罰她們。
這些事西子都不敢拿出來說,主要是不想要霍雲希爲了這些事再擔心了。
“嗯,我知道了,那你和徐醫生先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一會。”她看着窗外的天已經黑了,時間看來已經不早了。
西子今天去了Z城處理事情,現在又在這裡看她,肯定很累。
“嗯,我知道,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去處理事情去了,你在醫院好好的休息,我害怕那些市民太激動了,找到你的病房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所以我已經拍了幾個保鏢過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西子將事情安排的非常的周到,將可能發生的事都考慮進去了。
“嗯,好的,你去休息吧。”她點點頭。
而接下來的兩天,西子都在這邊處理這邊的事情,警察局的調查結果還是天然氣管爆炸。
市民的激動的情緒仍然沒有消下去,幾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去這裡的辦公室鬧事,大多的都是傷者的家屬。
西子一直在努力的協調之中,安撫傷亡者家屬的情緒,看望正在接收治療的傷者。
給所有的傷者都一一進行道歉賠償,態度十分的真誠。
但是就算是這樣,超市的形象還是一跌再跌,全市的市民都表示以後不會再信任霍氏集團了,一個個都被這次爆炸事情弄的驚魂未定。
看到這樣的局面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有以後讓大家再慢慢的對霍氏集團恢復信心。
霍雲希沒有再堅持留在雲城,而是跟着徐澤勳一起回到了H市,回到家裡一直在關注各種新聞。
看似平靜的外表其實內心十分的着急,不想好好的公司形象現在居然成了這樣了。
這天她剛吃了早飯,拿着報紙正在看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響起了陳蕭翰的聲音,好像非常着急的想要找她。
她還沒有放下手裡的報紙,就看到陳蕭翰急衝衝的進來了。
“雲希,你沒事吧?”陳蕭翰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詢問起來了。
她看着面前的陳蕭翰,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深的陷下去,下巴處還有青青的胡茬,一雙眼睛裡面都是血絲,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好像是好多天都沒有睡覺一樣,甚至還能聞到身上有一大股酒味。
輕輕的抽回手,將手裡的報紙放在旁邊。
“我沒事,你來做什麼?”她的語氣冷漠,臉色也很冷淡。
陳蕭翰本來是蹲在霍雲希的面前,看到她臉上冷淡的表情,帶着一點疏遠,心裡一點一點的落空。
看着落空的手,慢慢的從地上起來,然後坐在她的面前。
“我今天早上在電視上看到你在雲城被一羣市民圍攻,我很擔心你,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陳蕭翰的語氣有些失落,疲憊的臉上全是關心。
她聽着陳蕭翰的話,不禁感覺有些奇怪,那件事都是在兩天前,他爲什麼現在纔看到新聞,而且看着他現在的模樣真的有些震驚,他前面幾天到底在幹什麼。
記得他們最後一次聯繫是那天晚上陳蕭翰打電話過來質疑她爲什麼不告訴他懷孕的事,兩個人爭吵了幾句,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繫。
不過距離那一天也才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而已,陳蕭翰怎麼就將自己搞成這一幅模樣了。
“你這是怎麼了?”她雖然和陳蕭翰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她們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
看着陳蕭翰這幅模樣肯定會忍不住問一句的,可是陳蕭翰聽着她的問話,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好像非常的開心。
“雲希,你在關心我嗎?”陳蕭翰好像着魔了一樣,又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緊緊的。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隨口問問,你要是沒事就先走吧,我要休息了。”她板着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不想給陳蕭翰任何一絲一毫的幻想。
陳蕭翰聽着她的話,臉上開心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換成了一股自嘲的笑意。
“呵呵,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乎我的死活的,我就不應該有什麼期待。”陳蕭翰自言自語起來,那股自嘲和嘲諷的意思表露的非常明顯。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起來,畢竟陳蕭翰他沒有錯,只是他不懂得怎麼去經營自己的感情,不過就算她心裡不忍,這種時候她也不會多說一句的,不然按照陳蕭翰敏感的感情又會胡思亂想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我就去休息了。”她伸手將報紙拿在手裡,準備上樓去看。
陳蕭翰在這裡沒有辦法繼續看下去,乾脆先回房間,兩個人繼續這樣下去太尷尬了。
“等一下,我爸爸今天找我談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和你們公司最近的事情有些聯繫,所以過來找你談談。”陳蕭翰突然嚴肅起來了,收起了剛纔的自嘲。
她聽說是陳豪交代的事情,而且還和她們公司的事有關,一下就有了興趣,放下手裡的報紙,換了姿勢做好,等着陳蕭翰繼續往下說。
“自從那天我們打完電話後,我整個人都好被抽乾了所以精力一樣,將自己關在家裡,每天只知道喝酒,醉了就睡,醒了又接着喝,過的混混沌沌,完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將自己封閉起來了。”說到這裡陳蕭翰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一直盯着她,希望她能表現出一點心疼。
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聽着,想要聽他講正題。
其實她心裡的震驚不小,終於知道爲什麼陳蕭翰會是現在這幅模樣,不過她卻有些失望,陳蕭翰居然爲了感情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她最看不起男人爲了感情的事要死要活了。
“公司的事我也不過問了,直到今天早上我爸爸氣沖沖的到了我別墅,將電話打開給我看了,你在雲城被市民羣攻的新聞,我才清醒過來,想要直接過來找你,但是我爸爸攔下我,講了一些事情。他說,他不反對我追求你,但是不能將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必須要有一個男人的擔當。然後講了一下公司最近幾處產業都受到了攻擊,對方還而已查明身份,但是來勢洶洶,看樣子是和我們家有仇,而你們公司同時也有幾處產業受到了攻擊,好像是同一個人所謂,我爸爸說這個人應該對我們兩家不滿,而且勢力不小,很有可能是H市的,我爸爸大致推測出來一個人,就是齊亦珏,現在還在找證據。”陳蕭翰慢慢的將陳豪給他說的話,說給霍雲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