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這就是你說的遊戲?”被人劫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人脖子上,這叫遊戲嗎?早上景落依然堅持送兩個孩子上學,而傅翰墨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而且……
如果說學校,藍天別墅,傅氏,三者的地理位置假設在一條直線上的話,那藍天別墅就居中,學校跟傅氏分別在它的兩端,宛如南北極相對赤道一樣,若他來回的跑,時間上會來不及的,景落也不想她辛苦,就等讀完這個學期,把孩子們轉到家附近的學校,這個方便點。
“傅先生,我有約,午餐你自己搞定,記得吃藥。”景落剛把這條信息發出,也不等着他的反應,直接把電話放隨身的手袋裡,突然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刀,她看了看她的車門,明明鎖得好好的,這些人竟然跑了上來,她雖然緊張,但面上她卻無比鎮定,因爲慌亂不會給她帶來一丁點的好處,這是她從小就有的悟道。
“先生,你是不是上錯車了?”景落試着問。她不能轉頭,只能目不斜視的開車,因爲只要她一有動作,她就感覺到冰冰涼涼的利刃似乎要劃破她的脖頸。好吧,保命要緊,她又不是赤腳的,她有老有小一大家子人,她要是死了就不划算了,雖然那個男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會幫她報仇,可什麼用也沒有了,因爲她連命都沒有了,還在乎那些做什麼?
“閉嘴,不準再講話,還有,給我老實點,聽我指揮。”男人聲音很年輕,卻也殺氣騰騰,冷意濃重,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被殺死一樣。
“哈哈哈!先生,你不准我講話無非就是怕有什麼變故,你招架不住,我可是一名孕婦耶,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還抵不過我?”
“老實一點,不要再廢話!”男人聲音很冷漠,似乎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景落的手在開車,她是不可能去撥電話的。
男人一身的煙味,光聞就知道他就是一個煙鬼,也只有長期浸淫在菸草中的男人才會鑄造出這種味道。
按照男人的指揮,景落把車子開上了通往郊外的路,離她熟悉的地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先生,你的刀能不能收回去,你看我一個孕婦,又開着車,還能跑不成,還是有三頭六臂會對你伸手?”長時間的靜默讓人都窒息了,偏偏那個菸草男還把匕首放在他脖頸間,他都不嫌舉着手累嗎?而她卻時刻感受着死亡的氣息。
她的心裡啊,可不想面上這麼淡定。
本以爲又要被他駁斥回來,卻沒想到男人還真的收回了手,景落感覺瞬間這空間裡的壓力就去了一半,而男人也做回到了位置上,只是從反光鏡看,他的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景落。
而景落也終於有機會看男人的樣子,只見男人着一件深褐色的襯衣,領口是那種和尚領口,頭髮略有點長,遮住了半邊臉,就連那一隻眼睛都似乎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