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詞裡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東藝忙打電話給傅翰墨,但是電話始終關機,她想到了去傅氏大門那裡堵他,他總要上班吧。
東藝把景落交給文舒,早早的就去傅氏大門口堵,可上班時間都過了,她也沒看到傅翰墨,再一問,他已經在頂樓辦公了。東藝本來已經混在職員中上了頂樓,卻還是被守在頂樓的保鏢們給丟了出去。
她是公衆人物,狼狽的樣子被人拍了個遍,可她不在乎,再深深的看了那座高樓,一股恨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行!他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東藝接到文舒電話,高興得像個瘋子一樣,瘋了似的跑回家。
“落落,落落,我回來了!”離着家門還好遠,東藝就叫囂着她回來了。文舒給她開了門,一進去,就見坐在沙發上抵着頭吃東西的景落。
東藝正要上前跟景落說話,就被文舒悄悄的拖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去。
“你幹什麼?”
文舒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小聲說話。
然後才壓低聲音跟東藝講。
“醒來到現在都沒有講過一句話,我諮詢了醫生,說她是受了刺激,急不來,平時多帶她出去走走,等她想通了就沒事了。”
東藝也不知說什麼了。看着她吃東西的樣子也是慢悠慢悠的,像不是在品味享受,而是僅僅爲了保持體力,她以前可是吃貨一枚,遇到好吃的總跟她搶個沒完,如今卻是半點生機都沒有。
文舒給她舀了一小碗,她吃了整整一個小時,都吃冷了,也才吃了三分之一,然後放下筷子不吃了。
東藝走過去,把她摟入懷裡,拍拍她後背。
“落落啊,你可要堅強,你忘了小米糕了麼?你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小米糕,她還等着你這個媽媽呢!”
估計是母女天性,原本沒有反應的景落突然的流了眼淚,手也抖了起來,東藝以爲她冷了,趕緊給她披了件衣裳。
景落朝着她笑笑,那樣子就像從前她們在一起那會兒,東藝一下子激動不已。
她會笑了,是不是代表她正常了?
景落坐了一會兒,就又困了,東藝扶她上牀休息。
景落才躺下,人就睡着了過去。東藝讓文舒回去休息,自己也去衛生間洗個熱水澡,她這兩天累得澡都沒力氣洗,如今心放下來了些,可以好好洗洗。
聽到衛生間的水“嘩嘩”響起,原本進入夢鄉的景落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眼睛清明的看了眼天花板,人就一骨碌坐了起來。
迅速穿了衣服鞋襪,拿了東藝的車鑰匙,景落就出門了。
“蘇管家,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小米糕,好不好?”曾經當做家的地方,轉眼間她連進都不能進去。
“少夫人,不是老奴不給你進來,是小小姐根本就不在這裡邊,昨日先生把孩子送走了,老奴並不知道送去了哪兒。”
景落在別墅門口站了許久,最終離開了那兒。
眼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落寞的離開,原本挺拔的男人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
他本想給她全世界,到頭來卻什麼都給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