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約很快便到了,這三天裡段三北處理了一番工廠裡頭的事情,雖然以前是做賊的,但是現在在做生意這方面,段三北也是頗有天賦,只不過剛開始一個月,工廠便已經進入了正軌。宋承也是個有本事的人,愣是包攬下了段三北一半以上的箱子,並且聽說賣得很好,而且別家的零售也做的還不錯,雖然也有幾家埋怨段三北爲何給了宋承那麼多貨源,但是爲了這暢銷的箱子,也沒跟段三北多糾纏。
這日下了雪,段三北身上裹上了一條白色的貂裘,頭髮如今也長了不少,倒是能夠裝飾上一些頭飾了。只是段三北不喜歡花花綠綠的裝飾,便只裝點了一支白玉簪子。不過只是這簡簡單單的裝飾,便讓段三北整個人看起來很不一樣,走在路上,光是氣質便讓人忍不住側目。
今天還是段三北第一次帶着丫丫跟蓮兒一起出門,丫丫也好久沒有出門了,成日在府裡伺候着,一上街就開心的不行,畢竟還是個小姑娘。
蓮兒瞧着身邊側目的路人,似乎不太開心,便靠在段三北的耳邊說道:“小姐,咱們是不是應該坐轎子出來啊,您瞧瞧,引人注目不說,萬一要是讓您受了涼可怎麼辦啊?”
段三北順着蓮兒的眼光看了看,往他們這邊看來的有男有女,不過段三北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一笑,擺了擺手:“不必,他們想看便看就是了,我只不過是想走走,你瞧瞧,這雪下的多大啊。”
撐着傘的丫丫倒是興奮的很,現在她也敢主動跟段三北說話了:“是呀是呀,他們樂意看,是因爲咱們小姐好看。可是蓮兒姐你瞧瞧,這大雪多美啊。”
段三北在現代的時候生在南方,很少能夠見到這般大的雪,記得有一年在國外的時候,她跟她那個二師兄相約一起去滑雪,結果在坐纜車的時候見到了大雪紛飛的景象,就連滑雪都忘記了,愣是把那纜車坐了好幾趟。
“丫丫說的是。”
聽到段三北忽然肯定了自己的話,丫丫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臉蛋通紅。蓮兒看了看段三北,嘆了一口氣,只好隨着段三北去了。
今天跟魏書言相約在風月樓,卻是約的白天,段三北今天還是一身女兒裝,進了風月樓,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來。
只是這都是軒轅昊的安排,段三北照做便是。始終她還是有任務要完成的,現在還沒有新的主線任務下來,段三北心中着急着升級,便只能先完成了這副線任務再說了。
進了風月樓,迎出來的老鴇子都有些愣了,只怕是沒有想到今天段三北居然直接穿着女裝,大白天的便從正門走進來了吧。瞧着段三北進來,老鴇子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段三北了,只是在原地愣着。
她發愣,別人卻瞧見她了,風月樓這種場所原本是不會有女流之輩自己進來的,大家都猜測段三北興許是新來的姑娘。只是有些人估計是看着段三北的衣着和氣度不凡,便沒有隨便上前來搭話。只是總有眼瞎又膽大的,大白天便醉醺醺地上前來,盯着段三北色眯眯地說道:“哎
喲,這是新來的姑娘吧?瞧瞧這臉蛋,還真是精緻。不知道姑娘多少錢才能夠賞臉陪大爺我喝杯酒啊?”
段三北還沒說話呢,這一次最激動的人卻是丫丫。平日裡丫丫是最膽小的,但是今天丫丫居然十分膽大,上來便衝着那男人吼道:“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麼?居然敢如此大膽調戲我家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丫丫個子小,年紀也小,說起話來沒有底氣,雖然看着氣勢洶洶,但是也不過是些虛勢罷了,根本嚇不住人。
“哎喲,小丫頭口氣還不小!我管你家小姐是什麼人,只要她走進了這風月樓了,那便是開價就能夠陪酒的。老子就是有錢,今天還非要你家小姐陪酒了,我看看你這小丫頭能夠拿我怎麼樣!”
瞧着可能要出事,那愣神的老鴇子急忙上前來阻攔,“哎喲這位客官,咱們這位小姐可不是風月樓的姑娘,跟您一樣可都是客人。等會我找來蝶舞姑娘好好陪陪您可好啊?”
“走走走!你這老鴇子開什麼玩笑?一個姑娘來風月樓做什麼客?要什麼蝶舞過來?我今日就要這姑娘陪我了!我看你能怎麼樣!”說着,那男子居然還伸手想要過來拉段三北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四樓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卻又透露着幾分狠戾:“你可要想好,說不定你這一隻手下去,碰到了這位小姐一下,明日起來,你便看不到你這隻手了。”
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頓時愣住了,似乎不敢下手了。
然而段三北卻一笑,對着那男人說道:“那位公子真是會說笑,怎麼可能會醒來看不到自己的手呢。”
男子轉過頭來看着滿臉笑意的段三北,原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瞧見段三北朝着他伸出了一隻手,脣角帶着笑意說道:“拉吧,那公子說笑呢,你今日若是拉了,我保證你明日便不會再醒過來。”
估計是段三北眼神之中的一絲絲狠戾太過嚇人,讓那男子有些發愣,一下子被她給嚇住了,連忙退後了兩步。
“小的不知道小姐的身份,得罪了小姐和魏公子,還請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
然而段三北似乎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是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徑直上了樓。魏書言叫來了那天見到的那個白麪小生,跟那小生耳語了兩句,那小生朝着剛剛調戲段三北的男子看了一眼,便下樓來了。
經過段三北身邊的時候,那小生還十分恭敬地對着段三北行了禮:“段小姐,樓上請。”
“恩。”
此刻段三北早就收斂了笑容,朝着魏書言那邊走過去。
兩個人見面,也沒有多說廢話,魏書言把大高個留在了外面,段三北把丫丫和蓮兒都留在了外面,便跟着魏書言進去了。
“那天見面,居然不知道小姐便是段將軍的嫡女,源大人的未婚妻,還真是我眼拙了。”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魏書言分明有些心不在焉。
段三北接過來魏書言給她倒
的茶水,笑了笑,“不是魏公子眼拙,我跟魏公子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只是可惜,魏公子並沒有記住小女,還真是讓小女覺得遺憾呢。”
這話說的不假,段三北當然跟魏書言見過了,當時段三北可就爲了這魏書言,差點被太子給折騰死了。
“哦?是麼?原來我們曾經見過,那麼就更要請段小姐原諒在下眼拙了。”說完這話,魏書言卻忽然話鋒一轉,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對着段三北說道:“既然段小姐知道我是誰,那麼便應該知道我跟源稚兩個人是水火不容的吧。如今忽然顯露了真實身份來找我,還要讓我記住你,究竟所爲何事啊?若是讓源稚知道了,只怕是會來找我的麻煩啊。”
“魏公子莫非還怕人找你麻煩?只要魏公子不找人麻煩,便是幸事了。”
段三北這話說的諷刺,但是卻是實話。
在這三天裡面,段三北也沒閒着,打探了一下魏書言這個人。這可是個紈絝子弟,衛國公唯一的兒子。
要說這衛國公,可是朝中重臣,手上也是頗有實權的。但是家裡頭卻是邪門的很,雖然衛國公家裡有好幾房的夫人,但是自從這大夫人生了魏書言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太太能夠生出來兒子了。後來衛國公也就放棄了,於是就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這個唯一的兒子,頗爲寵愛。
魏書言這個人呢,雖然不好女色。但是交了一幫損友,據說他雖然不喜歡女色,但是卻偏愛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兒,那天段三北在房間裡頭看到的景象便是個例子。
不過段三北倒是不在意這些,只不過她今天來,可是帶着別的任務來的。
“好了,咱們之間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既然段小姐說了,要對那天的事情做出一個解釋,給我一個能夠放過你的理由,現在是不是應該說出來了?”魏書言其實對段三北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其實是那天段三北所說的話。他這個人啊,就是見不得比他還要猖狂的人。
所以想必在這些天裡,魏書言已經在暗中對段三北進行了調查了,剛剛段三北一過來,他便已經知道了段三北是誰了。
“自然,其實我也不想跟魏公子廢話,畢竟您也知道,我做了點小生意,最近忙得很。”
魏書言只怕不知道爲什麼段三北忽然要提到這個,只是當做段三北在炫耀自己的才能罷了。開了讀心術,魏書言這內心可是複雜得很啊。
【這女的是源稚的女人?若是讓她栽在我手上,好生折磨一番,源稚的臉色只怕是會很難看啊。】
【不行,段皓叔和源屏也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先看看再說吧。】
【不過既然是源稚的女人,爲什麼忽然找到我頭上來了?還炫耀起自己的才能來了,莫不是看上我了?】
忍住笑意,段三北忽然壓低了聲音,示意魏書言靠近她。魏書言臉上有些疑惑,緩緩地靠近,只聽到段三北輕輕開口,說道:“魏公子,不知道最近你這販賣黑火的生意,做的可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