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何燁霖收到了顧朗調查的信息,如他猜想的那樣,何佳佳就是文婧,被他遣送出國的文婧換了一個面容,換了一個身份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很確定文婧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的目的,只是他不清楚給文婧提供幫助的人到底是誰。
顧朗同樣調查了那個人,但是什麼都沒有查到,神秘人就像形容的那般神秘。
也許是做律師的職業病,正是因爲這個神秘人,何燁霖嗅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他直覺這個神秘人不是衝着林婉薇,而是衝着何家。
不過,他暫時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人,事情不清楚之前,越多的人知道事情就會越麻煩。
……
從武城回來後,林婉薇就已經好了一大半,再加上她的配合和葉凡的悉心治療,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偶爾會坐在陽臺上,會在下雨的時候站在院子裡淋雨。
每每林婉薇一個人的時候,何燁霖都特別的不放心。
每次看到林婉薇孤單的背影,何燁霖都會產生濃烈的保護欲。
又是一個陰天,一陣一陣的冷風吹在胳膊上有些發發冷,何燁霖回來傭人就告訴他,林婉薇一個人在後花園的鞦韆上坐着。
外套交給傭人,尋了過去。
看着不遠處穿着一身休閒運動裝的林婉薇坐在鞦韆上發呆,心裡泛起一陣心疼。
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繞到鞦韆的後面,輕輕的推起了鞦韆。
風,夏日的陰天,風你都帶着泥土的腥味,夾雜着清早的味道。
坐在鞦韆上的女人,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泛起了暖意,蒼白的嘴脣盪漾着淺淺的笑意。
“你回來了!”
身後白色襯衣袖口向上挽起的男人,嗯了一聲,輕柔的問道:“坐在這裡多久了?”
“不知道,忘了!”
何燁霖:“……”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許久,天色暗沉下來,林婉薇有些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想找我的親生母親!”
“你,確定嗎?”
何燁霖有些擔心的問着,當年的事情只有蘇曼柔和林婉薇的父親知道,原本還指望着能從蘇曼柔的嘴裡打聽到什麼。
現在,蘇曼柔成了植物人,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他害怕事情比預想的要壞很多,害怕查到當年的真相後,林婉薇難以接受,她的憂鬱症再一次復發。
“我,我,我也不確定!”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我也害怕,但是我更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一輩子!”苦澀的笑了一下,林婉薇讓何燁霖把鞦韆抓住,停了下來,她坐在鞦韆上,望着何燁霖的俊彥,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我就不停的再問自己,自己是誰?到底從哪裡來?爲什麼她會不要我?那種不明不白的感覺特別的感受!”
“何燁霖,求你,幫我好嗎?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會調查到當年的事情,你就幫我好嗎?”
清澈入冰山雪蓮一般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何燁霖,幾乎都要把他的心融化了,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如果我不答應,你會答應嗎?”
“不會!”她搖頭,佯裝生氣的說着。
“那我只能答應你了!”何燁霖勾了勾脣角,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