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即使反抗,也阻止不了他,反而讓他更兇猛的對待她。
而在這件事上,在三年前他就從未對她溫柔過。
一直,從未。
想到這,眼裡快速的劃過一抹痛色,同時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就連那泛白的脣瓣也緊緊的抿了起來,是一道冷漠的弧度。
但,很快的,她便拿起筷子朝桌上的菜伸去。
本來她是不願的,可是,現在她,毫無選擇。
而相比較關深甫對她做那個事,此刻她更願意喂他。
關深甫看了眼她拿着筷子的手,隨即便看向她的小臉,沉黑的眸裡墨色回緩,在尤瀟瀟看不見的視線裡逐漸露出深沉讓人難以承載的愛。
三年前她也這樣餵過他,那時她嬌羞不已,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孩子,在他的引導下逐漸成爲他的女人。
而現在,經過三年的蛻變,她長大了,臉上沒有了他喜愛的嬌羞,卻多了一絲強硬,倔強,多了一絲想讓他想要征服她的慾望。
想到這,沉黑的眸裡一下便涌起洶涌的佔有神色,逐漸覆蓋了那雙黑不底見的眸。
而那隻抱着她腰的手也逐漸加重力道。
尤瀟瀟在夾菜的時候感覺到腰上傳來的一股清晰的痛,但,還不是很痛。
可這突然的痛感還是讓她手上的動作一下頓住,眉頭皺的更深了。
但她卻沒有叫疼,反而很快反應過來,手上的動作一頓,便夾了一片生薑過來,放到關深甫的嘴邊。
一股濃重的姜胃從鼻端傳進味蕾,眼裡墨色回緩,卻是沒有看那一片姜,反而看向尤瀟瀟。
那雙黑亮的大眼裡面表面神色平靜,卻還是一眼就讓他看透她那清晰的報復神色。
他的她總是這麼單純,連心思都收斂不好。
尤瀟瀟見關深甫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本來心裡是理直氣壯的,可就這樣被他毫無波動的黑眸看着,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心虛的感覺,讓她想要退縮。
可她卻沒有退縮,反而因爲心裡的煩躁而死撐着。
而隨着周圍氣息逐漸的沉重壓抑,她終究有些敗下陣來。
在關深甫面前,她從未有贏的時候。
此刻,也不例外。
所以視線終究轉到別處,拿着筷子的手微動,便要收回手時,手卻是一下停住。
她驚愕的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不,更確切的說是看向她手中的筷子。
便看見他咬着她手中的筷子,見她轉過頭來,墨黑的眸就這樣看着她,在她驚愕的視線中把那片生薑給吃了進去。
大眼一下睜大,就這樣愣愣的看着他。
她以爲他會拒絕的。
而關深甫看着她這驚愕的模樣,性感的脣微動,嚼着嘴裡的生薑,沉黑的眸裡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尤瀟瀟被他看得一陣心慌,同時心裡也生出一股煩躁,莫名的煩躁。
她抿了抿脣,轉過頭看向桌上的菜,拿着筷子便要去夾。
只是,手還沒伸過去,背上卻突然的多出一個大掌,而隨着這個大掌的用力,她的身子一下朝便被掰了過。
同時一雙溫熱的脣瓣也貼上了她的脣,而隨着這涼薄的脣,觸及的是那濃濃的生薑味,同時還有那嚼碎了的生薑。
眼頓時睜大,關深甫竟然把那嚼碎的生薑鍍到她的嘴中,把那塊含着他濃重氣味的生薑送進她的咽喉,隨即便洶涌的吻着她,似要把她吞噬一樣,掃蕩着她的領地,糾纏着她。
知道她快要呼吸不了時,才緩緩放開她的脣。
尤瀟瀟因爲缺氧,身子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裡,大口呼吸着。
而嘴裡,腦子裡,胃裡,滿滿的都是他濃濃的氣息,還有生薑的味道,熱烈如火的味道,壓的她暈暈乎乎。
沉黑的眸裡是濃濃的愛戀,看着她這自然緋紅的小臉,那雙被他滋潤後泛着瑩潤光澤的紅腫雙脣,抱着她腰的手緩緩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尤瀟瀟大口喘息的身體頓時一僵,隨即便很快反應過來,小手一把抓住那隻爲所欲爲的手,眼裡滿是憤怒的神色,說:“關深甫,你混蛋!”
只是因爲她氣息不穩,在加上她緋紅的臉蛋還有眼角那惹人瘋狂的媚色,所以在說出這一句話時沒有起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讓他心裡一緊,眼裡墨色翻滾的更加厲害了。
同時也在向她昭示着。
他,想吃了她。
“你!”尤瀟瀟看見關深甫這明顯的神色,臉上的憤怒更深了,卻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張了張,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
心裡的野獸不停的叫囂着,三年的累積豈是三兩天便能緩解的,就是這一輩子,他也無法疏解。
所以他沒有刻意的壓抑他心裡的那頭野獸,反而直接起身,一個便把她攔腰抱了起來,轉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尤瀟瀟看着關深甫眼裡那再熟悉不過的墨色,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發生什麼,頓時踢打起來,同時小手也撕扯着他,大聲怒喉着:“關深甫,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禽獸!”
她真的要瘋了,每天沒日沒夜的強逼着她,完全不顧她的意願,瘋狂的需索。
她真的要瘋了。
在三年前她還能因爲那張協議而忍耐,在三年後,她怎麼還會那樣逆來順受!
她真的受夠了!
所以手上的力道瞬間便大了起來,就像是想要嘶毀一切一樣,讓她生出了無限的力量。
“我結婚了!你"qiang jian"!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
“告你"qiang jian"!”
尤瀟瀟嘶聲大吼着,用力的掙扎着,完全的不管不顧。
而她今天早上才吃了避孕藥,她不要再這樣!
關深甫把她抱着走上樓梯,在聽見她說我結婚了的幾個字時,心裡頓時涌起一股滔天的怒意,手上動作一鬆,隨即便把她放了下來。
卻沒有鬆開她,反而把她緊緊的固定在懷裡,抵在樓梯最上一層走廊旁的雕花欄杆上,眸黑沉的毫無一絲光亮,說:“原來你喜歡在這裡。”
說完不等她開口,便伸手觸上了她衣服,用力一扯,布帛的碎裂聲便清晰的傳來。
就這一下,便露出她瑩潤小巧的肩頭。
眼眸一沉,手上一用力,隨即便把那個袋子扯開,脣覆了上去。
尤瀟瀟驚恐的看着此刻這張沉冷的毫無一絲感情的輪廓,和那一雙沒有一絲溫度的眼。
頓時一驚,只是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完全被他掌控,行駛着他的特權。
“關深甫,我恨你!”
大聲的含着痛苦的話語響徹整個別墅,就像是一個悲鳴的野獸,帶着讓人疼惜的痛。
事後,尤瀟瀟閉着眼,感受着身體隨着他走路時伴隨着顛簸,眼角流出一滴滴飽含着痛苦絕望的淚。
直到身體觸碰到柔軟的大牀,她卻什麼感覺都沒有,麻木的就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沉沉的眸看着那留着眼淚的雙眸,站在牀邊的身影沒動。
他知道她清醒着,難得的清醒。
半響,轉身朝浴室走去,調好水溫,隨即便走出來,把牀上躺着的猶如破布娃娃似的身子抱起,朝浴室走去。
把尤瀟瀟身上掛着的破碎衣衫揭開,隨即又揭開自己的,把她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裡讓她依靠着她,任花灑的水灑到兩人的身上。
而那雙涼薄的脣卻是一下下的啄吻着她的額頭,她的眼,她鼻子,她的脣,她的脖頸,直至往下,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帶着愛,帶着虔誠,膜拜着她,膜拜着她的身體。
尤瀟瀟顫抖着,身體完全不像自己的,而那雙眼卻至始至終的緊閉着,任淚水隨着溫水留下。
同時,隨着這虔誠的吻,不由哭的哭了出來。
而她這幾天的倔強終於在此刻崩塌,露出她的脆弱,哭着,絕望的哭着。
同時蒼白的脣瓣張合這是,嗓音沙啞的失了原有的軟糯好聽,卻也多了一抹讓人心疼。
“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早都結束了,你爲什麼不放過我,嗚嗚……爲什麼?”
說着,哭聲越來越大,就像個淚人似的,吻着她身體的脣緩緩離開,大掌捧起她的臉,沉沉的眸裡是強勢的佔有神色。
而看着這張痛苦的小臉,指腹摩擦着她的臉頰,半響,嗓音沉啞,開口:“離婚,和他離婚。”
尤瀟瀟哭喊的聲音在聽見這聲沉啞到極致的話語時,心臟猛的一個收縮。
至始至終閉着的眼終於緩緩睜了開來。
頓時那黑沉的翻滾着騰騰佔有的眼便映進她的眼,傳進她的心底,讓她的心一下緊縮成一團,緊緊的揪在一絲,難受至極。
關深甫看着她着呆愣的大眼,薄脣張合,卻是再次開口:“離婚,恩?”
明明是沉啞的不像話的嗓音,可爲什麼聽在耳裡竟然帶着那麼一絲讓人心疼的脆弱,讓她緊縮的心不由狠狠的一疼。
愣愣的看着他,脣張合這,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恩?”微挑的聲音,再次傳進她的耳裡,就像是討好一樣,帶着微微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