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沒有理由的事讓她們剛纔吵架了,也不對,沒有吵,因爲她們都沒說話,想到這,尤瀟瀟又把被子給拉起蓋住自己的臉,心裡滿是鬱悶。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生氣的,就想讓關深甫不要這麼霸道,可關深甫又不聽她的,她就感覺這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是他的一樣。
然後,就覺得不自由,感覺有個無形的枷鎖鎖住了她。
可是,她也明白關深甫是愛她所以才這樣的,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但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樣想着,心裡升起一股煩躁的感覺,在被子裡又啊了一聲,便揭開臉上的被子,煩躁的看着頭頂,然後又側過身看向窗外,大眼裡滿是煩躁糾結的神色。
同時,腦海裡思緒也很紛亂。
似是受不了這種紛亂的思緒一樣,她煩躁的閉上眼,開始在腦海裡自我催眠。
尤瀟瀟,想不通就別想,好好睡一覺,想來後也許什麼事都沒有了。
睡覺,睡覺。
這樣想着,思緒倒也真的逐漸安靜下來,當然,也加上坐了一晚了飛機還有車上的那兩個小時的折騰,意識倒也很快沉了下去,沉進了夢裡。
此刻,外面的辦公桌旁,那抹高大的身影坐在真皮椅裡,沉黑的眸看着桌上的文件,可半天卻是沒有翻過一頁。
而那雙濃眉卻是緊皺起來,就連眼裡的墨色也深了些。
很明顯,關深甫也在回想剛纔的事。
但是,相比較尤瀟瀟外露的煩躁,他沒有表現出來,可心裡那沉甸甸的感覺卻是讓他無所適從。
尤其是那逐漸漫出的慌更是讓他臉上凌厲的輪廓越發冷摯了。
捏着文件一角的指逐漸泛白,忽的,眼眸快速的劃過一絲強烈的佔有神色,合上文件,起身朝休息室裡走去。
他恨不得她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身邊,而他們離別半年才相處幾天,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她好像不願意呆在自己的身邊,不願意無時無刻的和他在一起。
這樣清晰的認知出現在腦海裡,心裡逐漸生出強烈的恐慌和害怕,頓時,眼裡的濃黑墨色沉沉的翻滾了起來,而那垂在身側的手也下意識的緊握起來,露出上面突突跳動的青筋,可見他的極力忍耐。
打開門,視線直接朝牀上看去,一眼便看見正背對着他側着身子安靜躺着的尤瀟瀟。
眼裡的墨色一下停住,那緊握成拳的手緩緩鬆開,擡步朝牀上的人兒走去。
走到牀前,來到靠窗的那一面,視線看向牀上那閉合着眼,巴掌大的小臉透着柔和的安靜睡顏,心裡的那股恐慌和害怕逐漸消散了去,眸裡翻滾的墨色也緩緩散了開來,露出裡面沉沉的愛意。
眼眸微動,高大的身形坐上了牀沿,伸出大掌,輕柔的撫上埋在枕上只露出半張白皙的小臉,因爲是側睡着的原因,所以側面的黑髮也調皮的落在她的小臉上,讓這張本就小的臉就更小了。
眸裡隨着愛意蔓延出來的是清晰的溫柔,而那沉黑的眸也難得的出現沉醉神色。
指腹來到她的小臉,把落在小臉上的黑髮別到耳側,完整的露出她大半張白皙的小臉,指緩緩的在這張柔滑上流連着,就像是在擺弄自己極愛的物什,愛不釋手。
這樣安靜的看着她,他很滿足,但,卻不夠。
所以,指從她的臉上滑下,感受着她的溫度,她的美好。
眸裡的墨色逐漸變的濃厚,黑壓壓的壓了下來,遮住了他眼底沉沉的愛意和溫柔,卻是遮不住那濃濃的佔有。
在夢裡的尤瀟瀟卻是感覺有條蛇在自己身上纏繞着,她很怕,想要躲開,可是卻躲不開,而那條蛇反而更猖狂的在她身上移動着,她想張嘴叫人,卻說不出話來。
而她想把這條蛇拿下來,可,手就像被施了魔一樣,動彈不得。
這都不是可怕,最可怕的是她覺得慌,她覺得熱。
粉脣下意識的張合着,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潤,像極了可口的布丁,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當然,於關深甫來說,他最想咬的不是那暈紅的小臉,而是那不斷張合的粉脣。
落在他的心間,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生吞入腹。
但,美好的東西是需要慢慢品嚐的,所以,他身形微彎,臉在離尤瀟瀟一公分的距離停下,眸裡騰騰的墨色洶涌的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瘋狂的翻滾着。
而脣卻是緩緩移開,來到她的耳廓處,滾燙的氣息含着磁性蠱惑的話語便清晰的落進她的耳裡,流進她的心底,讓她睡夢中嬌小的身子忍不住的下意識輕顫起來。
“想不想我?”
說完,眸轉了過來,黑壓壓的看着眼前緊緊閉合的雙眼,那就像受到驚嚇似得不停的顫抖的濃密睫毛。
隨後,緩慢的來到那不停的張合着帶着絲輕顫,卻說不出一個字的粉脣,薄脣張開,垂下,縮短那一公分的距離,貼了上去。
但,也不過一瞬,他便離了開來。
而另一隻手卻依舊感受着她的柔軟如綢緞的美好,脣再次來到她的耳廓,繼續開口,卻是重複剛纔的那四個字,“想不想我?”
說完,從喉裡又緊跟上一個淡淡的“恩”字,就是這一個字讓她整個人都徹底凌亂了。
帶着顫抖的脣瓣張合了半天,終於緩緩吐出一個字來,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想’字。
可這個“想”字帶着顫音和她渾然不覺的柔媚,傳進關深甫的耳裡,落進他的心底,順間,腦中就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樣,眸裡那洶涌的墨色瞬間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