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便又繼續開口:“然後又餓了。”
說完,便又掙了掙,因爲關深甫並沒把搭在她腰上的手放開。
“你先放開我,鍋裡的水要開了”她不好直接拒絕他,只得找原因,找理由。
當然,她也是不想和他有什麼觸碰。
眸光低垂,看向她眼裡的抗拒,濃黑的眉逐漸皺了起來。
而攬着她纖腰的手不鬆反而更緊了,尤瀟瀟無法,便轉頭看向他正準備開口再說時,哪知他卻攬着她朝外面走,同時低沉的嗓音帶着熱氣清晰的傳進她耳裡,讓她不由的停住掙扎。
“等着。”
說完,便把她攬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大掌撫了下她嫩滑的小臉,便轉身朝廚房走去。
同時邊走邊解開手腕上的袖口,把衣袖微撩,撩到手肘處,便走進了廚房。
尤瀟瀟卻是坐在椅子裡愣愣的看着他的身影,小臉上滿是恍惚神色,而那雙大眼也透着無限的痛苦掙扎和悲涼。
也沒多久,關深甫便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給端到她面前,頓時一股熱氣便薰到她整張小臉上,大眼裡,讓她的眼眶不由的涌起熱熱的感覺。
她急忙眨了眨眼,眨過眼裡的熱氣,便拿起筷子,輕聲開口,說:“謝謝。”
說完便夾起碗中的麪條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手臂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身來,沉黑的眸看着她的小臉,她的動作,眸裡滿是高深莫測神色。
她還真是餓的緊了,一碗不少的麪條就這樣進了她的嘴裡,她打了個飽嗝,舔了舔脣瓣,眼前便多出一隻手掌,同時脣上也被柔軟的觸感給來回擦着。
身子一僵,垂眼看向面前的骨節分明的手掌,乖順的一動不動。
直到關深甫收回手掌,把紙巾扔到一旁的垃圾婁裡,她才拉開椅子,起身朝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我上去了。”
眸光微擡,看向她嬌小的身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坐在椅子裡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身子,眼裡的莫測神色越發深了。
尤瀟瀟回到臥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進了牀上,閉上眼,醞釀着睡意。
其實,她以爲自己是睡不着的,可隨着她放空的腦袋,睡意倒是逐漸把她帶進了夢裡。
而就在她快要睡去時,她便感覺一股力壓在她的身上,同時一隻燙熱的大掌也在她身上游離着,迷濛的意識一下清醒。
立刻,便睜開雙眼。
而在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清晰的便感受到一雙同樣燙熱的脣瓣正貼在她的脖頸處,輕咬着。
身子一僵,便很快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關深甫……”
貼在她脖頸處的脣瓣一下停住,沒有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尤瀟瀟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她不知道關深甫怎麼想的,但不管怎麼樣,她就是不想也不願和他做那個事。想到這,她便動了動身子,是掙扎,嗓音也帶着一絲乞求,說:“我很困,不想,不想……”
抓着牀單的小手不由的緊了緊,她終歸是說不出那兩個字。
黑暗的臥室裡,空氣裡浮動着燥熱的曖昧因子,同時卻也因爲安靜,而變的有些沉窒和壓抑。
她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說不的資格,也沒有說不的權利,而且如果關深甫強行要她,她也沒有掙扎的力氣。
但她還是想說。
而關深甫在聽見她的話後,依舊沉默着沒有說話,她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同時,緊捏在一起的小手也不由的出了細細的汗。
她張開脣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忽然頓住,呼吸也不由的凝住。
因爲關深甫的脣瓣離開了。
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還是緊張的屏住呼吸僵着身子一動不動的聽着他的動靜。
身旁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或許也就幾秒的短暫時間,可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感覺過了好久一樣。
直到那隻滾燙的大掌攬過她的纖腰,她才反應過來,心裡不由的浮起哀傷情緒。
緩緩閉上了眼。
而就在她以爲他會動作時,半天都沒聽見反應,她這才緩緩睜開雙眼,黑暗的夜色裡滿是她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以爲他會再次不顧她的意願碰她,沒想到竟然沒有。
而就在她驚訝,帶着就像劫後餘生的情緒中,黑暗裡磁性的透着沙啞慾望的嗓音便清晰的在她頭頂傳來,讓她的身子不由的逐漸放鬆。
“睡吧。”
說完,那隻大掌還在她的腰上輕拍着,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心裡的警惕,復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關深甫感受着懷裡人兒的身體逐漸鬆懈下來,直至完全柔軟,不帶一絲抗拒的僵硬,他才停下輕拍的大掌,適應了黑夜的雙眸微動,垂下視線,看向懷中的人兒,一動不動。
第二天,天氣依舊很好,尤瀟瀟依舊乖乖的呆在別墅,關深甫依然像往常一樣的在公司,一切都很是和平,透着一股安寧靜謐的氣息。
而此刻,在另一邊,h市的一箇中式大院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鏡,滿是褶皺的手上正拿着一張大紅的紙和一把剪刀,正上下比劃着。
而就在她拿着剪刀正要剪下去時,容玉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了過來。
“老夫人,何小姐來了。”
手上動作一下停住,混濁的雙眸逐漸浮起一絲不悅,卻也很快隱去,轉身看向隨着容玉身後走出來的人。
正是身形消瘦憔悴不少的何一安。
容玉看了眼眼底明顯含着不悅神色的老夫人,轉身便去沏茶。
而尹素珍看了眼何一安,便收回視線,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旁邊的矮桌上,慈祥卻透着威嚴的嗓音便響了起來,讓何一安心裡不由一緊。
“什麼事?”
雖然尹素珍老了,可她也只是身體老,年齡老,腦子卻不老。
何一安這個孩子,她一直都不喜歡,如果不是看在她救過深甫,深甫對她有感情的份上,她是堅決不會讓她呆在深甫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