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手剛握上門把手時,嬌小的身子便猛烈的被扯進那道堅硬的胸膛。
而她,離門外僅是一道門的距離。
“放開我!”她在關深甫的懷裡奮力使勁着。
也根本不懼那緊抱着她傳來陣陣痛意的力道,同時也向他清楚的傳遞一個意識。
那就是即使痛着,她也要掙扎,也要離開。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關深甫透過黑暗,看着眼前這兀自掙扎的身體,腦海裡卻想起了剛纔看到的資料。
他想,他已經是在瘋的邊緣了。
因爲,她結婚了,和那個她心底的男人結婚了。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想到這,暗夜裡的眸逐漸浮起嗜血的神色,在尤瀟瀟看不見的視線裡散發着讓人恐懼的氣息。
但,他卻是開了口,說:“孩子呢?”
在她被何一安綁架時所發生的事是怎麼樣的,他不知道,也不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但他想知道的是,他們的孩子呢?
她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那,他們的孩子呢?
尤瀟瀟聽見他的話,掙扎的身體頓時一僵,心底生出無端的恐懼,嗓音裡卻是溢出一聲嘲諷的笑,毫不遲疑的開口,說:“沒了。”
她不能告訴他小不點的存在,絕對不能。
哦,現在她應該和何一安結婚了,如果讓他知道,那小不點就會成爲人人唾罵的私生子,她不要她的寶貝受這些苦,絕對不要!
周遭的氣息一下降到冰點,變的冷冽刺骨,隨即那淡的不能再淡的話也溢出了口,卻是讓她心不由一陣戰慄。
這股壓抑的氣息讓她很是害怕,所以她不能讓沉浸在這股壓抑的痛苦裡,嗓音儘量讓自己平靜。
深吸一口氣,說:“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們也就徹底結束了,你放我走吧。”
她不知道關深甫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就如她所說的一樣,一切都結束了,她真的希望兩人好聚好散。
“得到了我想要的?”淡淡的話語問出來,卻是帶着莫名的意味。
尤瀟瀟皺了皺皺眉,正待開口時,他的話卻是又響了起來,依舊是平淡的話,說:“結束?”
尤瀟瀟再聽着他這就像完全不知道的語聲,眉頭皺的深了,心裡卻也涌起一股痛苦。
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出來嗎?
說出自己那卑微的擋箭牌的位置。
想到這,心裡涌起一股濃濃的悲涼感,想,既然他要她親口說出來那她說出來便是。
讓她痛不就是他報復的目的?
他成功了。
想到這,脣角勾起自嘲的笑,脣張合着便要開口。
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隻冰涼的手卻是擡起了她的下巴,看向她。
沉黑的眸如黑夜一樣騰起騰騰的墨色風暴,是佔有,是強勢,是憤怒,亦是疼痛的緊盯着她。
同時那沉啞的暗到極點的話便傳進她的耳裡,瞬間讓她瞪大眼。
“你忘了,協議的期限是無限的?”
她震驚的難以說出任何話語,看着這毫無一絲光亮的眸,卻是喃喃開口:“不可能……”
那個合約她是沒有仔細看,但是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他是爲了何一安,兩個人在一起了,自然就結束了啊。
難道他想讓她做他一輩子的情人?
冰涼的手撫上她的小臉,貼合在她耳際的脣瓣卻在聞着她的身上的玫瑰香味後,眼裡逐漸被洶涌的墨色所替代,脣一點點貼向了她的耳際。
結婚了又怎麼樣?有孩子了又怎麼樣?
此刻,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孩子,他們還會有。
而那個男人,該死。
尤瀟瀟怔愣的身子被脖頸上那傳來的溫熱觸感給嚇的打了個激靈。
隨即,很快的便意識到關深甫在做什麼。
脖子急忙朝一邊扭去,同時僵着的身子也一下開始掙扎起來。
“關深甫,我結婚了!”
雖然她和卓越哥接了婚,但是兩人其實一直都沒有同房過。
因爲小不點,她不想別人罵小不點野孩子,不想小不點處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所以她嫁給了卓越的。
但那也僅此而已。
而卓越哥從來沒有要求過她,或者是強逼着她行夫妻之事。
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能再和關深甫發生這種事,以前是協議,現在她已經是有夫之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原本只是觸碰着她脖頸的脣在聽見她的話後,頓時停住動作,但很快的,便吮吸起來,同時那冰涼的手也伸進了她溫柔的皮膚裡掌控着她。
尤瀟瀟頓時變得驚恐起來,嗓音也不由的吼起來:“關深甫,你瘋了!我結婚了!”
伸出小手想要推開他,可他卻直接伸出一隻手便把她的雙手固定到頭頂上,沉黑的眸看着她,就像誓言一樣,宣告着他的所有權,沉啞開口:“你是我的!”
說完便吻上了她的脣,把她抵在門上,另一手快速的扯着她的衣衫。
此刻,尤瀟瀟完全就是和待宰的羔羊似的,完全掙扎不了,離開不了。
她慌了,真的慌了。
身子因爲被固定住,她便張嘴想要阻止。
卻,因爲脣被那狂肆的席捲而發出嗚嗚的聲音。
而她想伸腿踢他,他卻緊緊的夾住她的腿。
想用手打他,他卻緊緊的固定着她的手。
這樣的時候,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但,不能,她不能。
現在她是卓越哥的妻子,卓越哥還在等着她,所以她一定要掙脫。
可是,自己完全就在他的掌控中,移動逃脫不了分毫。
想到這,眼淚終於從眼裡奪眶而出,掉落下來,落進兩人相接的脣,是鹹鹹的味道。
同時脣上狂肆兇猛的掃蕩在嚐到這股鹹鹹的味道時,頓時停住動作,隨即緩緩離開她的脣。
透過落地窗外那明滅的燈火照進來,看見的是她眼底那閃着晶瑩的顏色。
心裡一痛,眸裡的墨色卻是騰騰的壓了下來,嗓音沉啞到極致,緩慢開口:“這麼不願意?”
因爲脣遠離了那強勢的力道,她用力大吼着:“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