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燁想,着急的可不止只有他一個人,軒轅秀恐怕比起他還要着急,軒轅素的傷。
除了他之外,最清楚的就是軒轅素自己了,難以癒合的傷口,封燁對於軒轅素,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半分,斷了軒轅素的雙手手筋,雖然之後已經接上去了,可是對於軒轅素來說。
軒轅素無疑是廢了,軒轅素不比軒轅秀,軒轅秀和軒轅素的性格不一樣,軒轅素遠沒有軒轅秀冷靜果決,也沒有軒轅秀身上那般帶着一股殺伐果斷之氣,軒轅素在封燁看過來。
恐怕是被軒轅秀疼愛的過火了,護的太過,所以才釀成了軒轅素有些偏執的性格。
若是尋常女人也就罷了,可軒轅素偏偏此前經歷過軒轅皇朝一夜之間變成了地獄,這樣大的宮變,這樣的刺激,軒轅素想把自己當做是尋常女人都不可能,所以軒轅素變得偏執。
只能極力的剋制住自己,剋制住自己想要報仇的心,和想要盛世的意,可如今廢了。
軒轅素不成大器,必定要給軒轅秀的大業留下一些後患來,這兩姐妹,差的太多。
要是生在軒轅王朝還鼎盛的時候,這一番勾心鬥角,軒轅素必定早早的就夭折了去。
“臣無能爲力了,將軍還是另尋高就罷”封燁看着昏迷不醒的狸小茶,聽到太醫的話。
封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見他臉色難看,那個太醫吞了口口水之後。
才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臣只能暫時緩解住將軍夫人的症狀,若是尋到鬼醫,說不準能救令夫人一命,否則,真的便是回天乏術了……”那太醫誠惶誠恐的說着,封燁點點頭。
這鬼醫封燁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就是因爲聽說過,所以才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
這鬼醫常年居住在東華山腳下的一處山谷裡,那座山谷裡頭常年大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而且谷內機關重重,哪怕是不怕這些機關,闖過去了,也不見得能見到鬼醫本人的面。
這鬼醫因爲醫術卓絕,天下是絕無僅有的,所以這鬼醫,脾氣品性也是古怪的很。
爲人自傲清高,哪怕是你花再多的錢,也見不到鬼醫一面,見鬼醫,可是要醫令的
而那醫令,鬼醫每年只發出三塊醫令,而且不是古怪的病症,亦或者絕症,這鬼醫還不醫治了,這樣脾氣古怪的一個人女人,仇家無數,卻硬生生的是一個人好生生活到了今日。
可見其不凡之處,封燁知道鬼醫常年辟穀不出,從未有人見過鬼醫出谷,只知鬼醫有一徒弟,年紀不過七八,還只不過是一個孩童罷了,封燁看着狸小茶的身體,明知是難。
可是還是要去試一試的,封燁暗自下了決心,然後就朝着門外走去,將狸小茶交給了檸兒照顧之後,然後迅速讓人去準備去了,能尋到醫令最好,若是不得,那成功的機率。
那就要小上一分了,封燁吩咐了幾句,讓下人去調查去了,事情因爲封燁催的急了些。
所以下人也不敢有所怠慢,下人打聽好了消息的時候,馬不停蹄的就趕緊回到了將軍府。
“將軍,有消息了,羅珍閣要進行拍賣,有醫令的消息……”下人半跪在地上。
聽着下人的回覆,封燁點了點頭,低聲道“賞下去吧,本將軍還有要事要做”
那人聽着封燁的話,忙不送誅的點頭就下去了,封燁敲着桌角,沉思着什麼,一臉堅決。
鬼醫的醫令不是尋常的東西,這麼一說要拍賣,就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也不知道那個要拍賣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所以纔要將這醫令拍賣出去,難難難
封燁手中拿着毛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大字,醫令,這二字,已經證明了封燁的決心了,無論是什麼代價,這醫令,他志在必得,誰敢攔他,他便與誰急
封燁深吸了兩口氣,然後開始清點他能夠動用出去的錢財,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
他當然不可能動用,若不然皇帝那天怪罪下來了,他也要覺得麻煩起來,畢竟皇家的東西,可都是有記下冊子在的,少了一件,封燁也不好交代,倒是些金銀珠寶,封燁可動。
這些年,封燁對於這個皇朝,立下的功勞,不可沒,金銀珠寶什麼的身外之物。
皇帝倒是也不吝嗇,能給封燁的,除了皇位之外,幾乎是沒有什麼不能給的。
所以封燁在這個皇朝之中,是個極其尊貴的存在,甚至於,封燁要造反,登基爲帝。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封燁自己心中並沒有那個意思罷了,帝王家勾心鬥角的見多了,所以封燁並不希望自己去觸碰那些瑣事,做個閒散將軍,這纔是封燁的志向。
“奪風,明日和我一道去羅珍閣,將將軍府中的財務清點清楚了”封燁淡淡的開口道。
地上跪着的一個男人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表情,應了一聲是之後就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狸小茶倒是醒過來過一次,只是如今的狸小茶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同了。
身中奇毒,還不知所解,封燁現在估計要爲這件事情到處奔波了,狸小茶隱隱有些後悔。
若是當日不衝動,那麼快的撕破臉,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了,說到底還是自己拖累了自己了,狸小茶半夢半醒的過着,封燁過來安撫了狸小茶一陣子,就離開了。
封燁的一句等我,還彷彿就在耳邊,狸小茶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的就跌落下來了。
“客人請止步,遞了碟子之後纔可進入羅珍閣……”離開將軍府的封燁纔剛剛行到羅珍閣門外,就被門外的小倌攔了下來,不得封燁入羅珍閣,封燁不動聲色的給奪風使了個顏色。
奪風跟隨封燁也有段時間了,深知封燁此時的意思,拿着碟子就遞了上去。
這小倌一看,這才規規矩矩的迎着封燁和奪風二人進去了,有權貴之勢的人,身邊帶着一兩個侍衛並不見得有多奇怪,所以奪風跟着付一塊進去,那個小倌並沒有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