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夫人滿口應下後,有事離開,林滿追問道:“你怎麼和熊夫人認識的?”
林一諾慢步往出租車走,語氣淡淡:“我來給熊霄送湯藥,恰好熊夫人在。”
“哎,你還坐出租幹嘛?”林滿伸手攔她,“坐爸爸的車回家,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過幾日的宴席需要……”
林一諾眉頭輕皺,打斷道:“不了,我還有事,不急着回去。”
“有事?”
林滿本不滿意林一諾的態度,但忽然想起昨晚姚朔的電話,立刻笑呵呵道:“對對對,我差點忘了,你確實有事,我讓司機送你過去吧?”
林一諾心裡有事,沒注意到林滿的態度轉變,搖頭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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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
二樓一間偌大的房裡,門窗緊閉,遮光窗簾拉着,整個房間只留一盞亮的刺眼的燈,直照在貼滿照片,寫滿黑字的白板上。
白板是定製的,足足蓋住半面牆。
因爲不少人懷疑海城兩起命案,和三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是同一兇手所爲,所以明灼花一個小時將目前所有的線索和案情梳理一通。
“三年前這個案子嫌疑人不少,確實是沒一個嫌疑最大的。”
面朝白板的筆記本屏幕上是欒逸明的俊臉,他舉着叉子忘了去吃滑落的沒剩幾根的意麪,“但你也不能直接排除那些人吧。”
白板上,不久前海城命案那一塊,嫌疑人處明灼寫下林滿二字,三年前殺人案那一塊,嫌疑人處明灼只打了個問號。
坐在電競椅上的明灼漫不經心地轉着指尖的記號筆,沒回頭,語氣散漫,“那些人沒有作案動機。”
欒逸明嗦了口面:“我知道,可有幾個還算比較符合條件,那可是你親手寫的心理畫像,你忘記了?”
“男性,20到25歲之間,身高在178到183公分左右,體重65千克到70千克,家境不錯,學歷不低且學過醫,在海城居住十年以上,性格偏執缺愛,極度嗜血,有心理疾病。”
明灼一一列完後有些失落,這個兇手太過狡猾,現場除了屍體和血液外,幾乎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留下。
欒逸明聽完歇下吃飯的心思,伸手推開飯盒,盯着白板半晌,說:“或許可以從最後那個女孩入手,我不覺得兇手會無緣無故縫她的嘴。”
明灼沒動,只淡淡拋出兩個字,“仇殺。”
欒逸明難以置信道:“都是仇殺?”
不是吧。
前兩個看起來像是隨機殺人,完全沒有報復的痕跡,更像是對血液瘋狂的熱愛。
明灼指出關鍵,語氣不變,“許巖死的很輕鬆。”
窒息而死,比放血而死,舒坦千萬倍。
欒逸明恍然大悟,“所以關鍵在許巖身上,那你去平城找到什麼……”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欒逸明的話。
明灼一動不動,問:“什麼事?”
他坐的地方離門口有些距離,所以李嬸的話有些模糊,“少爺,門口有位姓林的姑娘找您。”
明灼速度很快。
快到欒逸明都沒反應過來,電腦便瞬間變成桌面,腦子裡的記憶還停留在他那句‘什麼事’。
艹。
見色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