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嗚嗚嗚~”
竈房傳來的吵雜的聲音把殷南風吵醒,他趕忙穿好衣服和鞋襪往竈房走去。
結果看到竈房一地瓷碎片,六娃被殷夫人抱在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還有紅紅的燙傷痕跡還有手背和臉上還有瓷片劃傷的血痕。
始作俑者柳枝站在一旁,看到殷南風來了就立馬裝柔弱:“夫人,您要相信奴婢,不是奴婢把成姑娘弄成這樣的。”
“那你的意思是六娃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爲了陷害你?”
“那是我看到成姑娘往少爺的藥裡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我以爲成姑娘要害少爺!”柳枝越說越小聲,現在理虧的是自己。
六娃伸出一個小腦袋指控柳枝:“你懂什麼,那是靈藥,小哥哥就是吃了這個好的。我知道你記恨我昨天看到了你偷偷弄髒南風哥哥的衣服,但是我還是個孩子,你還推我害我被藥爐燙傷,還搶我碗害我受傷,你這個壞丫鬟,我討厭你。”
聽到這,大家都認爲是柳枝爬牀被正牌抓到,想趁人家年級尚幼傷害人家。大瓜,一大早就吃大瓜!
六娃看向殷南風就伸手要他抱,殷夫人無奈把六娃的眼淚鼻涕擦乾淨後交給了南風:“你先帶六娃去上藥,待會親家就要上門了。”
“娘,靈藥是我讓六娃放進去的,六娃起了個早給兒子熬藥卻給丫鬟柳枝惡意傷害,這樣的丫鬟兒子也不敢用了,還麻煩娘幫忙把回春堂大夫請來給六娃看看。”殷南風的話很明顯就是站在六娃這邊,這下殷夫人要怎麼做她自己有打算。
“柳枝,你行爲放蕩,以下犯上,就降你去老林那邊做個普通丫鬟。”
老林可是普通的園丁,在他手下的丫鬟無非是做個灑掃的,修剪枝葉的園丁,這下要飛上枝頭的夢就破碎了。
回到了房,六娃的情緒也穩定了些,小鼻子帶着哭腔道:“小哥哥,那壞丫鬟要倒掉六娃給你煮的藥,六娃好不容易把藥爐搶下來放好,等會你要把藥碗舔乾淨,不要辜負六娃起個大早給你熬藥。嗚嗚嗚~”
小娃娃又哭了起來,哭的殷南風都心被揪在一塊,這手上的起了幾個大水泡,這藥爐熬了那麼久,這高溫度哪是嫩皮子娃娃能受得住的。
殷南風只能給小娃娃清理被瓷片劃傷的傷口,一邊清理一邊下定決定,這個仇一定要給小娃娃報回來。
等張大夫來的時候六娃已經在殷南風懷裡睡着了,本來起得早就不是六娃的本性,但是怕藥有什麼好歹,非得等到藥端過來確認有靈藥的靈氣在並且看到殷南風喝下才肯睡。
殷南風把六娃放牀上,張大夫手腳極輕,額頭佈滿細汗,但是六娃在殷南風還是嘟嘟囔囔地喊了疼,在殷南風的低氣壓下張大夫連氣都不敢喘,這手的力道可以說輕了又輕,最後六娃喜提兩手白白的白糉子。
“殷少爺,老夫順便給你把個脈。”
望聞問切,張大夫看着殷南風的面色自從這個六娃進府了之後是半天半天的變得好多了,今天一看,果然了。
“哈哈哈哈,殷少爺因禍得福啊。原本你中了這個毒原本是奪命藥,所以昨天早上給你把脈是斷定你也就這幾天,傍晚請脈的時候發現你的毒奇蹟的被解了,並且身體的各個機能有恢復的跡象。
今日一看,殷少爺你是遇到了貴人啊。”
殷南風心裡很激動,聽了那麼多年鄰里的寬慰,現在大夫的話無疑讓他有了希望:“張大夫,你是說我還能多活幾年嗎?”
“不止,過百年都不成問題。”
殷秀才夫婦激動地抱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自己的長子出生就面臨短命的命運。
“好好好,老天開眼了。”殷秀才馬上差人:“快去請親家過府,讓廚子下好幾道肉菜,好好地擺上一桌請親家吃飯。”
“張大夫,這麼些年也辛苦你來爲南風操勞,今日一定要給我們夫妻二人賣個面子留下來吃飯。”
沒幾天,大家都說六娃是殷南風的貴人,原本命簿上畫好朱字的殷南風硬是被六娃留了下來,就連閻王也不敢收下殷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