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然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儘量使自己的情緒不外泄出去,但還是被身邊的人注意到了。
“表哥,你怎麼了?”王鴻卓見周皓然神情不太好,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可能是心裡掛念父親的病情吧。”周皓然只好想了個理由岔開這個話題。
雲成岫聽了有些詫異,怎麼那個週二爺的病情還沒有好轉嗎?按說經過上次的治療,還有後期湯藥的調理,早應該好了呀。
“表哥,姨夫的病情不是好多了嗎?咱們早上出來的時候不是還聽說傷口都長住了,除了縫線的地方有些癢,其他的沒有大礙了嗎?”王鴻卓奇怪的問道,他也不知道表哥在擔憂些什麼。
“咳咳。”周皓然只好又咳了兩聲,這個表弟別的本事沒有,拆臺的功夫挺高。
“放心吧,我昨晚聽見姨夫他們商量回京城的事,很快你就能回家了。”王鴻卓還以爲周皓然想家了,接着安慰道。
“哦?我怎麼不知道?”周皓然奇怪的問道,他還沒聽父親說要回家的事兒呢。
“嘿嘿,我在窗外偷偷聽見的。”王鴻卓擠了擠眼睛,嘻嘻一笑。
周皓然白了他一眼,這個表弟準是害怕他爹處罰他,偷偷的去探聽大人們的談話了。
雲成岫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給週二爺制定的治療方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詢問周皓然父親的恢復情況,等詩會結束以後,再去鄭成望師叔那裡探問一下吧。
這時第二炷香也燃完了,徐老先生站在臺前高聲喊道:“時間到!”
正在書寫的學子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毛筆,有的滿臉喜色,有的卻是垂頭喪氣,畢竟這次出的題目雖然不是太難,但是給出的時間太短了,沒有餘出重新謄寫的時間,都是一氣呵成,不能有任何改動的。
學堂管事過來,把學子們的答卷全部收走,交給臺上的先生們審閱,這次等待結果的時間要長一些。
雲成嶺神采奕奕地走了回來,看樣子答的不錯,不像有的學子哭喪着臉走回自己家長身邊。
他看見王鴻卓和周皓然站在雲成岫的旁邊,就拱手打了個招呼。
“成嶺兄,你寫的文章能評上優等嗎?”王鴻卓問道。
“那是自然,俺大哥寫的當然是最棒的。”雲成峰在一邊驕傲地說道。
“嗯,沒錯,大哥是最棒的。”雲成岫也贊成道。
撲哧一聲,旁邊又發出一聲嗤笑,不過沒等那人說出話來,就被旁邊的人給拉走了,隱約還聽見旁邊的人教訓那個發出笑聲的。
“你沒看見剛纔那個人的教訓嗎?不想被趕出去就老實點兒,那是你隨隨便便能得罪的人嗎?”
看到這個情況,雲成嶺還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雲成岫和雲成峰互相對視了一眼,捧腹大笑,雲成嶺就更發懵了,他看向王鴻卓和周皓然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鴻卓擺了擺手,“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不必理會他們,咱們等着出結果就好。”
周皓然也酷酷滴點了點頭,顧好眼前的事情就行,不必理會那些煩心的人和事。
不一會兒,競賽的結果出來了,雲成嶺的文章果然在優秀之列。
這次的獎品是一套完整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做工精細,質量上乘,整整齊齊的一刀紙,不是那種普通的黃麻紙和白麻紙,而是從省城傳過來的上等宣紙。
雲成岫估算了一下獎品的價格,這一套加起來得有十幾二十幾兩銀子,學堂爲了搞這次活動,可是真下了血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