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也不興後補啊。”雲茂山說了句玩笑話。
“要是丟了的話,俺天天找你哭窮去。”雲茂河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們哥倆從小一起長大,不說親密無間,也算是兄弟情深了,平時玩笑慣了,誰也不會爲了一兩句玩笑話羞惱。
一下午的工夫,馮連海指揮着兩個學徒把另外兩棵樹也鋸開了。看着樹幹的長度有些長,往屋裡搬的話,有些困難,就取了一個合適的長度,把樹幹分成兩截搬到了雲成峰住的廂房裡。
雲茂山把炕上的被褥收拾出來,在炕面上放置了一些雜木,把雪松與炕面隔開,保持一定的距離,防止在加熱火炕的時候,溫度過高,導致雪松因爲高溫而產生變形。
炕洞裡的柴火也不用加入多少,保持屋內有一定的溫度就行。
就這樣日夜不停地烘烤了三天,馮連海摸了摸鋸開的截面說道:“像這樣得乾燥程度就可以了。”
這三天中,雲茂山帶着幾個村民到山上又砍回了六棵樹,馮石和馮康把這些樹都去了皮從中間劈開,等烘烤好的樹幹搬出來以後,把這些新鋸開的樹幹又放了進去。
“雲東家,這些砍回來的樹鋸成板材之後做門窗和傢俱應該就差不多了,目前還需要找的是做房樑和檁條的木材。做房樑的樹幹要求上下粗細一致,不能有一點彎曲,做檁條的就可以找一些稍微細一點的,但也要保持一條直線的最好。”
“沒問題,俺一有空就上山砍去。”現在滿山的樹木都隨便雲茂山去砍,以前無主的東西,現在都歸自家了,一棵接一棵地搬回家,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房梁木的事倒不用太着急,反正房屋還不到封頂的時候,先把需要的門窗做出來吧。”
馮連海每天都要去工地上轉一圈,看房子的建造進度到了哪一步,該做門窗的地方他都量了尺寸,按他的要求,馮石和馮康把乾燥烘乾過的雪松分割成一個個合適厚度的板材,剩下的細緻活就由馮連海親自來完成,這兩個小徒弟沒有那個能力去做出具體的成品,還需要天長日久的鍛鍊和學習。
馮連海把打造好的零件組合到一塊,後續的打磨工作就由兩個小徒弟來完成,這個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只要細心一點就行。
兩位馮師傅配合的也挺好,馮連志這邊蓋到需要門窗的地方了,馮連海馬上就能完工給他送過去,一點也不耽誤工程的進度。
雲茂山在鎮上訂好的陶製排水管拿回來做了試驗,兩個管子銜接起來,用黃泥封住以後,中間一點也不漏水,就接着找燒瓷器的老師傅定製了一百二十個。
當然,這麼多水管也不需要他馬上給燒製出來,老師傅的窯裡面一次也盛不下這麼多,最多燒上十來個。
雲茂山與他說好了兩天過去取一次,只要先把作坊裡面的下水道鋪設好,作坊外面的部分可以以後慢慢再鋪設。
工程進行到第十天的時候,第一間房子開始封頂了,這間房子在雲成岫的設計中位於生產區域,處在院子的中間位置,按照馮連志的說法,這就算是正屋了,所以最先完成,而且這間房子的上量過程,非常隆重而熱鬧。
前一天,按照馮連志的要求,雲茂山到鎮上置辦好了全套的香燭、燒紙,還有其他的祭祀用品,甚至屠戶那裡還買回了一個大豬頭。
正式上房樑的時候,陳氏和雲成岫她們都沒有去。
在本地的風俗裡,蓋新房上大梁這種隆重的活動是不讓女人在跟前參與的,甚至站在旁邊看熱鬧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