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樑大夫,你不是很厲害嗎,一定能救活他的,是不是?”雲栓保的媳婦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已經盡力了。”樑運同苦笑着說,“諸位請看,他這次傷的確實很重,不止身體表面這些能看得見的傷口,內臟也有出血的地方,即便處理過傷口,那些止不住的內出血也會要了他一條命。所以要想活命只能聽天由命,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和自愈能力了。”
“那怎麼辦呢?俺可憐的兒啊,你爹要是走了,咱孃兒倆可怎麼辦呀?”樑運同剛說完,雲栓保的媳婦就哭的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而且,身上撕裂開這麼大的口子基本上是無法癒合的,隔兩個時辰喂一次藥酒,也只能給他續命三天而已。”樑運同接着又說了一句。
“這個大口子就沒法子治一下嗎?”一箇中年男人問道。
樑運同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只在古書上見到過一次破腹之人被救治活的記錄,但具體過程沒有描寫,老夫是沒有法子,除非你們再去找醫術高明之人。”
衆人聞言都是一陣搖頭,樑運同已經是他們見過的最厲害的大夫了,他都沒有辦法,那就是真的徹底沒救了。
“唉!”一個老漢嘆了口氣“栓保是個好孩子啊,就這麼去了也太委屈了。”
“就是,就是。”一箇中年婦女附和道:“栓保這孩子一直對族裡的老人照顧有加,平時總幫着孤寡鰥獨做些雜事。”
樑運同沒有說話,這些人說得這些話他都明白,但現實的情況卻是自己也無能爲力。
這時候一個青年突然開口了:“俺昨天在鎮上聽說了一個仙女小姑娘,用神仙手段救活了一個嚥氣的老頭,如果能找到這個小仙女的話,或許栓保的傷還有機會。”
衆人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問道:“快快講來,那個小仙女在哪裡?”
這個青年尷尬地撓了撓頭,“俺、俺也不知道,只是聽別人說起的。”
樑運同也是精神一振,但隨即臉色又黯淡下去,他皺着眉說了一句:“道聽途說不可輕信,歷來起死回生之事大多是以訛傳訛罷了。”
“樑大夫,您說什麼呢,俺只聽說這世上的事情無奇不有,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神奇的事呢。”青年有些不服氣,反駁道。
“你——”樑運同正想再教訓幾句這個青年,一聲清脆的嗓音傳來:“我可以救他。”
衆人一看,一個梳着小辮子的黑髮小女孩緩緩走進了屋內,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純淨而深邃。
樑運同一怔,“這不是雲成岫那個小丫頭嗎?她能有什麼本事治療這麼重的傷呢?”
衆人當然也認出了這個小丫頭是雲茂山的小女兒——雲成岫。
“雲成岫,你就別吹牛了,俺可告訴你,這麼重的傷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治好的。”一位中年婦女冷哼道,她早就看雲茂山一家不順眼了,上次雲貴賣水田時自家也想買一畝來着,被雲茂山給攪黃了,這股氣還沒處撒呢。
“你們不是要找起死回生的小仙女嗎,我就是,他的傷,我能治。”雲成岫指着牀上的雲栓保說道。
“這怎麼可能,騙人的吧?”衆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呢?”雲成岫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自信,“只有我才能把他從鬼門關中拉出來。”
“真的嗎?你怎麼可能是那個小仙女呢?”有幾個人心動了,但是依舊不敢相信。
“真的。”雲成岫肯定地點頭道。
“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鎮上永仁堂查證,鄭成望大夫和店裡的夥計都親眼所見。”雲成岫掃了一眼傷者,“不過傷者還是越早治療效果越好,拖的時間越長,他的生命安全就越少一分保障。”
“永仁堂?是鎮上的藥鋪,俺去那裡拿過藥,小丫頭說的也許是真的,要不沒必要牽扯到鄭大夫啊。”一個老漢說道。
“成岫,你真的能救俺家栓保嗎?”雲栓保的媳婦李小娥撲了過來,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着雲成岫的胳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