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嘔!”
葉陸氏一出蕭家大院,就忍不住乾嘔,她握起拳頭用力拍胸口,難受極了。
“太!太可怕了!你以後離活閻王遠一點。”
葉陸氏緩過兒勁兒,便回頭看蕭家大院。
“那是人家職業需要,沒什麼好怕的。”
葉夏無語死了,不就是剝張狼皮嗎?她還剝過人皮呢!
葉陸氏難以置信地看着女兒,她覺得女兒的變化太大了,她竟然不怕活閻王。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都被活閻王嚇暈了。
“娘,您立馬去三伯家請三伯幫我貼一張懸賞告示,賞金暫定一百兩。”
葉夏決定懸賞找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沒錢,還想空手套白狼,你真以爲家裡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葉夏一擡眼,就看見原主的大嫂葉宋氏就從馬路上走過來,她大約三十多歲,長形臉,右邊臉頰上有顆小痣,還挺有特色的。
“青山家的,你吼什麼吼。”
大兒媳一來上就怒斥女兒,葉陸氏非常生氣。
“秋秋是夏夏弄丟的,與我何干,她憑什麼拿我們的血汗錢去揮霍。”
葉宋氏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姑子逐出家門,自從小姑子生出後,婆婆就把小姑子當祖宗伺候,就連她的一雙女兒也要靠邊站。
再說,秋秋又不是她女兒,她憑什麼花錢找秋秋,她能幫忙找秋秋已經不錯了。
葉夏皺了皺眉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嫂!您放心,我不會拿您的錢當賞金。”
“哼!你說得真好聽!”
葉宋氏根本不相信小姑子,她冷笑一聲,又道:“你一個丟臉就算了,還連累全家人和你一起丟臉,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
葉夏:“!!!”
別人背黑鍋還可以辯解,她倒好,只能啞巴吃黃連,繼續替原主背黑鍋。
“青山家的,你別把自己說得有多高尚,既然你不願意幫忙找秋秋,那就分家吧!省得被我們拖累。”
大兒媳什麼心思,葉陸氏非常清楚,大兒媳也不想想她兒子能唸書,都是誰的功勞。
如果不是她幫忙穩住青峰家的,青峰家纔不會出錢呢。
轟!
葉宋氏如五雷轟頂,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分家,她還指望二房出錢供她兒子繼續唸書呢!
過了好一會兒,葉宋氏才勉強扯起一抹微笑,對婆婆伏小做低:“娘,您誤會了,我沒有說不幫忙。”
“這些年,老二夫妻倆對你們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現在秋秋出事,你作爲秋秋的大伯母,理應衝在最前頭,而不是落井下石。”
葉陸氏暗自得意,小樣,跟她鬥,她道行不夠。
葉宋氏:死老太婆也太噁心了,她分明是爲了小姑子,還拿二房當藉口。
葉夏也是無語至極,母親越維護她,大嫂和二嫂越討厭她,自古以來,姑嫂關係和婆媳關係都是個大難題。
他們一大家子人就三四畝土地,刨去地稅和糧食稅,就只能勉強餬口,更何況他們家還要供兩個讀書人。
當初,原主吵着要念書,她父母沒辦法,就請個教書先生來家裡,專門教原主和大嫂的女兒葉朵朵唸書,花了不少錢。
她二嫂爲了這件事,還和二哥幹了一架呢。
“夏夏,不是我這個當嫂嫂的跟你過不去,是你自己不爭氣。”
“大嫂!我以前不懂事,給您添亂了,請多包涵。”葉夏被數落,她也不高興。
葉宋氏被小姑子雷得外焦裡嫩,她沒聽錯吧,小姑子竟然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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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動公賬的錢,其他事情都好說。”葉宋氏的態度很堅定。
葉夏擡手指着腦袋發誓:“我以我的項上人頭髮誓,我即便再落魄,也不會動公賬。”
婆婆一記冷眼看過來,葉宋氏被她看得頭皮發麻。
“青山家的,你回去做晚飯。”
葉陸氏快被大兒媳氣死了,她還沒死,大兒媳就苛刻她女兒。
葉宋氏看婆婆一眼,就轉身回家。
“夏夏,你別把你大嫂的話放在心上,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
葉陸氏慈祥地拉起女兒的手,輕聲安慰。
“娘,我沒有開玩笑,我不僅會想辦法把秋秋找回來,還會努力掙錢,讓您和爹好好安享晚年。”
葉夏剛出生沒多久,她父母就意外去世,她是祖父一手帶大的,她特別羨慕父母雙全的家庭,雖然原主一無是處,但她有個完整的家庭,她想替原主守護這個家。
葉陸氏沒太在意,女孩子嘛還是要以家庭爲主,賺錢是男人的事情。
“您先去三伯家請三伯幫忙寫告示,我再找蕭大哥談一談。”
葉夏交代一聲,就返回蕭家。
葉陸氏看着女兒的背影嘆了口氣,還是按照女兒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