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穆陽阻止了大哥的衝動,解釋形勢的嚴峻。
“嘟嘟的定位裝置毫無反應,即使在沒有直接接受到求救信號,但嘟嘟一定會跟衛星聯繫。”
“然後衛星會反射求救信號給我設置的系統,這個衛星反射的信號……”
“一定是被他們幾國人統一同意屏蔽了。”
童穆陽也似乎完全明白了,他當初改裝嘟嘟時。
就是利用他的專長,偷偷裝置了危險關頭,跟衛星聯繫的代碼。
這也是他保護妹妹的一種方式。
他沒有設置任何危害擾亂的系統,僅僅是求救代碼而已。
“即使嘟嘟在毀掉那刻,它也會發射這個求救信號到衛星。“
“但現在那裡的太空站,有幾個國家的衛星收集信號。”
“我要逐一破解才知道,是被哪個國家衛星接收了。”
童祁陽立刻先停止搜救,讓童祁陽儘快查出大概位置。
那裡密密麻麻一百多個小島嶼,想要確定精準哪個島嶼。
需要時間破解信息系統。
“這個我需要一點時間,因爲不能連續入侵,不然很容易引起追蹤。”
“到時,我們申請准許證就會遭到拒絕。”
“甚至還會被誤會成間諜,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才能破解一個座島嶼資料。”
童祁陽把這個擔憂說出來。
童祁陽此時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一邊讓熟人處理意外發生的糾紛。
一邊讓弟弟儘快破解數據。
“小島多,就意味着危險也多……”
童祁陽喃喃自語,擔憂隨即染上眉梢。
喜悅的情緒,瞬間被沉默取代。
“我先告訴爸,然後他不用擔心。”
童祁陽長期父親虛弱的模樣,立刻把好消息傳了回去。
而他也利用曾經組織的身份,讓僱傭軍的首領進去島嶼搜查。
但那個首領聽到了是那片海域的羣島。
立刻心生訝異,拒絕可童祁陽的要求。
僱傭軍首領也不想跟國家引起糾紛,不然小命都會不保。
童祁陽當然不能放棄,繼續跟首領親自談判。
“那片海域情形複雜,這些年很多有去無回的研究人員,還有探險家…”
“我們在那片海域幫人打撈過屍體…死得很詭異的,手腳被整齊分開,頭顱被開洞。”
“那帶我們進去小島,我們自己下去。”
童祁陽還不想放棄。
“得罪幾國先不說,問題都是飛機進去,然後也沒有飛出來過。”
僱傭軍首領繼續解釋。
童祁陽掛了電話,忽然想到一個人。
跟弟弟交代幾句後,連夜趕回南城。
……
容家老宅。
其實容默要離開誰也攔不住。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身體不能誇。
不然他就沒有辦法回去繼續搜救了。
不過始終沒有胃口吃東西。
每次都是幾口湯,幾口飯後就躺着一動不動。
躺了兩天,傑森傳回來一樣是失望的消息。
司徒推門走進來,看到地上的酒瓶震驚無比。
相信容城都不知道,他跟主臥連體的書房居然有個酒櫃。
“哥,你這是回來養病,還是想催命?”
他看到容默瘦了那麼多,都嚇了一跳。
但依然不影響容默俊逸深邃的五官。
看着憂愁的他多了一份滄桑,但屬於男人的魅力更濃烈了幾分。
容默淡漠擡眼,沉默不語。
“我聽說童穆陽又回去繼續搜救,事情可能有轉機。”
司徒也說不清心裡的感受。
不要說容默,他都一直覺得沒有接受童謠不在的事實。
容默又打開了一瓶酒,剛想喝時管家敲門進來。
管家看地上的酒瓶都嚇了一跳。
童祁陽隨着走進來,也忍不住驚訝蹙眉。
“童總,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有消息了?”
司徒先忍不住詢問。
管家覺得,還是不要讓老爺看到地上的一幕。
就親自把酒瓶撿走,走出門外還叮囑了保鏢保密。
童祁陽看到房門關閉,也才緩解壓抑不住的喜悅。
“童謠也許……還能回來,你這個樣子是想放棄自己?”
“哥,你聽到了嗎?童謠可能還活着,我就知道童穆陽出馬肯定是事情有轉機。”
司徒看着容默還是蒙然的狀態,趕緊興奮地說一遍。
容默忽然從地上站起來,表情有了焦急的神色。
“那趕緊回去啊。”
他忽然間情緒很激動,又在看着自己的衣服。
覺得應該重新整理一番,不然童謠看到他會認不出…他的。
可是又矛盾地想立刻飛過去。
“先彆着急,我想先問你一點事。”
童祁陽坐下來點燃了一支香菸。
容默也意識到,他來這裡肯定是有更着急的事。
司徒這回主動擺了三個杯,添上酒。
容默是心急,但神情卻淡定自若。
拿着酒杯的手,還是不自覺顫抖。
焦急地等待童祁陽的話。
童祁陽也是熄滅了菸蒂,喝了一口酒才詢問。
“你剛剛接手容氏集團,幾個元老聯合給你下套,把你弄到M國的公海想毀屍滅跡的。”
“我記得當時,你們遊輪在那裡遇到了海盜。”
容默臉色冷幽,一直等待着他的話進入主題。
童祁陽說着,心裡各種不安。
連專家進去,都沒有命出來……
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但就算僅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
“那裡也是幾國交界敏感地帶,海盜猖狂沒有人敢管。”
“你當時一個人進入他們的巢穴,你是怎麼化險爲夷的?”
當時容默安全回國,不但震驚了海內外的各個領域。
還成功坐穩了容氏集團一把手。
而那些叔父從此以後,都不敢再作妖了。
容默皺緊眉宇,心驚顫地無法控制。
“你查到童瑤被…”
“不是,是穆陽發現了……”
童祁陽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容默聞言後也是正經無比,心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我先回公司一趟,然後晚上在遊輪集合。”
童祁陽說完就急忙離開了。
容默也是立刻走進浴室,幾分鐘後一身黑色裝扮走出來。
“哥,你要親自去找海盜談判?”
司徒擔憂地問。
“我必須親自走一趟,有事的話……到時律師會處理。”
容默說完,不等司徒反應走到書房。
司徒看着他拿着手槍走出臥室。
而容城看到容默的架勢,加上童祁陽來過就猜到了一些。
“你可以派人,但不能親自去,再說事情可能都是猜測。”
“那邊的海盜猖狂沒有人性,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容默擡眸淡幽睨了父親一眼。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說完,就不管容城在背後憤怒的咒罵聲。
傑森已經趕了過來,上車就問。
“容總,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