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桐正一步一挨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一個戴白色鴨舌帽的男生向她迎面走來。
如果蘇陌汐在這裡,肯定轉身就跑。
因爲他就是“黑暗天使”組織的漏網之魚何光!
“同學,請問一下蘇陌汐在哪呢?我找她有點事!”
何光攔在了米小桐前面。
米小桐今天受的刺.激本來就很大,心裡很是害怕,被突然攔住自己的何光一嚇,更是面色慘白,驚慌失措地擺了擺手,“我不知道!”
何光皺了皺眉,“我找她有急事,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請你讓開!”
米小桐有些不耐煩了。
在學校裡被杜春等人欺負已經夠她受的了,難道出門隨便碰到個陌生人也能強逼她了?
何光最近這段時間如驚弓之鳥般在城鄉結合部東躲西藏,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蘇陌汐出門的消息,自是不肯放過。
眼前這個女生,明明就是知道蘇陌汐去向的,卻一直推脫不肯告訴他。
何光的情緒有些壓制不住了,說出口的話也是硬梆梆的:“我真的急着找她,麻煩你告訴我!”
米小桐又氣又急,生怕自己幫杜春等人算計蘇陌汐的事情被人知道,說出口的也難聽起來:
“說不知道就不知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米小桐說罷轉身就跑。
畢竟第一次出口懟人,還是一個陌生的男生,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何光本來就對米小桐的撒謊感到不滿,見她居然還敢罵自己是狗,並且罵完就跑。
又是一副慌里慌張的樣子,以爲她知道自己的底細,認出了自己,才故意撒謊騙他。
何光眼裡一陣寒光閃過,幾步上前追上米小桐,用浸了藥水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米小桐掙扎了幾下,軟軟地往地下倒。
何光一把撈起她就跑。
文曉被白濤掐着,很快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文濤一見,一下子嚇得清醒了過來。
等他意識到自己剛纔都幹了什麼時,不禁害怕起來。
在房間裡轉着圈的找自己的衣服褲子穿,卻只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浸溼的衣服。
何光想要將牀單扯下來裹上,可文曉還在牀上躺着呢。
想到這,他心裡又是一陣慌亂和恐懼。
文曉該不會被他給掐死了吧?
這特麼姦殺可是重罪,神仙也難救啊!
何光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該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與文曉置氣。
他顫悠悠地將手伸向文曉的鼻前。
還有呼吸!
何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一把掀開被子,少女曼妙的軀體展現在他面前。
何光又有些控制不住地撲了上去。
“蘇陌汐,你怎麼回來了?文曉呢?”
杜春看見蘇陌汐居然回來了,而文曉和白濤卻不見了蹤影,不由大吃一驚,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蘇陌汐裝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文曉?我沒看到她啊!”
“那米小桐呢?她不是和你在一塊兒嗎?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杜春覺得事情有些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能收拾蘇陌汐的話,要讓她徹底臣服自己就更難了,並且時間拖得越久,可能性越低!
“我......上廁所有點久,米小桐說她先回來了,沒見人嗎?估計去玩牌或者看釣魚了吧。”
蘇陌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全班幾十個同學分成了好幾撥,釣魚的,打牌的,唱歌的,喝茶的,還有到處逛,體驗農家生活的等,大家想幹什麼幹什麼。
陳鈺涵將大家組織在一起,上午都是自由活動,下午纔是集體活動的重頭戲。
蘇陌汐簡單應付了杜春幾句,總算耳根清淨了。
之前杜春等人非要將她拉到這裡來,她就知道她們沒安好心。
如今,就等着看好戲了!
“啊!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竟然,竟然在這裡做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我呸!”
一箇中年胖大媽扯着嗓門一陣怒吼,將正要再次達到爽點的白濤給直接嚇軟了。
文曉也被這一聲大吼給徹底驚醒了。
看到白濤還趴在自己身上活動,立馬一聲尖叫:“啊!白濤,老孃要殺了你!”
那聲音高亢而尖銳,簡直有些撕心裂肺。
兩聲尖叫和怒吼,將附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看熱鬧本就是人的天性,何況還是涉及兩性的勁爆之事!
高二六班在這聚餐的同學,更是隱隱聽到有個女聲在怒斥白濤,更是三五成羣的往這邊跑。
文曉又跟白濤扭打了起來。
白濤本來不想和她計較,想着忍忍就過了。
追求了文曉這麼多年,無論自己對她怎麼貼心貼肺的好,她都是高興的時候給自己一個笑臉,不高興了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如今,反正已經得到了她的人,他已經處於不敗之地,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只是文曉實在是太潑辣,完全不顧自己沒穿衣服,光碼碼地追着白濤打,就連門口的胖大媽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再罵不出口。
白濤身上已經被文曉撓出了許多血口子,疼得厲害,見她還不顧廉恥地追着自己攆,心裡的火氣再次被激了出來,直接跟她扭打在了一起。
“現在的小年青真是傷風敗俗啊,開房做那種事情,居然門沒都不關,沒臉看呀!”
“媽呀,他們成年了嗎?怎麼開到房的啊!”
“就是,這要是我家孩子,我非得直接打死不可!”
“這是白濤和文曉?我的媽呀!”
......
一衆人等圍觀着,竊竊私語地議論紛紛。
胖大媽見這麼多人圍觀,怕大家怪到她頭上,趕緊向衆人解釋:
“可不是我讓他們住的哦,這一樓的屋子潮氣重,每天都得敞着晾一晾,沒想到卻被人鑽了空子,唉!”
打紅了眼,在地上扭成一團的的白濤和文曉,聽到門口的議論聲,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卻是誰也不肯先放開誰,互相鬥雞眼似的瞪着對方。
最終還是文曉忍不住先說話,“白濤,你特麼的先放開!讓老孃先起來!”
“你這個瘋婆子,老子放開你,你確定不再動手了?”
白濤仍是有些氣難平。
他的臉上、身上,到處都被抓得血糊糊的,火燒火燎似的痛。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乖寶寶,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你先讓我起來穿衣服!”
文曉倔強地盯着白濤。
到底是被自己討好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白濤最終還是心軟將她拉了起來。
文曉將被子裹在身上,拿出手機撥打110。
“白濤,你特麼別以爲強了老孃,老孃就是跟着你,老孃要告你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