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沒打中吧?”閒雲看了一眼新衣男子,頗爲懷疑地說道。
“不可能!我射出的飛鏢絕對不會有問題。”黑衣男子怎麼可能允許有人質疑他的能力?在聽到閒雲的話後,立刻反駁道。
“也許還有別的可能。”蘇亦湘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白霧,眼眸微眯,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你也看出什麼來了?”陸煦燃看向蘇亦湘。
蘇亦湘微微點頭,“這只是個猜測,還不太確定。”
“你要什麼?”陸煦燃對蘇亦湘問道。
蘇亦湘的視線看像一般的閒雲,“我的袖弩你帶來了嗎?”
在這白濛濛一片的白霧中,用普通飛鏢顯然是探測不到什麼的,就在剛纔他想到了之前的火攻,既然火焰剋制妖鬼藤,那她就給它送一些火矢過去。
閒雲連忙從腰間的布包裡取出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雕花弓弩。
那弓弩看着極爲精緻華美,乍一看上去,還以爲是出自哪個大師之手的工藝品。
是出自大師之手不錯,但絕對不是工藝品,不要看這弓弩,小小的只有巴掌大小,讓它射出去的弩箭可以遠達好幾千米,射出去的弩箭威力更是可以直接洞穿鐵甲。
不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這可都是一個大殺器。
把袖弩套在手腕上,蘇亦湘緩緩擡起左手遙遙地瞄準白霧。
閒雲極有默契的把弩箭點燃,在火焰燃起的那一刻,蘇亦湘扣動了扳機,我建議發出一聲尖銳的厲嘯聲,便朝着白霧飛去。
火焰緊緊的貼在弩箭箭頭上,所過之處,白鷺蕩然無存,生生地在白霧中爲他們開闢出了一條寬闊的視野來。
也就是藉着這一空檔,他們看到了裡面藤蔓生長的速度。
在白霧的籠罩下,那些藤蔓不僅重新生長出來了,甚至還隱隱有變得更多的跡象。
火矢的速度飛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穿透了白霧,釘在了一個物體上。
火焰迅速燃燒起四周的白霧,一根巨大的藤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不僅僅只有這一根,還有無數根巨大的藤蔓在空中揮舞着,就像一座城牆把花蕊牢牢地保護在了中間。
在那根藤蔓上,蘇亦湘她們還看到了之前,黑衣男子射出去的飛鏢。
“看來之前你射出去的飛鏢並不是沒有射中,只是被藤蔓給擋下了。”蘇亦湘頗爲無奈地說道。
黑衣男子淡淡地看着閒雲一眼,趾高氣揚的說道。“看到了吧,不是我的飛鏢準頭不夠,而是他外面有藤蔓,就算我的飛鏢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射的進去。”
閒雲並不在乎黑夜男子到底是什麼反應,他的眼裡只有一個自家主子,他轉頭對蘇亦湘問,“主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處置?”
蘇亦湘此刻也在思考着他的問題。
現在暫時沒有解決的辦法,但她們若是想要前行,就必須先想辦法,除了這妖鬼藤。
“湘兒你可以和王一同衝殺過去?”就在衆人都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突然一旁的陸煦燃開口對蘇亦湘說道。
蘇亦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陸哥哥你可是想到辦法了?”
陸煦燃點了點頭,“我在書上曾看到過關於妖鬼藤的消息,他釋放出來的這片白色的白霧其實並沒有毒,反倒有一種治療傷口的奇效。”
沒看到地上那些被切成兩半的藤蔓已經開始逐漸癒合,並重新把斷掉的地方再生長出來了嗎?
只是雖說那妖鬼藤噴出來的白霧並不傷人,但在藥王傳下來的那本書上,她曾經看過這麼一行:妖鬼藤的白霧並不傷人,但若是人走進去之後,便會陷入到幻覺之中。
這裡可是危機重重的峽谷密林,若是他們陷入到幻境中無法出來的話,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從四周的密林中竄出來一個什麼生物,把他們給吃了。
雖然目前他們在峽谷密林中只見識過金甲蟒的厲害,登在場的人都知道,在這峽谷密林中絕對不僅僅只有一條金甲蟒那麼簡單。
這也是爲什麼她即使知道妖鬼藤釋放出來的白霧不會傷人,卻不立刻進入裡面的原因。
“不過就是幻覺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陸煦燃並不在意會經歷幻境這種事情。
蘇亦湘的視線看了一眼閒雲和黑衣男子,“我倒是不怕陷入到白霧的幻境中,你們呢?要是你們覺得害怕的話,便在外面等着。”
閒雲自然是搖頭,“我的使命便是保護主子你的安全,主子在哪我便在哪。”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必須跟着蘇亦湘進入到迷霧中。
至於黑衣男子,它在猶豫了一陣後,纔對蘇亦湘說道,“你一個女子都不怕我,身爲男子自然也不會害怕,既然都要進去的話,那我們便一起進去,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見他們兩人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蘇亦湘轉頭看向閒雲,“閒雲你就不必跟我一同進入迷霧了,我們四人中,至少要有一人留在外面,防備突然竄出來的危險,”
閒雲雖然不情願,但一來是蘇亦湘的命令,二來確實也需要一個人在外面防備中竄出來的危險,幾番思索之後,他接下了蘇亦湘給他的命令。
“是,主子。”
確定好誰留在外面後,蘇亦湘衝着陸煦燃點了點,三人便邁開腳步,朝着白霧衝去。
雖然說她們已經做好了經歷幻境的準備,但能夠避免進入幻境,還是避免進入幻境的好,於是,在衝入白霧之前,他們各自點燃了一把火把。
以火把開路,他們很順利地便穿過了外圍地帶,朝着核心地帶走去。
核心地帶的白霧最爲濃郁,就算他們人手一把火把,也無法將白霧驅散太多。
也就是這個時候,四周白霧造成的幻境開始影響到她們三人了。
其他人暫且不說,恍惚間,蘇亦湘回到了自己幼年的時候,在他的眼中出現的是孟莞言的院子,但此時的孟莞言卻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
在更遠的地方,二姨太魏月屏正坐在主母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