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讓這丫頭去見到了他的父親。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被進來的人給揭曉了。
而在場的衆長老,在看到進來的人後,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許久不見了,衆位師侄。”不錯,這些在雲影谷中人人敬仰的長老都是面前老者的師侄。
老者的聲音將他們從震驚中喚了回來,旋即,一個個長老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
“見過谷主。”
一衆長老都行禮了,其他的弟子自然是不敢繼續呆愣着了,也紛紛下跪行禮。
整齊的喊聲響徹雲影谷,卻讓站在臺上的現任漁民谷主氣得牙癢癢。
老雲影谷主把視線落在了現任雲影谷主的身上,“空兒,看來你十分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裡?”
深呼吸了一口氣,現任雲影谷谷主對她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是啊,老頭子,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面了,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
他還就不信了,這老頭子敢拆他的臺?他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可惜老雲影谷主地回答卻讓他失望了。“空兒,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們日日都在你的院子中見面,你怎麼就說我們許久未見了呢?”
老雲影谷主的話,立刻讓衆人把懷疑的視線落在了現任雲影谷主的身上。
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不死後,現任雲影國主臉上突然露出發狠的神色,“老頭子,你既然不給我面子的話,那我也無需照顧你的面子了。”
他轉頭對站在弟子最末的蟲王喊道,“蟲王!你怎麼還不動手?”
蟲王一直在看熱鬧呢,在聽了他的話後便想動手,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蟲王一臉疑惑,可不待他有所反應,四周的谷爲變齊,齊出動將他按倒在地,而他身上用來盛放蠱蟲的罐子也迅速被谷爲收走。
事情只是發生在眨眼間,衆弟子還沒反應過來蟲王是誰的時候,蟲王便已經被谷衛按倒在地。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從王已經再也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了。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現任雲影谷主怎麼可能還發現不了的什麼,他這明顯世被蘇亦湘給算計了。
“好。好得很沒想到我居然栽在了一個僅有十四歲的女子手中。”他的視線狠狠地落在蘇亦湘的身上。
蘇亦湘自認爲眼皮厚,對於他那種惡狠狠的視線自帶屏蔽功能。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蘇亦湘可以理會的了。
解決了事情之後他們沒有回去院子,而是直接飛身上馬朝着雲影谷外飛奔而去。
至於雲影谷這邊,老谷主已經把象徵着雲影谷谷主的身份證明交給了她,從今天起她便是新一任的雲影谷谷主。
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在當日晚上趕回到了京城。
原本陸煦燃是想跟着蘇亦湘回去蘇府的,但卻被蘇亦湘拒絕了。“陸哥哥,我此番回京決定在京中待上一段時間,我們有的是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先回去鎮遠侯府吧。”
見她這般肯定,陸煦燃只得無奈地離開了。
蘇亦湘不讓陸煦燃跟着的原因,其實是因爲她並沒有打算從正門進去蘇府。
在蘇府附近尋了個僻靜的巷子,蘇亦湘便直接翻牆進入到了蘇府之中。
至於她所騎的馬,則是被閒雲帶去了金京中最大的客棧,聚仙樓。
那裡可是蘇亦湘買來收集情報的地方。
你蘇亦湘現在的身手,只要他不想被人發現蘇府中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此時,在三姨娘的院子中站滿了人,他們都是二姨太帶過來的。
“孟妹妹,我看你還是快點把你丫鬟交出來的好,她這樣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鬟放在你的身邊,遲早都是個禍害。”魏月屏咄咄逼人地說道。
孟菀言十分嚴厲地拒絕了魏月屏的要求。“魏姐姐,我身邊的丫鬟我自己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偷你院中的東西的。”
“這可不好說,一切都得等搜查過後才行。”魏月屏可以說是毫不給孟菀言面子了。
“這怎麼成,魏姐姐,那楊環怎麼說都是個女子,你這般大張旗鼓地去搜索她的閨房,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嫁人?”孟菀言依舊堅持着不讓。
就在魏月屏準備下令讓人動手的時候蘇亦湘回來了。
站在花園的入口,蘇亦湘隨意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對着朝孟菀言衝過去的人甩了出去。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原本張牙舞爪的人立刻便呆立在了原地。
“什麼人?”魏月屏氣憤地喊道,
“許久不見了,二姨娘,沒想到你的脾氣在這些年中越發的見長了。”蘇亦湘從門外走入到院子中邊走還邊對魏月屏說道。
“怎麼可能?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當魏月屏看清楚進來的人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都不禁顫抖起來。
“可惜我讓二姨娘你失望了,當年的刺殺我只是受了點小傷罷了。”所以想這也算不上撒謊,就從傷口的大小來看,確實是受了點小傷。
但聽在魏月屏的耳中卻十分的刺,她這是在嘲笑她手下的刺客沒有能耐嗎?
而此時在暗中隱藏的沐影兩人,在蘇亦湘進來的時候,並已經注意到了他陰間掛着的玉牌,那是雲影谷主身份的象徵。
依照雲影谷的規矩,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可是要向谷主行禮的,可是他們在十年前卻傷了這位谷主,那可是篡位的大罪,他們不會被谷中的規矩處罰吧?
蘇亦湘她也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和魏月屏說道。“不過也多虧了那些刺客,若不是有他們對我動手的話,我也不會習得那麼多的本事了。”
她緩步走到孟菀言的面前,對激動到說不出話來的孟菀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孃親,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孟菀言已經激動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重複着那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