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驚訝的看了夏照午一眼,剛纔他第一眼見夏照午的時候就被那驚鴻一瞥給震驚住了。眼下近距離看着夏照午,更覺得她的美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是一種能夠震撼人心的美。
他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卻從來沒有見過夏照午,若是這個人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的話,不可能讓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如果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話,即便長的再好看也不可能會成爲他們的未婚妻。
“傅總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我們怎麼都不知道?”李總訕訕的笑笑。
“現在你們知道了也不晚。今天我帶她來,就是爲了告訴你們我現在有未婚妻了。”
李總尷尬的笑笑,說:“是啊,我們現在都知道傅總您有一位漂亮的未婚妻了。”
恰巧這時候陸照影過來了,李總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陸照影今天一猜就知道傅寒臨會帶着夏照午過來,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穿着如此正式的夏照午,一時間看的有點呆了。傅寒臨眯了眯眼睛,寒聲提醒陸照影:“陸照影······”
陸照影趕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衝着傅寒臨嘿嘿一笑。
“傅哥,嫂子長的太漂亮了。”陸照影真心的說:“你和嫂子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傅寒臨很喜歡他說的話,十分驕傲的擡了擡下巴,“算你小子有眼光。”
傅寒臨的身份擺在這,自然會有人過來與他寒暄和交流,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有這個資格和自信過來和傅寒臨說話。這些人和傅寒臨交流一方面是爲了在他面前混個臉熟,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業務上的合作。另一方面則是對他身邊帶的那個女人好奇。
這樣的聚會,京城內圈的四大家族自然都會派人來。
蘇禹安和江慧也來了,蘇禹安比夏照午來的晚,當他進入會場看見夏照午和她身邊的傅寒臨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和不甘。
他穿着黑色得體修身西裝,帶着金絲眼鏡,來到了傅寒臨的面前。
“傅總,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呢?”這句話是對夏照午說的。
傅寒臨將手摟在了夏照午的腰上,蘇禹安睫毛微顫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藉此掩飾眼中的不對勁。
“當然是陪着我來參加晚宴的,不明顯嗎?”
“呵呵,傅總說笑了。”蘇禹安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起來參加晚宴的人。”
傅寒臨眼神一沉,說:“那可能是蘇二少眼神不太好,這會場裡面除了你沒有人不會認爲我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而她是我的女伴。”
蘇禹安很意外的看了夏照午一眼,“哦?是嗎?”
“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傅寒臨眯了眯眼睛,“那就不勞蘇二少關心了。”
蘇禹安微笑的點點頭。
夏照午看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所以轉移了話題,“你今天不是要和陸琳一起吃飯嗎,怎麼來這了。”
蘇禹安說:“原本這個宴會應該是我大哥來的,但是他臨時有一個很重要的會,所以不能來了,就讓我來代替他來參加。我已經和陸琳說了,等他回來再請他吃頓飯。”
夏照午想起了今天原本爲了見蘇禹安而精心打扮的沈緲緲,爲她感到了一絲可惜。
“嗯。”
“傅總我們改天聊,我去見一個老朋友。”
傅寒臨冷淡的點了點頭。
傅寒臨怕夏照午穿着高跟鞋站的有些累,便和她說:“那邊有休息的區域還有一些吃食,你要是累了就可以過去休息。”
夏照午累倒是不累,但是她不喜歡那些放在她身上的那些注視的目光,於是點了點頭:“好,我先過去休息,你結束了過來找我。”
“好,一會兒拍賣的時候我過來找你。”
夏照午點了點頭,往休息的區域走過去。
她坐在沙發上,拿了一杯低濃度的果酒。
再一擡頭,她對面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是那天跑來傅寒臨家裡的江慧。
江慧看着光彩照人、美的不可方豔的夏照午心裡升起了一股名爲嫉妒和不甘的火焰,上次那個保姆聯繫她告訴她她因爲放她進來已經被傅寒臨開除了。
江慧承認夏照午長的很美,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家庭的人來說,美並不是全部。她覺得傅寒臨之手喜歡她長的好看,這股新鮮勁過去就算了,以後他要娶的妻子必定是能夠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的人,絕對不是像夏照午這般出身於三流家庭的花瓶。
但是今天傅寒臨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將人帶到了這種上流社會的晚宴上,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夏照午是她的未婚妻,這讓她不能再懷着之前傅寒臨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想法。
江慧眼中難以厭惡的看着夏照午,說:“夏照午,我以爲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上次見面我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你和寒臨就不是能夠站在一起的人。你除了一張臉還剩下什麼?你憑什麼站在寒臨的身邊,還恬不知恥的承認你是他的未婚妻?就因爲你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嗎?”
夏照午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慢悠悠的轉着手中的酒杯,說:“我有這張臉不行嗎?就憑我這張臉就能待在他身邊不行嗎?”
江慧愣了一下,隨即難以忍受道:“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能這麼義正言辭的說你是以色侍人?”
夏照午看着江慧,說:“若是江小姐也能長的如我這般漂亮,說不定傅寒臨也會喜歡你的。”
“你!”
江慧認識到夏照午這是拐着彎兒的說她長的不如她。
江慧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冷笑一聲:“哼。你以爲你就僅憑着寒臨的喜歡你就能進傅家的門了?我告訴你絕無可能,傅奶奶不會讓你這樣的人進她傅家的大門。”
夏照午無所謂的說:“哦。”
江慧聽着這聲懶洋洋的哦,額角直跳。
“我以後嫁的人是傅寒臨又不是他奶奶,爲什麼要他奶奶同意,他奶奶同意不同意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慧怒極反笑,“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們就走着瞧好了。”
江慧放完這句狠話就踏着高跟鞋離開了沙發,夏照午覺得這些有錢人真的挺有意思的,一個一個都有種天生的位居人上的自我感覺。
除了江慧來找過夏照午,有些對夏照午好奇的女人也走過來和夏照午說話,無非是探聽夏照午和傅寒臨的關係並時不時的說一下酸話。
夏照午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們,她們說着說着就感覺夏照午的眼睛散發着一種攻擊性,那些人說着說着將那些試探人的話和刻薄的酸話都嚥了下去。
這些人走後,夏照午的耳邊終於安靜了下來,她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答應來這一趟了,這些人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真的讓她感到很煩。
之前她在M洲參加這種宴會的時候,沒有人敢跑到她身邊來嘰嘰喳喳的說一些無聊的廢話,那時候她對這些宴會還沒有那麼反感。
身邊沒有煩擾之後,她看着眼前乘着藍色酒的玻璃高腳杯,漸漸的感覺思緒有些飄遠了。
那時候在M洲的時候雖然她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但是那個時候她身邊還會有着最好的朋友。
自從之前想起了尼尼後,之後她的腦海裡就會時不時的浮現出尼尼的身影和之前和尼尼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和尼尼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拿着幾罐啤酒或者別的酒來到一個曠野上,坐在草地上一起喝酒討論即將或者已經結束的任務。
尼尼是個很健談的人,每次都在他身邊說着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自己這次任務中獲得了什麼,奇怪的是她那麼討厭別人在她耳邊那麼嘰嘰喳喳的一個人卻能耐心的聽完尼尼說的話。現在想來怕是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很孤獨吧,當身邊出現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來和你分享他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那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情。
在M洲接近她的人都是有所求,沒有一個人是單純的爲着她這個人來和她交朋友但是尼尼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只是爲了她這麼個人來和她交流,在那段她感覺自己找不到活着意義感覺自己缺少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是尼尼陪伴她渡過了一段漫長的歲月。
可現在尼尼不在了。
她之前一直覺得安妮和她也是一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是她上次試探的時候就知道安妮是有事情瞞着她的,那些事情怕就是她一直在找尋的真相。
或許她失憶的原因、自己莫名丟失的那三年她都知道,只是不會告訴她。
就在她晃神的時候,傅寒臨走了過來並且坐在了她的身邊。
“在想什麼?”
夏照午微不可察的呼出了一口氣,“沒有,拍賣開始了?”
“嗯,開始了。”
“那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