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月見夏照午和家裡的關係越來越差,明面上還在營造着姐姐只是一時糊塗,爸爸媽媽不要怪姐姐的好妹妹形象,但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個時候,她纔敢說,自從夏照午回白家後一直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她在白家這麼多年,深諳白父看家族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自從被收養回來後,她就一直努力的學習,年年考年級前三,學鋼琴。就是爲了能給白家爭光,讓白家更喜歡更高看她一眼。
她從未想過夏照午,也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有被找回來的那一天。
她一直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白家拋棄。但現在看來,就算一定有個人被白家捨棄,那麼那個人非夏照午莫屬。
白蓮月嘴角微微勾起,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當白家唯一的大小姐了。
夏照午說的那番話,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都當夏照午年輕氣盛說出大話來威脅他們的,但當日後白家再也無法在京城立足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夏照午那日說的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秋末氣息充斥着涼意,夏照午從白家出來後接到了鬱汐的電話。
“夏姐,下課了嗎?”
“嗯。”
鬱汐和糖糖坐在沙發上,糖糖用眼神示意他將手機調成免提。
“下課了一起出去吃飯啊?”
“嗯嗯,夏姐姐,一起出去吃飯啊!”糖糖在旁邊附和道。
“好”
夏照午說,“你們想吃什麼?”
“糖糖說他想吃漢堡包、薯條還有炸雞……”
“換一個。”夏照午拒絕了,小孩子還是應當少吃些快餐食品。
鬱汐對糖糖聳了聳肩,糖糖癟了癟嘴。
“那我們去吃粵菜吧,我在網上看到了一家評分不錯的粵式茶樓。”鬱汐提議道。
“可以。”夏照午說,“你帶着糖糖來A大旁邊的咖啡廳,我們在哪兒集合。”
“好嘞。”
掛斷電話後,鬱汐摸了摸糖糖的頭笑嘻嘻的說:“我都和你說了,夏姐不會讓你吃漢堡滴。”
“唉……”糖糖嘆口氣,“不吃就不吃吧,誰叫不讓我吃的人是夏姐姐呢。”
鬱汐嘿嘿的笑了起來,這小奶糰子還真是夏姐的小小迷弟啊。
“走吧,帶你去見你的夏姐姐嘍。”
“嗯嗯。”
今天糖糖穿的是夏照午給他買的小熊貓的揹帶褲,就連上衣的帽子也是一個熊貓的樣子,穿在糖糖身上更顯可愛。
夏照午打車到了京A旁邊的咖啡廳裡,她的房子離京A不遠,步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所以,鬱汐和糖糖最先到了。
看到夏照午的身影出現在玻璃窗外,糖糖高興的跑了出去。
“跑什麼?”夏照午扶了扶撲到自己身上的小奶糰子,“跑這麼快不怕摔倒?”
“嘿嘿”糖糖笑笑,甜甜的聲音響起:“不怕不怕,因爲我知道夏姐姐肯定會在我摔倒前扶住我的。”
夏照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去在白家的不愉快也被糖糖給驅散殆盡了。
“走吧,姐姐帶你去吃飯。”
“嗯嗯。”
鬱汐告訴司機師傅他們要去的茶樓名字,司機一聽就知道在哪兒。
“望洋樓啊,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粵式茶樓,老闆是地道的廣東人,他家的菜味正。”司機在車上給他們普及這望洋樓的菜多麼多麼的全,多麼多麼的好吃。
聽的鬱汐和糖糖都快要流口水了。
“這菜好味正嘛,自然價格就貴些。”司機打趣道,“這位小兄弟可要仔細些自己的錢包啦,小心把錢包吃空哦。”
鬱汐哈哈一笑,“沒事兒,我沒錢,出錢的是這位姐姐。”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再看鬱汐的時候有些鄙夷在裡面了。
這小夥子怎麼去吃個飯能讓人家女孩子付錢呢,也太摳了。
“…………”
鬱汐撓撓頭,他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吧?
這家茶樓開在了商業區的繁華地界,是一幢三層高的小樓。
這小樓通體是金黃色和磚紅色混搭的建築風格,門匾上寫着“望洋樓”。
“您好,請問您們幾位?”一個服務員面帶微笑恭敬的說。
“三位,就我們仨。”鬱汐指了指他們幾人,說:“麻煩給我們一個安靜的包廂。”
服務員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們普通包廂已經滿了,就只剩下VIP包廂。”
“沒關係,給我們VIP包廂也可以。”
“好的。”服務員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您三位和我來。”
這家茶樓的服務態度着實是很好,那個服務員一路將他們引到三樓的VIP包廂,然後又細心的給糖糖拿了個兒童座椅過來。
“請問您們需要點些什麼?”
“嗯……”鬱汐看着菜單,說:“把你們這裡銷量最好的都上過來吧,另外再給小孩上個蝦仁蛋羹和布丁奶酪。”
“好,請您稍等。”
VIP包廂和普通包廂不一樣的是空間較小,但卻佈置的十分精緻和舒適。
門外響起敲門聲,鬱汐以爲是服務員來上菜了,還想怎麼上菜上的這麼快,此時距離服務員出去才三分鐘。
“進來。”
推門而入的不是服務員,而是傅寒臨。
傅寒臨來茶樓吃飯,剛纔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個身影很像夏照午和糖糖,於是就過來瞧瞧。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鬱汐被進來的男人的美貌和氣質驚住了,只見此人一身黑色得體西裝,面容俊朗,渾身更是散發着一股高冷矜貴的氣質。
“爸爸!”糖糖見進來的是爸爸,眼睛亮了亮,很是意外和高興。但高興歸高興,他絲毫沒有想站起來走到傅寒臨身邊去的意思。
因爲他旁邊坐的是夏姐姐啊。
爸爸?!
這是糖糖的爸爸?!
天啊!
鬱汐瞪大了眼睛,這是糖糖的爸爸,糖糖的爸爸是夏姐的朋友。
可,夏姐是怎麼認識這麼帥的朋友的?!
他怎麼不知道!!!
“傅先生。”夏照午擡眸看向傅寒臨,倒沒有驚訝他的出現。
傅寒臨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就坐在糖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