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玩兒了一會就放下了手機,然後去琴房練習鋼琴。
她想着白天夏照午彈的曲子,嘗試着將它完整的彈下來。彈完一遍後,她總覺得調子是對的,但還是缺了點什麼。
“蓁蓁,該去睡覺了。”江蓁蓁的母親走過來給她拿了一杯牛奶。
“過兩天,我們去京城,去找你爺爺。”
“去找爺爺?”江蓁蓁很驚訝,“爲什麼?”
“你爺爺打電話過來的,說想帶你去京城學習。”
江蓁蓁面上有高興,但是也有猶豫,“那爸爸?”
江水心溫柔一笑,“去了京城,跟着爺爺好好學習,知道了嗎?”
江蓁蓁欲言又止,最後只得說:“我會的。”
江水心最後又提醒了她早些休息,然後就離開了琴房。
江蓁蓁看着琴房上掛着的小提琴,嘆了一口氣。
總是這樣,家裡的人都是對爸爸閉口不談,在這個家裡除了這間琴房上掛着的小提琴,這個家裡沒有爸爸除此之外的東西。
她喝完牛奶,便去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天氣明媚,萬里無雲。
十月的北方氣溫已經漸冷,但在南方的雲城卻還是溫暖如春,在這裡完全可以穿一件簡單的針織衫。
夏照午又和蘇禹安說,“鎮子南邊有一片綠茵地,邊緣呢毗鄰森林,你可以去那裡看看。”
“你確定森林裡邊沒有危險吧?”蘇禹安苦笑道,“上次我可是被你害慘了。這次,說什麼也得把你帶着去。”
陸照影聽蘇禹安這話,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小秘密。
夏照午想起上次的意外,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脣角,“這次應該是真的沒有危險。”
“那好,我這次和你過去。”
陸照影咂摸出味來了,感情這蘇禹安想單獨和嫂子出去。這可不行,既然這樣的話他這個閃閃發光的電燈泡就可以派上用途了。
“你們兩個人去多孤單啊,”陸照影歡快的說,“不如我們一起去吧,順便中午在那邊野餐,怎麼樣?”
“我們燒烤吧,怎麼樣?我看鎮上有租借燒烤架的,我去借個。”
蘇禹安看出了陸照影的真實意圖,只是笑笑不說話。
“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可以採納。”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野外燒烤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見夏照午同意了,蘇禹安也微笑附和:“我也覺得不錯。”
陸照影自動忽略了他傅哥的意見,畢竟他算是看出來了,傅哥以嫂子的意見爲準。
“那好,你們先稍事休息。我去借燒烤架,然後再買點食材回來。”
城鎮南邊有一大片綠茵地,旁邊有一條細弱的河流,不遠處就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
這裡除了他們一行人,還有一行人在這,看樣子也是打算燒烤,不過兩方人隔得距離有些遠。
蘇禹安站在河流旁,看着遠方天邊和森林連結一線。這裡確實是一個值得放鬆的地方,污染少,噪音少。
“這裡算是沒有被開發的地方,很多地方都保留着原有的自然風貌。”傅寒臨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蘇禹安的身邊。
“傅總,不去幫忙燒烤嗎?”蘇禹安問。
“有照影和照照在。”傅寒臨說着“照照”二字時,語氣自然,就好像已經叫了千百遍。
蘇禹安會心一笑,“傅總這是在向我宣示主權嗎?”
傅寒臨雙手插兜而立,目光平視遠方:“蘇二少應該是個聰明人。”
“我算得上是個聰明人”蘇禹安說,“但在愛情裡,聰明人也難免要犯糊塗。”
蘇禹安態度十分堅決,語氣不容置疑:“我要做那個明知要糊塗也甘願糊塗一次的聰明人。”
“傅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一切尚且都是未知數,我們就各憑手段吧。”
蘇禹安向傅寒臨微微頷首示意,然後走向了燒烤那邊的地方。
夏照午正在和陸照影擺弄燒烤架和食材,糖糖正坐在旁邊的攤子上喝着酸奶。
傅寒臨沉眸看着夏照午所在的方向,看到夏照午正在不耐煩的給了陸照影一個爆慄,疼的陸照影正在那抱頭痛哭。無聲的笑了。
我的人,豈有讓你有施展手段的機會?
“陸照影,你傻嗎?”夏照午嫌棄道,“這魚沒清理乾淨吃起來能不苦嗎?”
陸照影委屈巴巴道,“我不是···不知道嗎。”
“你不是醫生嗎?會給屍體解剖嗎?”
“啊···會啊”陸照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扯到了他的職業。
“去給魚做解剖,將內臟清理乾淨。”
陸照影:“········”
“哦哦,我馬上去。”
陸照影在旁邊拿着刀子給魚做解剖,夏照午負責給烤架上的肉刷油,撒料。
“不知道爲什麼你烤的肉聞起來格外的香。”蘇禹安走過來後,說。
夏照午擡都沒擡眼,“那是因爲上次你太餓了,我給你烤的肉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你纔會這麼覺得。”
“或許吧。”
陸照影在一旁清理魚,一邊支着耳朵聽夏照午和蘇禹安的對話。
嗯······嫂子還給蘇禹安烤過肉?
不行,我得打聽一下這倆人是怎麼認識的。
半個小時後,這肉和魚總算是烤好了。
陸照影聞着香噴噴的烤肉,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蘇二少,你是怎麼和嫂···夏姐認識的?”
蘇禹安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肉嚥下去,說:“一年前從M洲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認識的。”
“我去南吉市出差,聽聞南吉市有一個蹦極場所,我們在那相逢,以後就認識了。”
“蹦極?”陸照影驚訝的看着細長瘦弱身體的夏照午,“你喜歡這種極限運動?”
蘇禹安聞之一笑,“這可不算什麼極限運動。”
傅寒臨眸光閃動,將烤好的肉放在了夏照午和糖糖的盤子裡。
“下次,陸少也可以嘗試嘗試。”
“算了吧,我不行。”
蘇禹安笑說:“陸少,男人可不能隨便說不行二字。”
陸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