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身上有什麼特徵?”夏照午打斷了周飛得哭泣,問。
周飛眼角銜着淚,止住哭泣開始回憶那羣人得特徵。
“其中有Z國人,還有外國人,看他們得發音和長相大概率是M洲人······”周飛娓娓道來,“我門進入雲無山那個秘密製毒地點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很是可疑。”
“那人看起來像是那一羣人的首領,年紀大約在60歲左右。看起來很文質彬彬,說Z國話,但是那些M洲人對他很恭敬。之所以覺得他很可疑是因爲他見到海隊的時候眼神閃躲了一下,雖然只有一下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他好像認識海隊,又或者說是見過他。”
夏照午問:“那人長什麼樣子?”
“長相併不是很出彩,但是勝在渾身氣質溫和。對了,他左眼眼角下面有一個半月形狀的傷疤!”
夏照午聽見半月型傷疤的時候猛然擡起了頭,“你現在可還記得那人的樣貌?”
“記得。”
夏照午立馬說:“你稍等一會兒。”
她快速走出了病房的門,對外面的值班護士說:“麻煩給我拿一張紙和鉛筆過來。”
值班護士受到過特別囑咐,要滿足這間病房裡出來的人的任何要求。值班護士不敢怠慢,忙說:“好的,請您稍等。”
很快,值班護士拿來了夏照午要的紙和筆。
病房裡,她在白紙上快速的描摹着。
“那個人是長這個樣子嗎?”夏照午將手中畫着人像的白紙遞給周飛看。
“沒錯,就是這個人。”
夏照午握住紙的手微微縮緊,將白紙握出了褶皺也沒察覺到。
周飛察覺到夏照午臉色變得很難看,趕忙詢問:“你怎麼了?”
恰巧這個時候傅寒臨推門而入,聽見這話大步走到了夏照午身邊,看到夏照午的臉色有些發白。
他擔憂的看着她,“怎麼了?”
夏照午擺擺手,“我沒事。”
夏照午看着手上被自己捏到發皺的紙,紙上粗略畫出的人像一臉慈愛的微笑看着她。
這畫上的人,是她的爺爺。
她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雲城,夏照午是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要去雲無山”夏照午對周飛說,“你還記得雲無山的地形吧?給我畫下來你之前去的那個據點。”
“你自己一個人去?”周飛急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要命了?”
“我這條命是兄弟們送的,我做不到一個人苟且偷生。”周飛眼神裡滿是堅決,“我們海豹戰隊沒有一個孬種,我勢與兄弟們共存亡。”
“雖然你軍人的信念很令我感動,但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
“回西山軍營,親自去你的上級報告這件事情,然後再去雲無山救人。”
周飛眉頭緊鎖,一臉的不願意。
“那你呢?”
“我不是你們軍隊的人,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夏照午轉身看着傅寒臨,“麻煩你派人把他送回京城。”
“好,聽你的。”
夏照午和他對視了幾秒,忽而道:“嗯。”
“哎——不行!”周飛急切道,“雲無山太危險了,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去。”
“和你沒關係。”
夏照午撂下這一句話後就走出去了病房,來到了醫院底下的花園。
傅寒臨一直跟在她左右,寸步不離。
“你不用陪在我身邊,去見一見糖糖吧。”夏照午頭也不回的說,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吹來一陣風就能把她的話刮跑。
“你想支開我,自己一個人去雲無山。”傅寒臨肯定的說。
“我自己一個人去不是很合理嗎?”
“這是我的事情,旁人蔘和什麼。”
“旁人?”傅寒臨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看着自己,“我是旁人嗎?”
不用夏照午回答,傅寒臨替她回答:“我不是,我是你孩子的親生父親,還是未來和你的名字共同寫在一本結婚證上的人。”
“這人的人,怎麼算得上是旁人?嗯?”
夏照午沉默無言的看着他,“會很危險。”
傅寒臨笑了,然後將人摟在了懷裡,夏照午一愣想掙脫開,但是傅寒臨的力氣很大,她竟然一時掙脫不開。
“別動,讓我抱抱你。”傅寒臨的聲音很溫柔,他將下巴輕輕的墊在了她的頭上。
“你不在我身邊纔是對我最大的危險。”
“好,那我們一起去。”夏照午輕聲道。
傍晚時分,傅寒臨來找夏照午出去吃飯,但是她的房間裡沒有人。他心裡有一個不好的想法,立馬去了周飛的病房。
“照照呢?”
周飛說:“我沒看見,自從上午走了後我就沒見到她了。”
傅寒臨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點,他馬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傅三,立馬帶人來雲城。”
電話那邊的傅三恭聲道:“是。”
“我立馬安排人送你回京城”傅寒臨對周飛說,“去做好她安排給你的事情。”
“一定。”
晚上七點,傅寒臨站在醫院樓頂。他目光眺向遠方,看着遠方墨色山巒。
不遠處傳來飛機落地跑道的滑行聲,他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傅爺,我們到了雲城機場。”傅三渾厚的聲音傳來。
“來雲城第一醫院,天台樓頂集合。”
“是。”
此時,雲無山邊緣。
夏照午花了兩個小時從雲城來到了小鎮旁邊的雲無山。她拿着今天剛買的手電筒照着手中今天周飛給她畫的地圖,確認了一下路線後繼續往山裡走去。
雲無山在被譽爲“山城”的雲城,並不是很出名。那只是一座海拔不高、地形較爲平坦的小山。
所以,夏照午不是很艱難的找到了周飛所說的那個地下山洞。
山洞入口並沒有人把守,夏照午在山洞的邊緣發現了殘餘的血跡和幾枚子彈殼。山洞旁邊的低矮草叢邊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她撿起那東西一看,眼神逐漸危險。
那是有一箇中指般長度的鐵釘,就是打傷周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