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雨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自處,他這次帶來的倚仗可全都倒了,萬一對方要對他行兇,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龍萱上前一步,沐清雨後退一步,目光凜然,有些害怕。
“你,你們要幹什麼。”沐清雨畏懼的看着龍萱。
此刻他的眼中早已沒有半點的輕佻之色,有的只是對龍萱的敬畏與恐懼。
“剛纔有人說要殺了我們,別人都要殺我們了,你說我們能坐以待斃嗎?”陸恆笑笑,故意在嚇着沐清雨。
沐清雨漸漸退無可退,身體挨住了牆板上,眼神逐漸放大。
龍萱與沐清雨幾乎快要零距離。
一股澎湃的殺機,頓時涌向沐清雨,剎那間,沐清雨感覺自己如墜冰窖,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令他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此刻,掌櫃的眼見不妙,趕忙讓自己的夥計騎上異種寶馬,前往逍遙侯府去了。
“大爺,你可千萬別在小店鬧出人命來啊,您這樣,小店以後還怎麼辦啊。”掌櫃一把撲到了陸恆面前,跪了下來,不斷求饒。
陸恆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是這沐清雨咄咄逼人,他纔不得不如此,今天帶龍萱跟江芷瑤逛街,本就是爲了讓兩人開心。
緩解一些之前魔天來帶的威壓感。
開始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如龍萱這樣冰冷的女孩,都難得的見到了笑容,屬實不容易。
當然,龍萱此刻能讓沐清雨活着,完全是因爲陸恆的一句話,否則在她看來,這個傢伙敢打擾自己跟陸恆難得的寧靜,早就該成爲一具屍體了。
現在能活着,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你們別殺我,只要不殺我,什麼都好說。”沐清雨語氣顫抖起來。
“你都起了殺心要對我們兄妹動手,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你?”陸恆語氣平靜,不緊不慢。
他越是這樣鎮定,沐清雨就越是害怕。
自己的性命被別人掌握在手上的滋味可不好受,這種感覺,簡直讓他無所適從。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掌櫃的還在哀求,陸恆本意也想放過這沐清雨,小懲大誡,而且以他的身份,跟一個小輩過多計較,也太失體面了。
正當陸恆準備離開的時候。
這時,門口一位身穿錦衣的男子跨步入內,眸光中帶着一縷犀利,當他看到被逼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小侯爺沐雨清時,頓時一雙眼睛就豎了起來。
“小侯爺!”
沐雨清聽到這聲音,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眼睛都變得明亮起來,激動的喊道:“辰叔!”
辰銘站在了龍萱的對面,冷冷的掃了龍萱一眼。
“小姑娘,別仗着自己修爲強,就隨便欺負人!”辰銘冷聲道。
欺負人?
龍萱的心底升起一萬個問號,看向辰銘的眼神都變了,如同看白癡一樣。
啪!
“逍遙侯府,武王高手,有趣。”
陸恆收起了摺扇, 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
辰銘掃了陸恆一眼,這傢伙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爲,着實有些本事,可是看這小子的樣子還很年輕啊。
難不成修爲比自己還高?
在天風大陸,幾乎不可能有駐顏的手段,除非踏入武聖,脫胎換骨,將自身的血液全部更換,進行蛻變,纔有可能返老孩童,氣血不衰,容顏永駐。
一些修爲高,輩分高的人,自然年齡大,很容易分辨。
可如果說,眼前的少年是一名武王的話,那未免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
辰銘畢竟是老江湖了,並未魯莽,反而是拱手說道:“敢問閣下是。”
“再下無名小卒一枚,不值一提,今日你們侯府的世子,口口聲聲可是說要殺我,閣下該給個解釋吧。”陸恆淡淡的問道。
他此刻脾氣也有些上來了,不打算就此罷休。
本是想嚇唬一番,以後讓這傢伙看到自己就遠走,可沒想到,這傢伙還請來了援軍,他倒是要看看這逍遙侯府有什麼實力。
辰銘見陸恆不願意報上姓名,不禁眉頭一皺,看向陸恆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
“小侯爺,你先走。”辰銘護着沐清雨,說道。
沐清雨二話不說,起身就要走。
【叮,觸發支線人物,擊敗逍遙侯府的高手,獎勵一萬貢獻點,功德點五千。】
陸恆頓時來了興趣。
這逍遙侯府的高手不少啊,一萬貢獻點就不說了,穩穩的一張武聖體驗卡,還有這功德點,這可是自己崛起的希望啊!
那大轉盤上,承載着自己多少的希望。
自己之所以能修煉這麼快,有這諸天化道功的功勞,而這諸天化道功,就是堪比轉盤頂級獎勵的功法。
自己這下沒有走的理由了。
“萱兒,退回來。”
陸恆傳音給龍萱,一邊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沐清雨渾身一顫,感覺一股殺氣,頓時朝着自己襲來。
這是陸恆散發而出的。
“今天這傢伙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兩位妹子是不是挺不高興的。”陸恆笑着問道。
龍萱與江芷瑤對視一眼,皆是點頭。
陸恆大笑,道:“這口氣,今天爲兄給你們出了。”
轟!
一股可怕的威壓迅速蔓延而來,瞬間遍佈於鋪子的每一個角落。
辰銘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眼前這少年,竟然真的是武王!
“小傢伙,別說我不讓着你,你先動手吧。”陸恆淡淡的笑道。
“小傢伙?”
辰銘愣住了。
自己這一把年紀,都能擋這小子的老子了,竟然敢戲耍他。
“得罪了我們逍遙侯府,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辰銘冷哼一聲,立刻就要對陸恆動手。
“有什麼下場,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見識一下了。”陸恆道。
“你死定了,你敢惹我們辰叔,我告訴你,我們辰叔可是武王強者,連皇主都要對其尊敬,你算個什麼東西!”
沐雨清頓時大叫起來,十分的囂張。
這是有了底牌,有了靠山了,自然不同於剛纔。
“閣下,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此對你,對我都好!”辰銘並不想動手,因爲他實在摸不清,這少年,究竟有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