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教的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施顰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把徐伯給嚇了一跳,他拽了拽施顰的裙襬,悄聲說道:“小祖宗!天邪教的人來了!你怎麼還起來了!快跪下了!”
徐伯的話剛剛說完,便有一個身穿灰色符文道袍的人出現在施顰面前,他身後還跟着許多穿着道袍的人。
施顰看了他們一眼,除了那個道袍上有符文的人之外,其他的人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根本就是那個領頭的帶來的蝦兵蟹將,地痞無賴!
“呦!還是個俊俏得姑娘!嘖嘖嘖,哭得可真是讓人心疼!”那穿着灰色符文道袍的人說道,言語之中都是赤裸裸地挑釁和輕蔑!
施顰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跟在那人身後的人看不下去了,他衝上前說道:“看到我們莊道主還不跪下行禮!”
那名身穿灰色符文道袍的人,便是甘泉村的道莊主,是天邪教派來管理甘泉村的人,名叫何英。
施顰嘲諷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那何英的手下哪裡忍得了,便擼起袖子準備上前教訓施顰。
“啪”的一聲!
何英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後腦上,那人向前踉蹌了兩步。
何英大聲呵斥道:“誰讓你這般說話的!還不跟這位姑娘道歉!毛手毛腳的!”
那人雖滿腹委屈,但十分懼怕何英,便轉身給施顰鞠了一躬:“對不起!”
說完自覺地退到後面。
何英笑盈盈地上前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施顰依舊沒有說話,她上前將徐伯從地上扶了起來。
徐伯戰戰兢兢地忘了何英一眼,見何英笑意盈盈的模樣,便也順從施顰的舉動,站起身來。
徐伯向何英拱手道:“何道莊,這是老朽的侄女!今日是來看望老朽的。”
徐伯特意將施顰說成是自己的侄女,實則是在保護施顰。
自從天邪教掌管天風國之後,便將陸恆還有他的幾名弟子都標榜爲反賊!
在許多地方都貼着他們的懸賞令!只不過已經過去十年之久,這件事慢慢被人們淡忘了。
甘泉村雖然是個偏僻的小村子,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些爲妙。
“哦?”何英看了一眼施顰:“原來是徐伯的侄女啊?本道莊怎麼沒有聽說過徐伯有過什麼侄女!”
這話是有威脅意味的,這就代表這先發制人,如果他在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徐伯會有所顧忌,勉強答應。
徐伯解釋道:“是遠方的侄女,名叫徐萍,今日是老朽的六十大壽,特意來給我見禮的。”
何英也不是傻子,他看到施顰身後的墓碑上面赫然寫着“施牧、吳氏”幾個字。
不過他也不想深究,他現在只想將施顰搞到手,就算這女子與施牧夫婦有關係,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天高皇帝遠,他也只是一個入門級的靈師,在甘泉村做個土皇帝就已經滿足了。
“徐萍?”何英說道。
施顰看了徐伯一眼,知道了徐伯的良苦用心,便暫時嚥下了一口氣,設法取回靈氣河水回去救師尊要緊!
爹!娘!你們的仇!顰兒一定替你們報!
施顰在心裡暗自發誓!
何英上前來到施顰面前,將手伸向施顰的臉,被施顰下意識地一把抓住!
何英有些驚訝,不過隨即恢復平靜,道:“徐伯!你這遠方侄女手勁挺大啊!”
徐伯當下便一身冷汗。
施顰咬了咬牙,盯着何英,最終慢慢鬆開了手。
爲了師尊,她暫時不能將事情鬧大!
何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眼前的女子竟然鬆開了手。
想來是怕自己會責怪徐伯吧!
這麼一想,倒真像是這徐老頭的親戚。
既然如此,何英也就不客氣了!
他用手指輕輕掠過施顰的臉頰,眼神從頭瞄到尾!
施顰眉頭緊皺,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心裡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對何英這個人厭惡到了極點!
看到他,已經想吐了!
但她還是忍住了!
何英也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動手,他嚐到一點甜頭之後,便將手收了回來,轉身對徐伯說道:“徐伯!今晚本道莊設宴,請徐萍姑娘一定要賞臉前來!本道莊會用靈氣河聖水爲姑娘準備最美味的佳餚!”
靈氣河?
施顰心中一驚!這倒是送上門來了!
本以爲自己還得搬開這大石頭,親自下井去探一探,說不定會遇到什麼驚險的機關,這何英竟然有靈氣河水?
徐伯卻支支吾吾地說道:“道莊大人!我這遠方侄女不喜熱鬧,性子執拗地很!怕惹道莊大人不高興...”
何英瞪了徐伯一眼。
徐伯當即便不敢再說話。
跟在何英身後的嘍囉出言訓斥道:“你個老東西!道莊主看上你家侄女,是你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我去!”施顰說道。
這不僅讓徐伯吃了一驚,讓何英也吃了一驚!
不過何英的歡喜勝過了驚訝。
他隨即笑臉盈盈地說道:“好!好!徐伯!你看你這侄女並不像你說的那般執拗嗎?”
然後他又轉臉對施顰說道:“那本道莊就等姑娘了!”
說完,何英轉身帶着他的嘍囉們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徐伯見何英衆人走了,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怎地就答應了他?他可是天邪教的人?”
施顰拍了拍徐伯的肩膀,讓他放心道:“徐伯!多謝方纔你爲我解圍,我不能將你置於險境,至於今晚的宴會,我自有打算,徐伯今日只管繼續把我當做侄女,領我去參加宴會就好!”
徐伯見施顰語氣沉穩,不像是一時衝動,於是便答應下來。
施顰來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已經塵封已久,但是她的父母還是將自己的屋子保留着原來的陳設。
她強忍着眼淚,來到自己的梳妝檯面前。
揮手變化出了一些胭脂水粉,梳妝檯上的銅鏡也煥然一新。
施顰開始爲今晚的宴會做準備,不需要濃妝豔抹,但也不能失了顏色。
那何英看上去頗好女色,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