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鸞接着說道:“不過我們天邪教主親自探過,也沒有探出來,只是他一眼便認出了在白劍止靈魂海記憶當中的人是李玄!在李長風投降之後,李玄便沒有了蹤跡,我們教主幾乎派人將前天風國中的人的靈魂海都探了個遍,但是就是看不到跟李玄有關任何消息,所有人的記憶就像是被洗過一樣!”
李青鸞所說的這些,也是讓陸恆大爲吃驚。
十年前,在來到畢節林之前,他也曾和李玄見過一面,李玄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
當時他已經用了太古血脈之力,也用了武帝體驗卡,竟然都沒有探出李玄的底細!李玄實在是太可怕了!甚至比天邪嗨喲啊滲人!
“我們教主誠心誠意想和老祖合作,只要老祖願意到造化大帝的墓穴底下一探究竟,到時候將李玄找出來,我們教主願意與老祖平分天下!如何?”李青鸞說道。
陸恆冷笑一聲道:“哼!天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威脅,他何必還要與我平分天下?”
李青鸞回道:“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瞞老祖了!我們教主其實並沒有完全恢復功力,之前派人去造化大帝的墓穴當中取太古血脈,卻被您半路截了去。”
“現在教主一個人不是李玄的對手,而李玄若是真的如教主所猜測的那樣,在造化大帝的墓穴當中,那麼他遲早會東山再起,到時候別說是我們教主的天邪教,就算是整個天風大陸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陸恆倒是有一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青鸞,李玄當真有那麼大本事?
不過造化大帝的墓穴確實不簡單,如果李玄真的在裡面呆了十年,想必已經將造化大帝摸得差不多了!
當初應無極說過,造化大帝的墓穴裡珍寶無數,功法和法器更是數不勝數,世人若是得其一便能夠立刻飛昇,能夠匹敵武聖也說不定。
“好!我答應他!”陸恆回道。
李青鸞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陸恆補充說。
“什麼條件?”
這個時候,李青鸞倒是溫和了許多。
“我要親自見一面天邪!”陸恆開口道。
李青鸞看着陸恆,陸恆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似乎是他的底線。
二人就這樣看着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青鸞終於開口了。
“那是自然!請!”
李青鸞當即便捏出了一道穿梭輪盤。
陸恆正要向輪盤走去。
卻忽然感覺手臂被拉住了。
陸恆回頭順着手臂望過去,是施顰。
還要龍萱、寧嫣然、姬如霜,她們都殷切而柔情地看着陸恆,眼中滿是擔心。
“師尊!”龍萱開口了。
陸恆頓了頓,本以爲這時候,應該還是施顰最先說話。
他將手放在龍萱的手上,輕輕對着這些弟子說道:“放心!爲師去去就來!你們在此處等我!”
龍萱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有放任陸恆離開。
陸恆來到李青鸞面前道:“走吧!”
臨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龍萱她們。
李青鸞知道陸恆的心思,於是保證道:“老祖別看了!只要老祖好我們教主達成一致,她們不會有事的!”
這分明的威脅,陸恆很不痛快,但是也無可奈何。
上京城,天邪宮。
在天邪佔領了上京城之後,便將李玄的含香殿改爲天邪宮。
李青鸞將陸恆引進去之後,便轉身將門關上,離開了。
天邪宮中,沒有旁人,只有天邪一人端坐在塌上,盤腿坐着。
天邪盤腿坐在榻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緊閉,看樣子是在打坐。
“魔天老祖!陸恆!好久不見!”天邪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陸恆上下打量着他,,小心謹慎,沒有說話。
現在他該死的系統一聲不吭,就連方纔準備使用武帝體驗卡的時候,都沒有動靜。
現如今沒有了系統加持的陸恆,行事更加小心。
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輕輕一揮手就有可能將自己捏碎的傢伙!
天邪輕輕擡起右手,一個紫砂壺便漂浮在半空中,還有一隻紫砂杯具,紫砂壺慢慢傾倒,裡面的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是凝方爻氣茶!這種平心靜氣的靈茶,天邪也有?
陸恆又四處看了看,這天邪宮裡面的佈局並不像他想象得那樣陰沉,相反,整個天邪宮的風格靜謐而空曠,就像是一處空靈,除卻天邪座下的牀榻之外,其餘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天邪心中的所思所想,實乃一處修煉的好地方!
這傢伙什麼時候轉性了?要不是之前見過他,知道他嗜殺成性,罔顧人命,不擇手段,還真的要被這表象所迷惑,差點就以爲他是個超脫天命的集大成者了!
“請!”天邪伸手請陸恆喝茶。
陸恆看了一眼茶杯,遲疑了一會兒,不過還是端起茶杯來。
“請!”
陸恆輕輕嗅了嗅,而後抿了一小口,接着喝了一口。
“好茶!”陸恆這是由衷的讚歎。
天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想必李青鸞已經跟老祖說過了,老祖想要見我,應該是有話要問吧!不必客氣,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陸恆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哦?既然教主這麼說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說方纔的李青鸞,他爲何會變成你的教衆?而且實力遠在地級初階之上,已經堪比你身邊的護法了?休息靈師就這般容易嗎?”
天邪笑笑。
“靈師之道和武修之道之間的問題,我想我們在蒼月關的時候就討論過,我鑽研了着許多年的靈師之道,並不是淺嘗輒止,活了這幾千年,也小有所成,將靈師之道推行天下,發揚光大是我畢生所求!統治整個天風大陸不過是第一步。”
“天邪教主好大的口氣!修煉成爲靈師本就需要極高的天賦,如何...”
陸恆本來想好了長篇大論要對他口誅筆伐,可是想到方纔見到的李青鸞,他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