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置諸死地而後生[二]

216——置諸死地而後生[二]

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頓時一怔,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按上劍柄。可是,他的手卻瞬間落空了。耳邊傳來一聲沙啞的輕笑,伴隨着一聲低喝:

“別動。”

即將到手的劍柄,輕易地被那個重新站起身來的端木陽劈手奪去,頸間陰涼森森,端木陽的聲音,在那個黑衣人的耳邊輕輕地響起:“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的道理麼?現在,我要借你來當一下擋箭牌,先把你的主子哄出來再說……”

兵不厭詐?擋箭牌?

端木陽的眼眸之中,全部都是得逞一般的殘忍笑意——真想不到,這看來身手如此矯健的黑衣人頭領,竟然成了自己的俘虜——於是,那個一朝籌碼在手的端木陽,凝起眉來,詭異地笑,邪魅地笑,得意地笑:“我只是想利用你,和你的主子談一樁買賣而已。”

天生對於危險幾乎有一種本能的端木陽,在走出山谷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觀察自己周圍的情形。然後,就開始尋找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向來理智得如堅冰冷月的端木陽,在擡頭的一瞬間,正好看到了那個領頭的黑認有正準備揮下的手——萬箭齊發,那個人,想必是想將自己射成刺蝟吧……

幾十年來的征戰,多少次的死裡逃生,怎麼,原來對方就想用這一點的小小的會倆,取自己的性命麼……

端木陽微微地在心內冷笑一聲,然後當機立斷,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法,擒賊先擒王——先是假裝昏迷,然後將對方的頭頭做爲人質……

本來,若在平時,端木陽的這一招,是斷然沒有勝算的。可是,非常時期,可用非常的辦法,而今的端木陽,連接經過一日一夜的苦戰,身上已然傷痕累累。再加上血流滿身,所以,能騙過對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眼下的如此冒險,總好過被萬箭齊發地被射成刺蝟吧——一個擡首之間,端木陽就幫自己挑了一條最利於自己的路……

買賣?

難不成這個神話一般的三皇子,覺得自己還有活着走出這裡的機會麼?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看不出端木陽的眸子裡那胸有成竹一般的邪魅的笑,可是,他卻直覺,這個在戰場上向來所向披靡的三皇子,是要用自己作爲籌碼,換取一條生路。

可是,想像很豐滿,現實絕對骨感。這個長年在血池裡打滾,生平殺人無數,可是,其作用,也只是主人的手裡的一柄劍的黑衣人望着似乎無所畏懼的端木陽,終於輕輕地搖了搖頭:

“若三皇子殿下認爲,拿着在下的區區小命,就可以換取殿下您的一條生路的話,那麼,您就大錯特錯了……”

揮手製止所有圍侍在側的黑衣人們,想要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搭救他的衝動。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轉眸。他望着那個表情之間,似有些得意洋洋的三皇子端木陽,聲音很冷,語氣也帶着微微的遺憾:

“三皇子殿下,只能說,今天的您,無論做了些什麼,都無法救回您自己,以及太子殿下的命。”

本來,站在這黑衣人的立場,失敗了,大不了一死。本來,作爲他們,死纔是真正的解脫。可是,三皇子端木陽是何許人也?一朝的皇子,常勝的將軍,而且,是在他的手下,苦戰一日一夜,仍然有餘力擒住自己的人。就憑這一點,黑衣人也給予了端木陽的對手一般的尊重。於是,本着英雄惜英雄的想法,黑衣人毫不留情地道出了端木陽必須要面對的事實。

然而,端木陽已經無視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的話了——

薄如刀鋒的脣,微微地扯了扯,渾身猶在滴血的端木陽,神色如刀,凜然如冰,他的臉上,也沒有了片刻前的委頓的精神。就彷彿是一隻看到了獵物的獸,正準備着下一輪的廝殺一般。

端木陽從容地將匕首的血痕在那個黑衣人的身上抹拭乾淨,輕巧地收在自己的懷中,然後將長劍“唰”地一聲,一反手橫在那個黑衣人的頸間。眸光閃動之下,全部都是冷若冰霜的笑意——

戲唱到了這裡,也應該要請主角出場了——這個黑衣人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腦,充其量,也只是被人用作利器的殺手而已。這些,端木陽只要搭眼一看,就知道了。而且,刺殺太子以及皇子,罪名可誅九族,如此大的動作,如此大的罪名。相信沒有人敢將希望全部都寄託於其他人的身上。所以,端木陽相信,那個始作俑者,應該就在附近。而自己只要看到那個真正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才能想辦法拖延時間,又或者設法脫身。

看到端木陽如此的不聽勸解,不可理喻。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忽然冷笑起來——然後,他在一語之間,就毫不留情地打碎了端木陽的可笑的幻想:

“我奉勸三皇子殿下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家主公,是不會受你的任何要脅的,即便是拿我的命,都不可以。”

看來,這個才負盛名的三皇子殿下,還是不瞭解他的主子,不瞭解他的主子的志在必得——若他以爲,只要挾持住自己,就能挽回一線生機,替自己求回一條活路的話,那麼,就只能說,這個一向英明神武的三皇子殿下,就要大錯特錯了。

橫在頸間的劍,又緊了緊,端木陽忽然之間,衝那個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眯起眼來的他,心情自然也是極好的,語氣輕描淡寫,卻是毫不留情:

“你的話太多了,只不過,看在你提醒本殿下的份上,我也不怕告訴你——用你來威脅你的主子,我當然知道你還不夠那個秤——而本殿下,也只不過想過河架橋,用你作餌,然後將你的主子引出來而已……剩下的,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那個黑衣人忽然呆了呆——過河架板?敢情這女子將自己當成了一塊過河的橋板了?那麼,是不是還要加上一句,過河拆橋?果然不出所料,這些個生長在皇室裡的人的想法,還真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冷冷的話音一畢,端木陽擡起頭來,他望着那些環侍在山谷之外,明顯地有些手足無措的黑衣人們一眼,冷然道:

“去和你們主子說,我要見他——快去……”

此時的端木陽,自然是沒有辦法可以令那個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刺客之首來見自己的。可是,自己有人質在手,若被那人知道,他的一干死士,竟然連一個身受重傷,已經苟延殘喘的自己,都無法擺平的話,那麼,他是勢必要來查看的。

放下其他的種種可能不說,那個人折損瞭如此多的人手,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仍然活着,就仍然是那個人的心腹大患。而且,時間越拖越久,就越有被人發現的危險,那麼,到了那時,危險的,仍然是那些黑衣人自己。

“還是收起你的可笑的小伎倆吧,三皇子殿下,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望着站在最邊的黑衣人飛快地向遠處跑去,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再一次的搖了搖頭:

“我家主人,最感興趣的是臉的腦袋,而不是和你談判,所以,他是不會來的……”

“他當然會來。”

端木陽冷冷地截斷那個黑衣人的話,冷光四射的眸子裡。已經換上一副笑臉,端木陽笑容可掬地說道:

“那是因爲,他本人,也不是這件事的最大的主使者——折損了這麼多的人手,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想必他的主子,已經不太高興了,此時,他一聽到我還活着的消息,一定會前來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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