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的口水,在瞬間流了出來。他連忙上前,用略微顫抖的手,從女子雪白的腕上撫過,然後,開始緊張地,一粒一粒地解那個女子扣緊的鈕釦。這其間,他一直一直地望着那個女子綻放如春花的臉,欣喜若狂。
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可是完顏月太累了,所以,只是用手一推,嘟囔了一句:“討厭”,然後就身子一轉,再一次的沉沉的睡去。
知道自己的藥已經開始發生作用,張堅的臉上驀地泛起一抹喜色。他手下更快地解着女子的衣服,另一隻手,開始伸進完顏月的衣服裡,亂摸一通。
好滑的肌膚啊,彷彿是塗了奶油的水蜜——桃一般。只不過輕輕地一觸,張堅就開始心馳神往。他胡亂地解着女子的衣服,然後更快地脫着自己的,急慌慌地爬上牀去,彷彿遲了一刻,就會失去機會一般。
睡夢裡的女子,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她夢到她在百花叢中輕舞,夢到那個狠心拒絕她的男子,正手持美麗的那蘭花,正在誠心地懇求她的原諒。
亂花迷人眼,少年得意時。年輕的女子的臉上,泛着輕微的光輝,她微微地笑着,只覺得生活甜美無比。
身上的衣衫,被解開了,露出了鮮紅的肚兜。年輕的女子的身體頓時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感覺到冷意的她,一邊伸去去拉不知道被自己踢到何處的背子,另一邊轉過身去,想要再變換一下姿勢。
可是,正在轉動的身子,被什麼止住了。睡眼惺忪的女子無意識地張開眼睛,卻看到一張可怖的男子的臉,正一邊流着口水,正在自己的身上亂啃。
被驚醒的少女“呀”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推。可是,一個修長的指尖凌空而過,點了她的睡穴,於是,那個一臉的驚恐還沒有褪去的女孩子,就在指風點中的瞬間,再一次地睡去。
“謝啦,謝啦……”張堅手下不停,一邊對着黑衣人道謝,可是,黑衣人只是冷冷一哂,然後舉步,快速地向窗外逸去。
最後的危機,也被解除了。張堅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他把抱着完顏月的身體,在手中細細地撫摸着,另一隻手,開始解去身上的,最後的一層束縛。彷彿惡狼一般地,對着自己即將到手的獵物,再一次地撲了過去。
這一刻,就連風,都失去了聲音。那個如花兒一般的年紀的年輕女子,彷彿一朵正在迎風開放的花朵,可是,卻遇到了悽風苦雨,不得不過早地夭折。
張堅的心裡,欣喜若狂,他沒有想到,如此佳人真還有在懷的時候,而且,還有一個本領高強的人,在自己的身後,無條件地幫助……
心願得償,不枉此生,心裡高興得幾乎發狂的張堅幾乎在下一個瞬間,就想要急急地佔有這個女子。至於以後如何,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是啊,登徒子們在意的,只是一時的歡悅,至於此後要怎樣,這個女子此後的路要怎樣的走,都不在他關心的行列。
哪怕這個女子在下一刻死去,他的心裡所關心的,也不過是自己此刻的銷魂而已……
眼看女子的清白就要被玷污,眼年那個花兒一般的女孩兒,就要在此後的一生,陷入無邊的黑暗,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你敢……”
那樣的冷漠的聲音,彷彿是山泉裡的冰塊,每一塊的落下,都伴隨着驚心動魄的涼,還有沉重,張堅在這一刻,幾乎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
身上的欲——念霎時消了一半,他驀地擡頭,卻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正在不算明亮的燭光下,冷冷地望着他,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生生地凌遲……
那個黑衣人揚手,一道閃亮的光,快速地向着張堅飛去。明明看到那人出手,明明看到寒光已經飛近,可是,張堅的身子,卻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半分也動彈不得。
那一抹寒光,是一枚小小的匕首,此時,正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那個正在毀人清白的張堅飛去,銳不可當,鋒銳無比。那一擊,彷彿就可以令張堅,血濺當場。可是,有一把長劍橫空而過,一擡之下,就擊飛了匕首,只是眼前一花的當兒,另外一個黑衣人,彷彿從天而降。
“只是一個你不要的女人而已……他怎麼不敢?”
男子的聲音,從虛空之中響起,那個持劍揮開匕首的黑衣男子,從容地還劍入鞘,站在燈光的另外一處,冷笑:“怎麼,抑或你轉了性了,想要重新的認回這個已經被你拒絕的女子,又或者說,連你不要的女人,都不允許別人碰一下麼?”
冰冷卻戲謔的聲音,帶着無限的冷意,令人一聞之下,猝然心驚。一眼就認出對方就是一直在幫助自己的人,張堅本來開始忐忑不安的心,忽然之間就安定了下來。他連忙從女子的身上爬了下來,也顧不得自己只穿着內褲,連忙跑到黑衣人的身後,心驚膽戰地說道:“剛纔,就是他……”
可是,黑衣人已經不理他了,只是冷冷地望着那個被自己認可的對手,神色之間戒備非常。
看到自己手中飛出的匕首被打脫,那個意欲染指完顏月的地痞依舊安然無事。那個黑衣人抿緊了脣,冷然轉身,來到牀前,將那個全部都裸——露在空氣中的女子輕輕地包裹好,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碗,驀地潑在她的身上。然後,凌空就要解開完顏月的被封住的穴道。
可是,一個黑影快速地上前,一把銀色的長劍橫向而出,生生地阻住了。灼灼的劍光,彷彿是白色的赤煉一般,灼灼地對着那個正欲對完顏月施救的同樣的一身黑衣人的身上。
那人臨危不亂,他只一反手,錚然拔劍,在一個回首之間,已經有三招橫向遞出。凌厲的格擋劍式,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帶起劍風縷縷。
他的身後,冰冷的冷意,在女子的臉上凝起細小的水珠,可是,那個長年馳馬草原的驕傲女子,並不諳解穴一道,此時,穴道被封,只有乾着急的份兒,頭上急出了一頭的汗水,全身依舊動彈不得。
那個護着張堅的黑衣人且戰且退,大有要將後來者引出房門之意,在飛掠出窗門的一霎那,對手抱衣物,站在一側的張堅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女人,我已制住了,你此刻不去,更待何時?
斜倪間,看到了黑衣人和張堅之間的貓膩,那個一心想要挽救完顏月的黑衣人在正在躍出窗口之是,驀地返身,先是對着張堅揮出一劍,然後瞬間來到完顏月的面前,想要解開他的穴道。
誰知道,就在黑衣人乍一來到牀前的時候,那個明明已經躍出窗門的黑衣男子卻在剎那間返身,看到那人一心都放在完顏月的身上,他手中長劍一揮,趁着那人躲避之時,右手一掌擊出,堪堪地擊在那人的心口。那人急閃,可是,長劍早在另一個方向守候,他一咬牙,伸指點開完顏月的穴道,然後身子一個騰空,身子呈九十度轉彎,直向着窗外的方向閃去。
可是,就是解穴的那一剎,他已經失了先機,在下一秒,他的身子還沒有躍起起之時,一把長劍橫空而過,直向分的腰間斬來——急閃之下,長劍深入皮肉,點點血線,順着他的黑色的衣衫,點點滴在地上。那人身子一滯,生生地跌落在完顏月的身上,身後兩掌又到,因爲施救而失了先機的男子,就在這個瞬間,已經受下重創。
略爲昏暗的燈光之下,那個向來驕傲的女子由茫然不知所措地四顧,到驀然醒轉,被男子的身形重重地壓着,下意識地伸出的指尖,全部都是血。冷風,在下一秒襲來,吹涼指尖的殷紅。吹得衣衫不整的女子驀地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低首,這纔看到自己的身上的衣衫,是被人臨時披上去的……
“你該死……”生在大漠上的女兒,自然有着自己得天獨厚的驕傲,和常人無法企及的敏捷,乍一看到這人因爲自己受傷,那個穴道初解的女子一手抱緊那個受傷的男子,身子微微一側,另一隻伸長的纖手,已經自枕頭下抽出隨身帶着的馬鞭子。如蛇的長鞭無聲無息而來,彷彿卷着殺氣風雲。彷彿知道這鞭子的厲害,那個本來劍尖已經接近受傷黑衣人的男子,驀地向後空翻,生生地躲過了這一擊。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長劍破空而來,斬在疾退中的男子的腕上,他連忙手撫手腕,連連後退。
“你的傷……”看到黑衣人急退,完顏月也不追趕,指尖的血,令她暫時地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她望着自己染血的手,驚呼道:“血……”
大漠上的女兒,最重恩義,此時,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受傷,情急之下的她,就要俯下身去查看。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卻被推開了——那個眸光鐵灰的黑衣人,只冷冷地推開完顏月試圖要幫自己療傷的手,冷冷地別過臉去:“你還是先顧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