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

土地神 風水輪流轉

白骨圈兒沒有封禁杜謙和光頭的法力,但是他們的法寶卻都催動不了,也施展不了攻擊,因此便不能破開白骨圈來脫困。

杜謙嘗試了幾種辦法之後黯然嘆氣,將之前幾次想要催動卻一直沒捨得用的桃葉靈符塞進光頭手裡,他們能不能生離此地就在此一舉了,希望光頭這傢伙傻人有傻福,能帶他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光頭依言催動了桃葉靈符,只見那桃葉突然化作一片綠光,飛速的繞着兩人轉了一圈,隨後就聽“啪!”的一聲,兩人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杜謙和光頭只覺得眼前一亮,隨後就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又回到了溶洞之內。

只見那獄王正在和玄根塔柳鬥做一處,無數藤蔓和紫色光柱充斥着整個溶洞,獄王手裡的大刀裹着黑紅色的光芒,劈砍着藤蔓,在紫色的光柱之間來回穿梭。雙方顯然是鬥出了真火,打得整個溶洞都震顫不已。

杜謙和光頭能從皮口袋裡脫逃,令獄王大吃一驚,他面色訝異的回頭,卻因爲在戰鬥分心,頓時就被一道光柱擊中,好在他身上有異寶護體,因此纔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只是這一下卻落了下風,被無數光柱和藤蔓打得難以招架。

獄王情況危機,面上卻一點也不焦躁,反而對杜謙和光頭喊話:“呦呵~兩個小崽子還有點本事嘛,竟然能從我的人皮口袋中逃出來,還不快來幫忙!別等着爲師把攻擊都引到你們那邊去!”說着一招手,竟然把禁錮杜謙他們的白骨圈兒收了回去。

杜謙心中叫苦,那桃葉靈符雖然神效,卻只是幫他們從獄王的法寶裡脫離了出來,他們卻還是沒有能夠脫離危險。

當下杜謙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拉上光頭一起動手,他還真怕那獄王把玄根塔柳的攻擊都引到他們這邊來,那可真是斷了活路了。

杜謙催動地氣調和經接引地極真火,好在由於一直打鬥的震動,之前引上來的岩漿還沒有徹底被凝固,隨着杜謙的施爲,大片的地極真火從地底冒出來,在他們面前百丈之內形成一片真火白蓮。

隨後光頭打起拳來,強勁的拳風帶着白色氣芒劃過真火白蓮,將大量的地極真火收進了拳風氣芒之內,形成一顆顆栲栳大的火球,往那玄根塔柳所在的方向飛去。

杜謙自然不可能真心實意的幫那獄王了,他讓光頭打的火球也只是佔了所有真火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真火都被隱藏在了岩漿之下,當務之急就是爭取時間,讓真火聚集到一定程度,把巖壁之內那玄根塔柳用根鬚藤蔓結成的巨繭燒穿,以便於他們能夠土遁逃跑。

玄根塔柳的藤蔓遍佈整個巖洞,有不少發現了杜謙的行動,從那越聚越多的地極真火中感受到了威脅,當即便向這邊攻過來。這時杜謙專心接引真火無暇去管,而光頭卻是大發神威了。

之前杜謙爲了支撐防禦而受傷已經讓光頭心裡憋了一團火了,如今對上這些藤蔓,頓時火力全開,只見他身影圍繞着杜謙來回飛掠,一雙拳頭大開大合,隨着他那剛猛而又不失靈動的招式,一個個氣息凜冽的白色氣旋被激盪了起來,旋轉着飄入了四周的真火白蓮之內。

一朵朵真火白蓮被氣旋吸收,化成了懸浮的火球,旋轉圍繞在兩人身周,凡是有攻擊過來的藤蔓,光頭只是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拍中一顆火球,那火球便好似飛火流星一般迎上了藤蔓。

剛猛霸道的拳風加上炙熱的地極真火,等若是杜謙和光頭兩個人的聯手攻擊,威力竟然比兩人單獨攻擊大了好幾倍,那些黑色的藤蔓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無往不利,單個的一根藤蔓,只要被火球擊中就會被炸斷,而數根一起攻來的,也會被劇烈的爆炸擊退,並且受到一定的灼傷。

片刻之後,兩人身周方圓兩三百丈之內都是一片白熾,地極真火連成一片,那些藤蔓幾乎不敢再靠近這個區域了,而杜謙通過對真火的感應也發現腳下岩層之內的根鬚巨繭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

有這麼多地極真火聚集,當場的溫度也是極高的,好在杜謙此時對於地氣的控制已經更上層樓,在他的驅使之下,土行地氣和火行地氣凝固成一個橙色的罩子護着他和光頭,將四周真火的高溫隔絕在外。

只是這種情況不能持久,時間一長他們一定還是會被火焰傷及,畢竟如此大量的地極真火,就算是杜謙這個召集者也無法完全控制,他只能在心中期盼那巨繭趕快被燒穿,好讓自己二人土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杜謙忽然覺得腳下一震,只見一個暗黑色的橢圓形物體從岩漿之內冒了出來,看那模樣整體絕對不小。

就在杜謙猜測那是不是什麼密度比較小的岩石山浮了上來的時候,就見一個巨大的龍頭從岩漿之中冒出半截來,卻是又一隻冥黿,只是這冥黿比之先前那隻足足大了四五倍!

這冥黿一出現,就望向不遠處了那塊殘破的龜殼,一對如琥珀色的巨眼瞳孔驟然猛縮,瞬間寫滿了悲傷和狂怒,隨後卻是兇惡的瞪向了距離它最近的杜謙這邊。

杜謙一看不好,連忙放出最強烈的意識衝那冥黿喊話:“殺害你同伴的兇手在那邊!”

意識溝通沒有謊言,所以杜謙相信即使是狂怒中的冥黿也會了解自己的意思,不過這冥黿會不會在狂怒之下無所顧忌的攻擊發泄,就不得而知了。

杜謙心中忐忑,隨後卻從冥黿的意識之內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傷,當即他靈機一動,也釋放出自己的悲傷情緒來迎合——他這麼悲催的接連遇險,現在就算立刻要他哭也是哭得出來的!

發出悲傷的情緒之後,杜謙立即發覺意識之內得到了那冥黿的共鳴,那冥黿張開龍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悲吟,杜謙也在情緒的指引下發出蘊含着痛苦意味的長嘯,雖然聲音遠不如那名冥黿的大,卻立刻拉近的兩者意識的溝通。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雖然沒有證據,但杜謙卻能夠感覺到,這隻冥黿此時已經把他和光頭當做同伴,不會對他們發出攻擊了。

悲吟過後,冥黿龍口一張,立刻有七八團白金色的火焰從口內飛射而出,直撞那正在戰鬥的獄王和玄根塔柳。

剛剛杜謙有意無意的沒有指明到底是誰殺了先前那頭冥黿,只說是“兇手在那邊”,這下卻把那獄王也概括在了其中,所以冥黿的幾團火焰將玄根塔柳和獄王都囊括在了攻擊範圍之內。

“轟轟轟!”接連的火焰轟炸之下,獄王怪叫着躲避,根本不敢與那白金火焰硬碰,而那玄根塔柳滿身珠光撐起的防禦也被打得連連震顫,更是有上千藤蔓被這一撥攻擊摧枯拉朽的焚燬了。

“好樣的!”杜謙心中大喜,如今他們與這冥黿算是一國的了,冥黿給力他們自然也就更加有利,這頭冥黿體型巨大如山,一身渾厚的火行靈力簡直深不可測,想必已經在地底岩漿中生活不知多少年了,就算是對上那獄王和玄根塔柳也絲毫不示弱,以它做靠山,安身立命的本錢可就大多了!

當即杜謙就拉着光頭躲到那冥黿的身後,又揮手抓來大片的地極真火灑在冥黿的身周,有了這些真火的輔助,那冥黿更是如虎添翼,張口一吸就將四周數十丈內的真火都吸進肚子裡,再一張口,便是數十顆更加熾光耀眼的白金色火球了。

玄根塔柳受到攻擊,頓時也狂怒起來,周身紫色的珠光高頻率的閃爍着,一道道紫色光柱轟然落下。

而那那冥黿的龜殼上卻冒出赤色的煙霞來,煙霞看似飄忽,卻輕易就將玄根塔柳的光柱攻擊接住,根本不受影響。杜謙和光頭有幸被冥黿的煙霞納入了保護範圍之內,卻是安全無比了。

這時候風水輪流轉,情況最窘迫的就換成那獄王了,他被冥黿納入了攻擊範圍之內,一時之間無法脫離戰圈,而玄根塔柳也把他當做敵人,所以夾在雙方的攻擊之內兩頭受氣,嗷嗷怪叫的疲於奔命。

“哎呀呀,兩個徒弟太忤逆了,竟然敢欺師滅祖啊~別讓我再次抓到你們啊!”獄王一邊躲避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對杜謙二人喊話,結果他話音剛落,卻被幾道光柱擊中了用來防禦的白骨印,當即就打得這件法寶光芒黯淡,眼看不敷使用了,這時卻又被冥黿的一顆火球擊中,那白骨印頓時咔嚓一聲碎成骨頭渣渣。

杜謙看準時機,從冥黿的背後冒頭,一掌朝那獄王打過去,只見一片玄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個神魂旋渦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獄王身周,饒是獄王實力高強,在法寶剛剛被毀的情況下就受到這樣無跡可尋的攻擊,也頓時中招,高速躲避的身形在空中停滯了一瞬。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只見數顆白金色的大火球朝着獄王飛射而去,時機竟然分毫不差。

這卻是杜謙與那冥黿意識溝通配合攻擊的結果了,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不是那玄根塔柳——只要他逃離了此地,想必那玄根塔柳也不會拖着大量的觸手去追殺他,但是那獄王卻會,只要讓這獄王離開此地,憑藉魔國統治者之一無形鬼母的勢力,絕對能夠讓他和光頭上天入地也無路可逃,所以當務之急就是乘勢解決掉這獄王!

不得不說,杜謙的打算還是很成功的,他借了冥黿的勢,又把握到了絕妙的時機,那獄王面對飛向自己的火球完全沒有時間防禦躲避,瞬間心裡也以爲自己就要隕落此處了。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數條紫色的光芒一閃,迅捷之極的捲住了獄王的身子,拉着他堪堪躲過了那幾顆白金色火球的奪命攻擊。

杜謙眼看就要解決敵手了,不想情況卻來了一個大逆轉,不由得就是一呆,而隨後當他看到那獄王此時的情況時,當即就更加震驚的呆若木雞了。

只見幾條剔透的紫色藤蔓正纏在獄王的身上,兩條緊緊的勒着他的胸口,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又有兩條將他的雙腿分開,反折成跪坐的姿勢,而他一直握在手中的赤紅色大刀則被另一隻藤蔓卷着,垂着一旁,再看旁邊,又有兩根藤蔓一上一下的懸着,一幅蓄勢待發的樣子。

小金是邪惡了。。不過這也是不純潔的乃們勾引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