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要鬧騰的錢氏

徐夫人親熱地挽着武夫人的手,說:“我們家是初十宴客,到時候可一定要來。”

因爲女兒凌芸的事,武夫人與這個親姐姐可是弄得很擰的,先前幾年都沒有怎麼往來過。但時日一久,血緣關係也擺在那,加上徐夫人日子過得不如意,而武夫人自己卻是過得風聲水起,那股子怨恨自然就消散了。如今瞧着姐姐不到五十歲就老態畢露的面容,武夫人心下就軟了,拒絕的話也嚥了下去,說:“好,不過只能晚上來。中午還有別的事兒。”

徐夫人笑着說:“知道妹妹忙,只要能來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又對徐璐笑道:“小璐,到時候也一到來。”

徐璐點頭,“那就叨攏姨母了。咱們家是初三,到時候姨母可得早些來纔是。”又笑望着幾位國夫人,世子夫人,“諸位長輩姐姐們,也早些來哦。”

衆夫人們點頭,說:“少夫人都親自開口了,肯定早些來。到時候就怕少夫人嫌我們煩哩。”

威國公夫人卻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初三那天我要去康王府給廖王舅舅拜年,來不了,還請凌夫人海涵。”威國公夫人是宗室女,母親是出自燕王府的郡主,她本人也是受封縣主的。平時候打交道的都是宗室裡的人,並不大與勳貴家族往來。當下就拒絕了,乾脆利落。

武夫人也知道這位縣主的脾氣,也不惱,說:“那也太不湊巧了,真是遺憾。”

一行人邊走邊朝各自的馬車走,韓國公世子夫人卻抓着武夫人低聲問道:“老姐姐,剛纔你可發現沒?侯夫人敘列中,好像並沒有定國侯夫人呢。”

確實沒有瞧到。所以徐璐也挺奇怪的,但人人都知道自己與徐夢雅有宿怨,也不好背後說人家的壞話授人把柄,只能把耳朵豎了起來。

武夫人淡淡地道:“那關我什麼事?”

韓國公世子夫人嘿嘿一笑,“當然不關老姐姐你的事呀,但你就不好奇嗎?他們家倒黴,你應該高興纔是。”

徐夫人說,“定國侯夫人身子不爽利,這在圈子裡早不是秘密了。從五六年前開始,定國侯夫人就很少出現在人家了,據說在鄉下養病呢。”

韓國公世子夫人眼珠子一轉,說:“我當然知道定國侯夫人在鄉下養病。但今兒可不是普通日子呀,就算在病中,不好進宮朝賀,但世子夫人應該也要進宮的呀?但我剛纔並未見到葉少夫人呢。”她望着徐夫人,“葉少夫人是夫人的夫家侄女吧,夫人應該知道原因吧?”

徐夢雅的最近遭遇,徐夫人當然清楚的,心頭也高興,但要把這份幸災樂禍表現在臉上,卻又不敢,只能淡淡地說:“我也好久沒見到我那侄女了。”

韓國公世子夫人表明不信,成國公夫人則把話插了進來,“徐夫人這個嬸孃倒是地道。不過,你越是替人家遮着,說不定人家還不領情呢。”

徐璐看了成國公夫人一眼,這人說話,似乎意有所指呀。

徐夫人老臉微紅,強自笑道:“我只做我該做的,別人的偏見與我又有何相干?”

“徐夫人倒是看得開。”成國公夫人不鹹不淡地道,“我最近聽說,你們長房與三房可是水火不深呀。”

武夫人擡頭,看着自己的嫡姐,“三房又找你們麻煩了?”

徐夫人苦笑,“什麼也瞞不過你們。只是家醜不可外揚,還是不要提了吧。”

武夫人說:“什麼家醜不家醜的,你們是長房,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們身爲弟妹的,還敢與長房過不去?那豈不是大逆不道?我看你就是太軟了,早該拿出氣勢來,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徐夫人一味的苦笑,嘆口氣,說:“雖說三房無理在先,可三房如今日子也不好過。我也不能逼他們太急了。”

武夫人冷笑:“姐姐你就是太好性兒了。你這麼的替他們着想,人家可不那麼想,反而認爲你是怕了他們的,越發的變本加厲。姐姐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三房是什麼德性京裡誰人不知道,你就是顧惜名聲,所以不敢下狠手治他們。等着吧,姐姐你若再不拿出本事來,儘早有一天,他們必會爬到你們頭上來的。”

徐夫人臉色難堪又難看,喏喏地道:“妹妹說得極是。我早就不想忍了,可又怕外人指責長房趁火打劫。唉,妹妹有所不知,如今三房日子委實不好過。侄女夢雅讓葉家給送了回來,老三媳婦可是見天的發脾氣。過了不久,兩個侄子的差事也讓人叫停,一個辦事不力,一個在職間喝酒,被逮了個正着,特特倒黴的。緊接着,老三去青樓喝花酒,與人爭粉頭把人給打破了頭。被順天府的人抓了起來,也不知怎的,順天府的人居然不買國公府的賬,不但抓了人,還關了兩天,並罰了不少銀錢。爲此,老三媳婦差點沒與她表兄嚴少秋撕破臉。這還不算,最讓人難堪的是,老三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居然從外頭領了個外室回來。連兒子都生了,老三媳婦只差沒把房子掀垮。”

徐璐聽得暗自偷笑,閨女被婆家送回來,兩個兒子的差事也丟了,丈夫又在青樓與人爭粉頭吃了官司。而表兄嚴少秋還不買賬,公事公力。丈夫又變本加厲把外室和外室生的兒子也一道帶回家中,這徐三夫人果然夠倒黴的,

武夫人冷笑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自己不爭氣,與你們長房何相干?”

另幾位夫人也點頭,對於這類別人家妯娌相爭的事兒,都是格外關注的。尤其還是別人家的倒黴事兒,更是聽得津津有問。

儘管寒風呼呼作響,凍得衆人不大受得了,但在八卦的支撐下,依然不肯離去,反而興致勃勃地圍在一塊兒。

有句話叫“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全人類的通病。包括飽讀詩書自認有素質有涵養的徐璐也不例外。儘管她剋制的很好,臉上還呈現出婉惜加憐憫,但心裡卻是樂翻了天。

在場諸位夫人應該也是如此吧,面上說着悲天憫人的話,卻一個勁地追問原由結局。

都是演戲高手呀。

徐夫人也是位演戲高手,明明心裡樂死了,面上卻是一副悲苦憂愁形像。她長長嘆口氣,“老三媳婦這陣子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也特別不好,這才一個月功夫,就請了三回大夫了。昨日裡就又請了回大夫。大夫說,老三媳婦是怒及攻心,肝火太盛以至於傷脾攻肝,若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釀大禍的。但老三媳婦氣性也太大了,明明就是她男人不爭氣,居然怪罪到長房身上來。說什麼長房前兩月新修建的園子,擋了三房的氣運,這才使三房接連倒黴的。非要把那園子給拆了。如今見天的與我鬧,真是受不了。”說完還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武夫人目光一閃,“當時修建園子的時候,可有請人堪輿過?”

徐夫人目光閃爍,“不過是半畝地的建築,哪構得着請人堪輿的。也只是請了泥瓦匠進府修築的,當然,還是請人選了良辰吉日,行了開工儀式這才動工的。”

武夫人沒有說什麼,倒是成國公夫人說:“唉呀,這種動土的事兒,哪有不請人堪輿的?要知道,風水一事,可是萬萬馬虎不得。輕則影響氣運,重則影響家族根本。哪能爲了省事就不請人堪輿的?若是運氣不好,萬一釀成大禍,後悔也晚了。”

韓國公夫人也跟着說,“對對,不能馬虎的。上回我家也只是重建馬廄,也都請了圓山大師進府堪輿的。不止如此,每隔半年,咱們家都要請圓山大師進府堪輿一翻。就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人動了家中風水。也爲了防止有心人暗中作祟。所以這事兒呀,真的馬虎不得。”

徐夫人被說得臉色連變,“真,真是如此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更好,三房越倒黴,對長房的威脅就越小。但面上仍是要表現出一副震驚無措的神情。這就是演戲。

武夫人沉吟片刻,說:“一運二命三風水,風水也只是輔助而已。若當事人不努力,胡作非爲,再好的風水也於事無補。依我看,也不一定是風水起的作用。三房那一家子,什麼性格,咱們還不清楚麼?就是個死不要臉的。老三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近年來,仗着有個順天府伊的表舅子,更是不可一世,早就弄得天怒人怨。那盧氏尖酸刻薄小氣,這樣的人,這樣一家子,這樣的品德,再好的風水,也經不住他們的揮霍。我想,應該是三房一家子壞事做絕,老天都要開始收他們的氣運了。”

韓國公世子夫人聽得連連點頭,“是是是,凌夫人說得太對了。風水一說,也要講天時地利人和,也要講究天道的。圓山大師經常與咱們講,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若有人利用了上好的風水,發家致富,顯貴立達,就更該惜福,回饋鄉鄰。若四處爲惡,爲非作歹,必遭天譴。你們家老三想來就是壞事做盡,天道不容了吧。”

不得不說,這韓國公夫人也是個妙人,一切以武夫人馬首是瞻。不管武夫人如何說,總能自圓其說,讓人找不着破綻來。

而武夫人更是厲害,張口閉口就把因果報應拈來,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徐夫人也是個心黑手狠的,她早就想對付三房了,只是缺少有力的藉口而已。武夫人果然厲害,隨便幾句話就讓她有了對付的藉口。不由感激涕零。

武夫人不愧爲武夫人,說出來的話,還頭頭是道,她還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徐夫人說:“這樣的人,你還容他?這可是講臉面的時候麼?你越是與他講臉面,人家越是吃定了你。三房的大概也知道你和姐夫好顏面,必不會做出有損長兄風範的事兒,所以這纔拿捏了你。這種人,休要與他們講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若他們再敢鬧騰,就不理會去。實在逼急了,分家。只要你拿捏住了道理,徐家族人也不會由着他們的。”

武夫人這話很有道理,無異於斧底抽薪。對上這種不講理的人,分家就是了。偏徐夫人又講臉面,生怕提出分家會讓人戳背梁骨,這才使得三房的人有恃無恐。

徐夫人也是個作戲高手,明明早就心動得眉飛色舞,偏還做出一副憂心忡忡,不得不爲之的神態來。徐璐都覺得也演得過餘了,有些受不了。

宮外頭並不容許有人聚衆說話太久,說得差不多了,大家這才心滿意足地各自散了。徐璐扶着武夫人進入溫暖的車廂內,把手放在爐子上以驅散身體裡的寒意。

與武夫人相互對視,婆媳倆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那嚴少秋當真與徐三夫人撇清了關係。”徐璐有些震驚,卻不意外。權力一道,識味知髓,沒有人逃得過的。

就是不知,若哪一天,凌家也失去了權勢,自己會不會像嚴夫人那樣,卑躬屈膝,能屈能伸。

武夫人說,“徐夢雅居然還在徐家。活該。”

雖然婆媳婦倆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但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快,又相視而笑。

與人分享着共同的秘密,關係必定能夠更進一步。徐璐就有這樣的感覺,與武夫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婆媳婦倆回府後,凌寬父子還在宮中,但凌家已集滿了淩氏族人。把諾大的觀瀾廳擠得水泄不通。徐璐在武夫人的介紹下,與凌家諸位族長族伯叔嬸們見了禮。凌家人有的經商,有的入仕,有專業教書的,也有務農的,三教九流幾乎都齊全了。但在這兒,都全按着輩份排坐,並未分身份高低,倒也公平。

而徐璐也真正見識到武夫人身爲宗婦的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對每位長輩女着妯招呼得面面俱到,並未冷落或怠慢任何一人。混得好的,武夫人便問:“最近可好?仕途雖重要,但也要顧惜身子。看你人都清減了。我庫房裡好像還有些補藥,等會子帶些回去……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你們好了,咱們大家才能好得起來。”然後又告戒,務必謹慎微小,不該拿的不該收的千萬別伸手,否則被政敵抓了把柄,可沒有人會救你的。要知道,凌家雖然是世家大族,但也不是沒有敵人的。一旦有了敵人的可乘之機,可就處於被動了。只要自身正,也不怕有邪魔歪道入侵。

“你那翰林院確是個清水地兒,又要養活一大家子,着實辛苦了。若真的困難,別與嫂子客氣。下回記得把弟妹帶過來,我給她些生財之道。弟妹樣樣都好,就是不怎麼會持家,這可不成。你們傢什麼境況咱們都清楚,是該精打細算過日子了。”

遇上有求照拂的,武夫人直截了當地說:“若是別人平白欺負你,只管告訴我們,咱們一起羣策羣力,一定要那些欺負你的人好看。但若是你仗着身份去招惹人家反而收拾,那可就對不住了。你自己解決就好,千萬別來找我。也別來找你大伯,想想那些富不過三的家族吧,我醜話可是擱到這兒了。”

對於經商的,則說,“生意還好做吧?雖然咱們要奉公守法,但若是被坑了被欺負了,也別忍氣吞生,咱們凌家可不是好欺負的。顯達了,千萬別做爲富不仁的事兒。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若不積善,後果就算你自己瞧不到,你妻兒老小後代子孫必要遭秧的。”

對於務農的,武夫人語氣更是溫和,“今年收成還好吧?不太好?唉,那是,今年的氣侯可不好,老天爺不作美呀。不過也別灰心,你幾個兒子都有一身的力氣,想來能夠撐起來的,老嫂子你就只等着享福了……不過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孩子還是要送去學堂的。不指望他功成名就,光宗耀祖,至少要能讀能寫,不至於做睜眼瞎子……湊不起束脩?”

武夫人轉頭與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他二叔,二伯家的幾個孫兒,恐怕又要讓您費心了。孩子們的費用一應都算在長房吧。雖說救急不救貧,但咱們凌家的子孫可不能做睜眼瞎子。他二叔,還是勞煩你多辛苦些,但凡咱們凌家子弟,必得上學堂。長房別的不好說,供族中孩子上學那是必須的。”

武夫人一番誠肯務實的話,讓淩氏族人都感動不已。紛紛對武夫人道謝,雖然也有若干不和諧的聲音,但只有一開口,便被其他族人給喝斥了。

錢氏又在一旁陰陽怪氣,不外乎是“你們長房那麼有眼,卻不肯撒些錢來給大家用用。瞧瞧你們長房,個個穿金戴銀,可咱們族裡也還有連飯都吃不起的人呢。”武夫人淡淡一笑,但聲音卻威嚴,“我相信我們淩氏族人,並非那種專吃喈來食之人。那些總要靠別人接濟才能過活的,看到別人顯達了就犯紅眼病的,又豈能得到尊重?我相信,咱們淩氏族人,都是有血氣有臉皮的。”

武夫人說得鏗鏘凜然,得到大多數淩氏族人的認同,紛紛喝斥錢氏,“長房有錢那是長房的事,咱們又豈能因爲長房有錢就跑去打秋風?不知所謂。”

“總是犯紅眼病,自己卻不努力,也配說這種話?”

不去看被喝斥得臉皮通紅的錢氏,武夫人轉頭,又對另外一婦人道:“那個,他二嬸,我記得,連哥兒也該到娶妻的年紀了吧,可有相中的姑娘?”

連哥兒母親苦笑一聲,“連哥兒今年一十有八了,早在兩年前就在相看了。倒也選了兩家,只是口風放出去,卻不聞聲響兒。大概是瞧不家咱們連哥兒吧。”

武夫人問道:“是哪幾家姑娘?說來聽聽,若是我認識,倒可以幫着牽牽線。”

連哥兒母親趕緊說了兩戶人家來。

武夫人皺眉,“戶部侍郎錢家?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位是繼室所出,那繼室雖出自大戶,但卻是庶出的,被養得小家小氣的,能教出多好的閨女來。不妥不妥。依我看,路家閨女倒不錯,雖家世普能了些,但那姑娘我也曾見過兩回,挺大氣爽郎的。又是家中長姐,弟妹們都挺聽她的。連哥兒是長子,性子卻稍柔了些,這路家姐兒剛好可以互補。”

錢氏又忍不住尖聲道:“大嫂這話也不打草稿。錢家那可是堂堂戶部侍郎,連哥兒有了這樣的岳家,也是一份了不得的助力。那路家算什麼?那般人家,豈能配得上咱們連哥兒?我看大嫂分明就是怕連哥兒有了厲害岳家,把長房風頭蓋過了吧?”

武夫人神色淡淡,毫不理會錢氏,只對連哥兒的母親說:“他二嬸子,甭管你怎樣看我,但我仍是覺得,娶妻還是要娶賢的好。若是娶了個鬧妻回來,那一個好好的家可就毀了。咱們長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希望他二叔還有嬸子引以爲鑑。”

錢氏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哥兒的父母原本還略顯猶豫的,但見錢氏這般模樣,夫妻二人相互看一眼,趕緊說,“大嫂說得極是。娶妻當娶賢。那,就路家姐兒吧。”

淩氏族人也紛紛表態,覺得路家姐兒不錯。

錢氏不是傻子,當着全族人,被當成鬧妻來作榜樣,氣得嘴巴都歪了,唬地起身,怒瞪着武夫人,“武氏,你別與我裝模作樣。面子話說得好聽,一心爲族人?咱們凌家家大業大,子嗣傳承何其重要。可你一進門來,幾乎讓長房斷了傳承,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說娶妻娶賢?我看你纔是第一個不賢不孝之人。”

武氏不能生子,是她最大的把柄。

淩氏族人大都是受了武氏好處的,儘管不會說武氏什麼,但錢氏的話,還是讓他們起了反應。

畢竟,子嗣傳承對於一家大家族來說,那是何等的重要。但長房如今只有凌峰一人,而凌峰二十有七了,膝下還無半個子嗣,族人心下還是頗有話說的。只是武夫人厲害,凌峰又不是好惹的,淩氏族人有泰半都在武夫人母子手頭下吃飯,所以不敢說着說出來罷了。

但也有一部份不靠長房自力更生的族人,腰桿子就挺得硬了,看武氏的目光就變了。

徐璐並不知道族人們的心思,只擔憂地看着武氏,不知這樣的情況,她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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