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給她下了迷藥。”
徐璐呆了呆,喃喃道:“難怪呢。”然後又看向她,“那你爲什麼不給我也下迷藥?我很好騙的
。就算真的生下了孩子,也不會嫌棄他的。”
凌峰哭笑不得,捏了她的鼻子,“當年也是我衝動了。但同樣的錯誤,我是不可能再犯了。”凌峰還有句話沒有說,他的小璐哪能與楊氏相比呢,她是那麼的有趣,那麼的可愛迷人,她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已難能可貴。哪還能再欺騙她呢?他也可以像對付楊氏那樣,讓她生下孩子。她能夠接受自己的蛇身,想必也會接受孩子。只是他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他希望她能心甘情願意替自己生孩子,而不是被動接受。
徐璐從凌峰的臉上讀到了他對自己的尊重,很是感動,她移了移身子,偎到他面前,並摟着他的腰,微笑道:“是不是在未上身之前,咱們行房都得像昨晚那樣?”
感覺凌峰身子有些僵硬,徐璐笑出聲來,“多大點的事嘛,我能接受你的尾巴,當然也能接受那樣的行房方式。至於遮遮掩掩?”
凌峰震驚地望着她,似受了驚嚇,又似不可置信。
徐璐驕傲一笑,翻了個身,“好累,我再睡一會兒。不許吵我。”沒有意外,凌峰從後頭撲了上來,在她臉上胡亂吻着。
“小璐。”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還有更多的激動。
徐璐儘管面上表現出不耐煩,但心裡卻是微微笑了起來。經過此事,想必凌峰會越發愛她憐她了吧?將來,她還會替他生孩子,這世上也只有她才能給他生下至親骨肉,看在孩子的份上,將來年老色衰,想必凌峰也絕不會怠慢她的。
……
如凌峰所言,想要孩子能儘快自由變身,必須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凌峰必須恢復蛇身與徐璐行房。第二個條件則是雙方一定要心甘情願。這兩個條件都滿足了,至於第三個條件……
在聽了凌峰的耳語後,徐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對於女人來說,這當然是好事。但對於男人來講,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畢竟,女人自小就被教育,要有付出犧牲精神,而男人只需享受就是了。哪會顧忌妻子是否在房事中得到愉悅。
不過她好像也曾聽人說過,房事上雙妻雙方皆愉悅,會增加受孕率。想來應該有些道理的。
“昨晚可有愉悅?”凌峰在她耳邊低聲問。
徐璐不說話,只是揪了他一把,縮進了被窩裡,她接連兩晚都與他翻紅浪,還是最激烈的那一種,身子實在吃不消。她一直記着路玲玲大夫的話,女子要到十八歲身子才能真正成熟。未成熟前的身子,太早生孩子或太早行房事,都會傷及身子。年輕時候還沒什麼,等年紀大了,不止身體老得快,婦科方面的病也會纏繞一身的。
徐璐一向愛惜自己的身子,從來不會任性。但大多時候,又實在無法拒絕這種漁水之歡。
在莊子裡呆了四天,凌峰就上朝去了,他如今也是位高權重,身爲吏部左侍郎,也不可能一直缺席的。少不得要去吏部轉轉才成。
在莊子上已呆了五天,搽了凌峰從家中帶來活血通絡的藥酒後,腰痠腿痛的症狀得到有效緩解
。這日凌峰上朝去了。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雖然雙腿能自由行走,但又增添了另一頂痠痛。
連續忌葷三個日夜的凌峰,昨晚簡直像餓了許久的餓狼似的,瞪着雙綠油油的眼,幾乎把她生吞入腹。恢復了蛇身的他,更是瘋狂,害得她簡直像幹了三天三夜的重體力活似的,累得只剩下喘氣的份。
屋外頭的夏荷豆綠靜香等人聽到了動靜,趕緊進入屋裡來服侍她更衣洗嗽,對於徐璐身上熟悉的痕跡早已見怪不怪,動作麻利地服侍她起牀。
“少夫人,需要洗個熱水澡麼?”
“不了,給我更衣吧。”每回行房事時感覺不到累,可事後總會全身痠軟得厲害。
徐璐穿上粉黃色繡鴛鴦的璐綢抹胸,加上白色圓領中衣,淺荷色襖子,下身白色綾褲,黑色襖褲,再罩一件厚實的紅底遍地金連枝花紋小豎領束腰刻絲襖裙,最後再穿上對襟大洋花紋妝花緞長褙子,領口袖口皆飾有白色大毛邊,即暖和,又顯出雍容之態。
“梳個簡單的偏墮髻吧,再插根簪子就是了。”只要不是外出,頭髮都梳得簡單。儘管她已習慣了一旦外出就要戴上十幾斤重的頭飾,但在家中仍是習慣以簡單爲主。
梳妝妥當後,徐璐吃了早飯,就領着豆綠夏荷在別院裡閒逛。偷得浮生半日閒,對於平時候不是外出應酬就在屋子裡呆着,這回能夠出來透透氣,徐璐格外珍惜眼前。
快到中午的時候,徐璐才往把別墅逛遍,正要回去吃午飯,忽聞有小廝進來傳話,“朝陽公主邀了帝都諸位公主,要好的姐妹一併來皇家別院賞雪。”
徐璐大吃一驚,她對朝陽公主儘管只有一面之緣,但對這人卻是印像深刻,跋扈張揚,高傲又不可一世。那回在皇后宮中,可是給了她不少排頭。若非有皇后撐在前面,估計更要受不少刁難。
徐璐暗自發苦,但人家就在隔壁,想要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了,不得不硬着頭皮前去覲見。
徐璐草草吃過午飯,梳了個流雲髻,插上口銜紅色寶石的點藍鳳凰金簪。鬢邊各簪了兩朵青金鬢花,換上煙紫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蜀錦長褙子,戴着厚厚的一圈白毛圍脖,披上銀紅色的薑黃色繡喜相逢枝寶相花披氅,領着四個丫鬟兩個嬤嬤就出門了。
借鑑於唐室公主的猖獗及大膽,自宋室過後,各朝公主皆低調而恪守規矩。而本朝公主,一旦出降,儘管仍頂着公主的名頭,卻只能住進十王府,由管事嬤嬤掌家,並不與駙馬住到一起。一年下來也見不到駙馬幾面,有些性子弱些的,還容易讓管事嬤嬤拿捏住。最重要的,本朝非常忌諱外戚干政,擔心大臣武將用子女聯姻的手段,來干預朝政,甚至發生搶班奪權的危機。爲了徹底斬斷外戚干政的危險,本朝太祖就親下死命,不許皇家和大臣武將聯姻。以至於本朝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的婆婆家往往都是寒門之輩。而公主嫁的普遍都是寒門子弟。雖然杜絕了外戚干政的紛擾,卻又爲公主們帶來了其他難以言喻的痛楚——那就是,明明是金枝玉葉的身份,卻在受制於掌家嬤嬤的管制。
駙馬想見公主,還得層層通報,若沒有掌家嬤嬤的首肯,公主都是沒法子見到的,這一畸形怪像,使得公主們過着無比憋屈的日子,堂堂金枝玉葉,在普通官夫人面前,都無法挺直腰桿
。
但也有例外的,就是這位朝陽公主。
雖頂着聖上親妹子的身份,在嫁人後,依然要受到掌宮嬤嬤轄制,這位朝公主氣忿不過,就向皇后嫂子狀。皇后也不是偏聽偏信之人,問清了事情原由後,把那佔公主便宜還進宮告黑狀的嬤嬤及和夥同嬤嬤一同矇蔽聖聽的一干太監宮人,全打得半死,統統發配浣洗局,給朝陽公主撐了腰。其他公主見狀,也紛紛進宮告狀各自嬤嬤的蠻橫無理,甚至還有聖上的親姑母,四十來歲的年紀,卻頂着蒼蒼白髮,跪在皇后面前半天都不肯起來。皇后震怒,在十王府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公主們日子這纔好過了不少。此爲,公主們都非常感激皇后和朝陽公主,紛紛以朝陽公主爲尊。又因爲皇帝給朝陽公主選的駙馬不合公主心意,三天兩頭與公主鬧矛盾,以至於皇帝對這個妹子越發愧疚,就縱出了公主不可一世的驕蠻性子。
本朝如此國情,讓徐璐從來沒有懼怕過公主,卻偏偏怕這個有皇帝撐腰的朝陽公主。
徐璐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才見有人打開側門,一個小黃門尖着聲音道:“請安國侯世子夫人徐氏入內。”
緊閉的硃紅大門外,侍立着十六位威風凜凜的帶刀侍衛,而旁邊三尺寬的小門外,有個小黃門手上還牽着大黑狗。
徐璐臉色都變了,大怒:“我是來拜見公主的,汝居然要我從偏門入,這可是對公主的大不敬。”
那小黃門不料徐璐氣性如此大,朝陽公主靠這個手段,可是給了不少世家夫人沒臉,都已做得輕車駕熟,這還是頭一次遇上徐璐這種刁鑽之人。尖聲說:“這是公主特地交代過的,請少夫人從偏門入內。”
徐璐氣得滿臉通紅,她堂堂安國侯世子夫人,朝廷誥命一品夫人,向朝陽公主請安,卻只讓走偏門,尤其偏門外還拉着條狗,這簡直就是對她赤裸裸的輕視及侮辱。她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凌峰的顏面,她怒聲道:“外命婦進宮朝見皇后娘娘都是從午門入,沒道理見朝公主就要從偏門入。朝陽公主堂堂一國公主,如何會犯這種錯誤?分明是你這奸險小人作弄於我,並陷朝陽公主於不義當中。等我見了公主,必請公主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那小黃門目瞪口呆,半晌無言。
徐璐怒斥一聲,“還不快大開正門,讓我進去?”
徐璐氣勢洶洶的怒喝,惹得那些如木柱般的侍衛都忍不住側目,紛紛用眼角瞟着這位身量不高卻氣勢奪人的小女子,在心裡暗忖:“安國侯世子威武不凡,想不到世子夫人也是不遑多讓。”
小黃門見徐璐如此潑蠻,一身的銳氣也沒了,期期艾艾地對侍衛長說:“韓大人,麻煩請大開正門,請凌少夫人入內。”
被稱作韓大人的年輕人看了徐璐一眼,正色道:“可有公主手諭?”
“這個……”小黃門快要哭出來了
。皇家別院的規矩,沒有貴人的手諭,侍衛是有權不開門的。,小黃門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麻煩,一時間沒了主意,可憐巴巴地望着徐璐,又可憐巴巴地看着侍衛長,最後,又無耐地看着徐璐,說:“凌少夫人……”
徐璐冷冷一笑,揚眉道:“公主連個手諭都不肯給你,看來是不想見我了。也罷,我這便告辭。替我向公主問聲好。”然後領着丫頭們揚長而去。
……
徐璐靠在藏青妝花緞鳳紋炕墊上,想着剛纔發生的事兒,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朝陽公主下馬威沒有給成,不知又是怎樣的表情。
豆綠卻是憂心忡忡的,她一臉擔心地道:“少夫人,人家可是一國公主呀。您就這麼走了,公主惱了,會不會治您一個大不敬的罪?”
徐璐輕笑出聲,“傻丫頭,你沒聽那侍衛長說了?沒公主手諭,我哪進得去。公主不想見我,難不成我要翻牆進去不成?”
“可是……那個偏門,不是敞開的麼?”
徐璐臉色一整,“依我的身份,怎能走偏門?”她稟然道:“從正門入,這不止是身份的象徵,還是顏面問題。就算進宮見皇后娘娘,都是從午門進入。今兒我若是從偏門入,朝陽公主就會更加瞧不起我。連帶與朝陽公主一道來的人更會瞧不起我。我丟得起這個臉,凌家可丟不起,世子爺更丟不起。”
豆綠見徐璐發了怒,趕緊噤聲。
夏荷趕緊打圓場,“少夫人說得對,您可是世子爺名媒正娶的嫡妻,就算不走正門,也必是從後門入。西山別院沒有後門,那就只能從正門入。他們卻只開偏門,分明要給少夫人下馬威,少夫人拒絕入內,也是有理有據的。就算朝陽公主問起罪來,少夫人也是不怕的。”
豆綠訕訕地道:“是我愚笨,沒有看清楚事實。請少夫人匆怪。”
豆綠自小跟在自己身邊,也沒受過系統的培訓,不知道這些名堂也是有的,徐璐並不怪罪她,只是怒其不爭地道:“剛纔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你居然還拉我,真真是丟氣死人了。以後給我記住,就算我不是侯府世子夫人,只是一般人,也不能隨隨便便走偏門的道理。明白嗎?”
三品以上大員,纔會設正門和偏門,偏門只是替下人所設。一般講規矩的人家,都是開中門迎客。女眷就算不走正門,也必是直接從後門入,也就是俗稱的東西角門,從東西角門入,連着後宅垂花門。但不管如何,是絕不可能走偏門的,這是最起碼的待客之道。
讓此事一鬧,徐璐什麼興致都提不起來了,猶在心裡想,朝陽公主沒有等到自已,應該會大怒吧。不知她會有何反應,派人過來抓自己,還是親自上門興師問題?
不過,以她的尊貴和驕傲,應該不至於打上門來興師問罪吧?
朝陽公主氣得臉色鐵青,瞪着跪着的小黃門,“徐氏回去了?”
小黃門戰戰兢兢地磕着頭,顫聲道:“回公主的話,徐氏不走偏門,非要走正門
。可因沒有公主的手諭,侍衛並未開門。徐氏就說朝陽公主不想見她,然後就……就走了。”
小黃門閉眼,等待着自家公主接下來的雷霆大怒,只是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耳邊只聽到其他譴責憤怒的聲音,這個說“徐氏好大膽子,讓她走偏門也是瞧得起她。她真當自己金尊玉貴?”
也有的說:“她雖貴爲侯府世子夫人,但在公主面前,您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能因走偏門就不來拜見公主的,這徐氏太目中無人了。公主應當治她個大不敬的罪。”
小黃門暗自點頭,一方面覺得這些貴人說得有道理,可另一方面,又覺得那徐氏說得也是有道理。只是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朝陽公主的聲音,忍不住偷偷擡起頭來,便看到明豔絕論的朝陽公主,神色古怪,有些複雜,有些憤怒,還有些隱隱的佩服。
忽然,他還真看到朝陽公主笑了,嚇得一個激靈,幾乎癱軟在地。
“這麼有膽子,倒讓我小瞧了。”朝陽公主喃喃自語。
旁邊又有人叫了起來,“是呀,這徐氏當真膽大包天。公主可要好生治她的罪。”說話的是廖王府的長安郡主。
“治她罪?治她什麼罪?”
長安郡主不由分說,“當然是大不敬的罪。”
朝陽公主哼了哼,“那要以什麼理由?”
長安郡主說:“公主要見她,她卻私自走了,不是大不敬是什麼?”
另一位年輕女子則皺着眉說,“可人家也可以辯駁,本是來拜見公主的,公主卻沒個手諭,侍衛不給開門,總不能爬牆吧。”若是徐璐在場的話,肯定會大感意外,因爲這個女子,正是凌家的御用大夫,太醫院院正之女路玲玲,也是就城有名的婦科聖手。吏部尚書沈任行的弟妹,如今的鐵騎營指揮史沈任思的妻子,儘管品秩不高,卻深受權貴們巴結。連朝陽公主都要禮遇三分。
長安郡主幾站要跳了起來,“誰說公主不給開門的?不是小李子去開偏門接人麼?她自己不入內,當然是大不敬了。”
另一位女子也附和着說:“就是就是,偏門難道就不是門?皇家別院的正門可不是隨隨便便給開的。她以爲她是誰呀?”
朝陽公主眉毛微動,卻沒有說話。
踐玲玲見狀,又笑着說:“我與這位凌少夫人也有過數面之緣。也深知凌少夫人的脾氣,是個看則柔弱,實則有大主意的。公主,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你的威風,剛纔你那麼一出,真是太上不得檯面了。”
朝陽公主被說得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地瞪她:“本公主怎麼就上不得檯面了?”
長安郡主忽然厲喝一聲,“大膽,公主面前豈有你說話的份。別以爲治過公主的病就可以在公主面前放肆
。”
另一位女子也冷聲道:“也不惦惦自己的斤兩,公主擡舉你就當真以爲自己是根蔥?”
路玲玲微微一笑,也沒有看任何人,只是望着朝陽公主,神色淡淡,“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后娘娘看重的人,全是京中排得上名號的賢惠夫人。所以皇后娘娘便有氣度雍容,端莊高貴的名聲。反觀公主,您雖是聖上嫡親的妹子,但我聽到外人對公主全是囂張跋扈,張狂無禮的議論。先前還覺得外人冤枉了公主。今兒看了公主身邊的一干人,這才明白原因。”
長安郡主等人氣得嘴都歪了,這路玲玲豈不是變着法子說她們是帶壞公主名聲的禍水麼?
長安郡主厲聲道:“路氏,你好大膽子。別以爲有沈任思替你撐腰,就可以在本郡主面前放肆。還在公主面前大言不慚。你別以爲仗着有身醫術就可以放涎無禮。”
路玲玲看也不看長安郡主,只是望着朝陽公主“公主,您明知安國侯世子是聖上御前紅人,又被皇后娘娘視若親弟。今兒個公主若是治了安國侯世子夫人罪。以安國侯世子的脾氣,必不會善罷甘休。今上求賢若渴,安國侯世子能力有目共睦,公主豈能因自己的緣故而讓聖上失去朝廷棟樑,左右臂膀?”
朝陽公主啞口無言,她上回找徐氏的茬,已讓皇后把她擰了一頓。後來才強忍着衝動,沒有找徐氏的麻煩。這回若真的找徐氏麻煩,皇后那一關就無法過了。
長安郡主卻不明白朝陽公主的顧忌,以及對皇后的敬畏之心。她只看到這個堂姐所向披靡的威風,越發看路玲玲不順眼起來。她冷冷一笑:“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照你這麼說,公主堂堂金枝玉葉,還不如一個小小的臣婦?”
……
凌峰是未時初回來的,纔剛下馬來,一團紅影就撲向他,“爺回來了?”徐璐看着他藏青色繡紅鷹大氅,黑色嵌紅寶石暖帽,脣角周圍冒出了些許的青茬,脖子處的玄黑大毛圍脖,更是襯得他威儀不凡,沉穩持重。
凌峰披了她的手,斥道:“出來也不披件氅子,萬一着涼了怎麼辦?”他握着她的手,並解下自己的披氅披在她肩上。只是他身材高大,量身訂做的披氅披在她身上,活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似的。不由笑了起來。
“沒事,我才從屋子裡出來。倒是你,趕緊披上,萬一着涼了可不好。”徐璐正要把披風還給他,但他已拉着自己的手大步往屋裡走去。
進了屋後,凌峰直接就拉着徐璐進入內室,並把門給關上。身後的豆綠等人見狀,趕緊停下腳步來,豆綠對身後幾個丫頭說:“爺和少夫人有要事兒要商量,咱們去做些別的事吧。”
夏荷沉穩地點頭,“也是,爺和少夫人每回商量事兒都要商量好久的,咱們還是去做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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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好說的,大家支持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