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村三百多戶,除村長俞傳磊外,村委中還配有三個村幹部,分別是婦女主任顧菁菁,治保主任俞建清,會計陳朝川。屋裡的海哥,全名叫俞中海,是治保主任俞建清的兒子。
俞中海二十五六,好賭成癮,仗着他爹是村裡的治保主任,經常聚衆賭博,曹立回村後,曾經碰到過他幾次,互相點過頭。
“海哥,開了。”
“好樣的,我看看------哇!十幾萬哪,發了發了。”
“奶奶的,這藏家還真有錢,不拿白不拿了。”
俞中海跟那個叫六子的人在裡邊欣喜了一陣,很快把錢裝進一個揹包,“六子,走,到鎮上再分錢。”
“好嘞,我們走。”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先走了出來,出門後左右一看,看到站在防盜門一側的曹立,頓時驚愕得雙眼發直,張口就要驚叫。
曹立疾速伸手一抓,抓着他的胸口把他拖到一邊,隨即猛地飛起一腳,一記鞭腿踹中他身後俞中海的腹部。
啊喲------哐當------俞中海慘叫拋起,撞倒裡面的桌椅板凳,再沒有一絲動靜。
“啊------”那個六子驚恐的大喊,曹立反手一掌,劈中他的頸部大動脈,將他劈昏過去,一把扔進屋內躺在俞中海身邊。
轉瞬之間,他輕易的擺平了兩個竊賊,走進財務室用電話報警,再通知了藏承志,然後在門外等候。
這時過了凌晨三點,不多時,藏承志和呂三娘氣喘吁吁的趕到。
“藏叔,呂嬸,你們來了啊。”曹立迎上去打招呼。
“小偷在哪?小偷在哪?”呂三娘分外焦急,昨天她把十二萬元放進保險櫃,是用來應付今天的鉰料款,沒想到當晚就遭了盜賊。
曹立按了一下門後的開關,打開財務的電燈,“呂嬸,小偷已經被我制服,你放心,他們一分錢都沒有拿走。”
呂三娘看到財務室一片狼藉,保險櫃門大開,就想往裡走。曹立急忙攔住她,“呂嬸,你先別急,別破壞了作案現場,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
呂三娘不悅的止步,心中一動,狐疑的問道:“曹立,這麼早你是怎麼發現這兩個小偷的?”
“哦------我早起
晨練,在大堤上跑步,看到這邊亮了亮燈光,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有人偷東西,於是上來把他們堵住了。”曹立不想把遇到藏瘋子的事情說出來,因此臨時找了個藉口。
“哪你是怎麼進漁場的?”呂三娘又問,目光中帶着疑問。
曹立皺了皺濃眉,呂三孃的語氣分明把他也懷疑上了,這他麼是怎回事?難道自己是多管閒事了。他的心中升起怒氣,冷冷的說,“呂嬸,我是翻牆進來的,其它的話你不用問,等一下警察來了,審問的時候你去聽一聽,一切就都明白了。”
呂三娘沉下了臉,感到呂根寶所言不虛,這個曹立真是個刺頭,不適合在漁場工作。
“老婆子,你少說兩句。”藏承志一把拉開了呂三娘,輕身對曹立說,“小立,今晚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抓住這兩個竊賊,那損失就大了。”
“藏叔,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曹立聽了藏承志的話,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藏承志望了望倒在地上的俞中海,冷笑一聲,“是俞中海。嘿嘿,俞家出了這種敗類,我到要看看俞傳磊怎麼處理俞建清?”
“老俞,這件事必須鬧到鎮裡,他俞家上樑不正下樑歪,說什麼也要逼俞傳磊下臺,他做了二十多年村長,柳樹村越來越窮,都是他領導無方。”呂三孃的目光一片陰冷。她從呂根寶那裡得知,俞傳磊的兒子俞盛龍大學畢業後回家創業,也要在雁翔湖上搞網箱養殖,還私底下挖藏家漁場的在職工人,這讓她異常惱火,今天碰到這機會,她便想趁機把事情搞大。
“好,這次跟他再鬥一場,鎮裡交給我,村裡由你走動,姓俞的人能拉攏也要拉攏,不然無法把俞傳磊拉下馬。”藏承志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柳樹村百全之五十的人姓俞,俞傳磊之所以能穩坐村長位置二十多年,正是憑着這一點。
兩夫妻商量着對付俞傳磊,曹立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藏家跟俞家,積怨有如此之深。
這時警笛聲響,兩輛警急馳而來,飛速駛進藏家漁場,車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方臉高鼻的警察首先跳下車,他是豐園鎮派出所的賀寶坤所長。
賀寶坤跟幾名警察迅速上樓,藏承志迎了上去,“賀所長,你們來到真快啊。”
“老藏,竊賊
在哪裡?”賀寶坤大步而行,直奔財務室。
“在裡面躺着呢,這多虧漁場職工曹立啊,他晨起在大堤上跑步,發現了這裡的動靜,上來把他們堵住了。”藏承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哦------”賀寶坤看了看曹立,轉身輕喝一聲,“小葛,勘查現場。”
“是!”
一位二十多看歲的女警手提一隻皮箱,領着二名年青男警察進了財條室。
“曹立,來做一下筆錄。”賀寶坤把曹立叫到藏承志的經理辦公室,曹立就把怎樣發現人影,翻牆進入,制服兩名竊賊的經過講了一遍,一名警察記錄完後,讓他簽名。
這時天矇矇亮,村民們被警笛聲驚醒,紛紛過來圍觀,藏承志站在二樓上高喊,“鄉親們,昨天夜裡,村裡治保主任俞建清的兒子俞中海,和一名外村人潛入我藏家漁場,撬開財務室大門,打開保險櫃偷竊十二萬元人民幣。幸好老天有眼,被正在大堤上鍛鍊身體的曹立發現,來了個人贓俱獲。呵呵,村治保主任的兒子竟是個盜偷,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大家想想,我們村還有安全可言嗎?”
村民們一陣交頭接耳的喧譁聲,警察把俞中海和六子從財務中押了出來,下樓押上了警車。正在這時,一箇中年壯漢領着一幫手拿竹扛扁擔的村民衝了出來,曹立在二樓一看,正是俞中海的父親俞建清。
“不準帶走我兒子,這是誣陷,我兒子決不可能做件事。”俞建清振臂高呼,他身後的一幫俞姓族人把警車圍了起來。
“俞建清,你快退下,你兒子的案件我們會查清楚的。”賀寶坤沉下臉,手一揮,十幾個警察護在警車前。
藏承志心中大喜,他正愁怎樣把事情鬧大,俞建清跳出,正中他的下懷。他的臉上不動聲色,站在警車旁大喊,“俞建清,你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好大的膽子,竟敢圍堵警車。怪不得你兒子是個盜賊,原來是跟你學的。我告訴你,俞中海偷竊保險櫃的資金達十二萬之多,鐵證如山,不坐個十年八監獄休想出來。”
“你放屁,你兒子纔要坐十年八年的監獄。”俞建清被藏承志的話激得怒氣沖天,高聲大吼,“把我的兒子放出來,是藏家誣陷他的。”
一邊吼,一邊朝藏承志的腦袋就是一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