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撥通許思涵的手機。
“喂,許姐嗎?我曹立啊,你好!”
“曹立!你這個小混蛋,終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你膽子不小啊,喝多了借酒裝瘋,仗着力氣大欺負我,你------你太胡來了。還有,上次喝酒,又調戲我,說我的水多,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許思涵在電話中大發嬌嗔,跟她平日端莊的形象完全不同。
曹立聽得滿頭冷汗,陪着笑說,“許姐,對不起!那天我喝醉了,弄錯了人,我道歉,真心道歉!你要打要罵,怎麼懲罰都行,我無條件接受。許姐,今天我找你是請你參加一場酒會------”
曹立把蘇蕾舉辦酒會事情作了介紹,說宴請的都是南江市政界和商界的名人,問她有沒有時間參加。
許思涵在電話中嗯的一聲的答應。曹立想了想,便和她約好九點鐘在爵士大酒店見面。
酒會要晚上舉行,曹立約她在上午見面,是想跟她聊聊自己想當村長的事情,順帶道個歉什麼的。
剩下一個人選,曹立是留給鄭昌平的,打通電話後,一聽說是喝酒,鄭昌平急忙說抽不出時間,說什麼都不願意來。
原來他那天在水上之家喝醉後,第二天被許思涵狠狠的呵斥了一頓,於是他下決心要把酒戒掉。
鄭昌平不願意來,大大出乎曹立意料,不得不思考邀請誰合適。很快,他的心中有了一個人選,就是剛剛離開的城南派出所高林生所長。
他想到自己在水產批發市場做生意,免不了要和人發生糾紛,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和他搞好關係,建立感情,以後有起事來也能得到他的幫助。
曹立撥通了高林生的手機,熱情的邀請他參加晚上的酒會,並說鄧嶽庭也會參加。
高林生跟曹立不熟,接到邀請深感意外,本來不想答應,但聽到市局副局長鄧嶽庭也參加,爽快的答應在下來。
打完電話,吊針中的藥水見底。曹立按了下牀頭的按扭,進來一個護士給他拔掉吊針。
不多時,藏永康拎着兩個皮包進來,一進門就緊張的問,“小立,你不是去派出所了嗎?怎麼到醫院來了?哪受了傷?”
“康哥,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說。”曹立讓藏永康會下,把自己在派出所的情況講了一遍,最後笑着說,“康哥,今天晚上蘇姐在爵士大酒店辦酒會,我們一起去捧場。”
“捧場是必須的。小立,你老實說,是不是跟蘇姐搞上了,要不然她怎麼會到派出所去救你,還發給你四張請柬呢?”藏永康拿着四張大紅請柬說。
“康哥,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哦。呵呵,我跟她搞個姐弟戀,你要給我保密啊。”曹立呵呵的傻笑。
“你------你小子還真行啊!不過我是不會給你保密的,這是好事啊,爲什麼要保密?再說紙是包不住火的,你以爲大家會看不出嗎?”
“好好,隨便你拉,康哥,我們走,先到爵士大酒店開房,我還約了許鎮長和高所長。”
兩人又聊了一會,七點過後,兄弟倆出了醫院,就近吃了早餐,上了藏家那輛豐田吉普,
藏永康駕車,曹立問:“康哥,你多久沒有回家了?我去看過藏叔,他的身體很不好,你該回去關心一下。還有你家漁場,現在成了你媽和呂根寶的天下,我嫂子一點權力都沒有,這些你都知道嗎?”
藏永康的眼睛露出愧疚的目光,他最近跟楊娜頻繁接觸,兩人逐漸發生了微妙的感情,因此很久沒有回家了。
“小立,有空我會回去看看。至於你嫂子,你不是需要她幫你整理財務嗎?那你把她叫去吧。她和我媽不合,在家裡受我媽的氣,還不如在你那裡舒服。”
曹立沒有再勸,他不知道藏永康是怎麼想的,如果換成是他,是絕對不會容忍像呂根寶那樣小人控制漁場的。
汽車到了爵士大酒店,只見酒店大樓上彩旗招展,一條條鮮豔的橫幅從樓頂垂下。酒店大門前擺放着兩行一人多高的花籃,一個樂隊吹吹打打在演奏。
“真熱鬧啊!”藏永康感嘆了一聲,兩人走進熙熙攘攘的酒店大堂,曹立拎着他的皮包擠了進去,在服務檯開了兩間客房,位於酒店的十樓。
這兩間客房,一間是給許思涵開的。一間用來給高林生、藏永康和他自己三個大男人休息。
上樓後,曹立在客房的浴室先洗了個澡,出來後藏永康說,“小立,你穿這身衣服去參加酒會不行,蘇姐會很沒臉子。走,哥陪你去買套西裝。”
“康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用去買了吧。”
“走吧,就算爲了蘇姐,你也應該穿得帥氣一點。”
藏永康拉着曹立就走。
曹立也不想因爲自己的穿着讓蘇蕾沒臉子,因此也沒有緊持,跟着他下樓,摸了摸皮包,還好,裡面還二萬多元錢。
兩人出了酒店,來到隔壁的聯豐大商場。藏永康給曹立挑了一套國外品牌西裝,曹立堅決不要,最後買了一套國內的名牌,連同襯衫領帶皮鞋,一共花了四千八百多元。
回到酒店的房間中,曹立換上西裝,感到一陣彆扭,尤其是脖子上的領帶,卡得他非常難受。
這是他每一次穿上西裝,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藏永康看着他的窘態,哈哈的笑了起來,“小立,你該不會忘了怎麼走路了吧?”
“康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就是穿套西裝嗎?你看好了”說完,他昂首挺胸,用標準的軍人步伐,在室內走了幾步。這是他在部隊經過多年訓練後的本能,也只有這樣,才讓他穿上西裝後行動自如。
藏永康拍手大笑,“好好,你就這樣走,霸氣神武,一準能讓你的蘇姐刮目相看。”
曹立得意的昂着頭,隨即轉了轉脖子,換成一張苦臉,“康哥,這領帶是不是系得太緊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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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醫院中,張三炮正在手術室急救。
他的家人,滿頭白髮的老父親張啓勝,姐姐等都趕到醫院。等在手術室外還有二個城南派出所的警察,一個水產批發市場搞批發的老闆,名叫霍星安。
張三炮的是青山鎮人,他的先祖曾是鏢行的鏢師,因此也算是武學世家。
張三炮的父親
張啓勝武藝高強,在青山鎮名氣極大,先後收七個徒弟,霍星安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在張啓勝的幾個徒弟中,霍星安的武藝最高。
“師傅,你別太難過,身體要緊。醫生正救治三炮,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霍星安挽着八十多歲的張啓勝,讓他在椅子上坐下。
“星安,都怨我,都怨我啊。”張啓勝錘胸頓足,老淚縱橫,“我不該從小就寵他,讓他養成驕橫脾氣,自以爲天下第一,目中無人,這才遭了報應。”
“師傅,你別激動,相信經過這次事情後,三炮他會好好做人的。”霍星安在張啓勝邊上坐下,從皮包中取出一疊錢,“師傅,這是五萬元,你拿着先用,如果不夠,你儘管開口,一定要把三炮醫治好。”
“這怎麼行?星安,快拿回去!我有錢,我還有點積蓄。”
張啓勝不肯收,霍星安硬是把錢塞到他的手中。
“師傅,救人要緊,你別我客氣了。”
“星安------好,我收下了。”張啓勝被迫收下錢,又問,“星安,是誰把三炮傷成這樣的?”
“是一個叫曹立的人。”霍星安皺起眉頭說,“三炮要買他的甲魚,曹立沒有同意,三炮強行要買,兩人就動了手,我趕到時,三炮------三炮已經被摔傷了。”
霍星安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內疚。事實上曹立跟張三炮搏鬥時,他就站在一邊觀望,他想上去勸阻的,卻被他的妻子拉住。
“這個逆子,怎麼能做強買強賣的事情呢?”張啓勝氣惱的說,接着又說,“這個曹立是什麼來路?三炮雖然有錯,他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啊?”
“師傅,我打聽過了。曹立是豐園鎮柳樹村人,當過特種兵,身高力大,精通軍隊中的搏殺武技,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霍星安低沉的說。他當時看曹立動手,招法簡單兇險,很是吃了一驚。
“軍隊的搏殺技?這就難怪了。”張啓勝嘆息一聲,又問,“星安,你覺得你能勝過曹立嗎?”
“師傅,如果當時曹立是盡了全力,我覺得我能勝他。如果他留了一手,我跟他只有五五之數。”
霍星安的武藝遠比張三炮要強,因此他覺得不會輸給曹立。
“這樣啊?”張啓勝沉吟着說,“星空,師傅求你一件事,我也不指望給三炮報仇,畢竟他有錯在先,技不如人,也無話可說。但是曹立如此心狠手辣,欺人太甚,你去跟他較量一場,讓明白我張氏武學並不是好欺負的。”
“這------師傅,我答應你!”
霍星安稍作猶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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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九點,曹立的手機鈴響,拿起來接聽,原是是許思涵鎮長到了。
“康哥,你在這裡喝茶,我下樓去許鎮長。”
曹立乘電梯下樓,在大堂中找到許思涵,大步走了過去,“許姐,你來了啊。”
聽到喊聲,許思涵轉過頭,看到他一身西裝領帶,眼睛一亮,臉色微紅,咬着牙低聲說,“小混蛋,酒會要晚上開始,怎麼早把我叫來,是不是在動什麼歪腦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