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可以證明?”
白靜迅速的補上了一句話,周正安回頭望了一眼白靜,眼神裡帶了一抹不悅。
“我昨天9點下班之後直接騎自行車回家。招待所的服務員可以爲我作證,我是回家了。
回到家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回去之後就關了門,直接回房間。
洗臉,洗腳,睡覺。
我一個人獨居,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證明。”
“也就是說晚上12點到凌晨5點之間,並沒有人可以證明你是在屋子裡睡覺!”
白靜一臉的公事公辦。
“可以這麼說,問題是晚上睡覺的時間很多人都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晚上睡覺!
就比如我問你周正安同志,昨天晚上12點~5點之間有人證明你睡覺嗎?”
周正安無奈的搖頭,
“我們只是例行詢問。”
“你們的問題問完了,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來問我這個問題嗎?”
“夏至同志是這樣,丁建南死了。”
白靜緊緊的盯着夏至,夏至愣了一下,聽到丁建南死了,居然沒有任何悲傷,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也許這個人早就該死了。
“怎麼死的?難不成你們懷疑是我殺的他?”
“夏至同志,前天晚上8:00左右,丁建南同志在你曾經租住的房屋跟前碰到了我,當時他問你招待所的位置說是去找你。
而今天早上有人在荒郊的廢棄工廠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我們有理由認爲他的死亡和你有一定的關係。”
夏至聽了這些話,笑了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個懷疑沒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
“昨天晚上12點多的時候。
我的院子裡曾經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還以爲進賊,拎着棍子在那裡等了半天。
可是後來那聲音消失了,也不知道是野貓還是野狗。
我還是專門在院子裡查看了一遍,並且到門外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
“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去調查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周正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旁邊的白靜心裡暗自竊喜。
緊接着夏至又帶着周正安和白靜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周正安給自己的同志打了電話,立刻院子裡外都是人。
周正安屋裡屋外全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果然在院子隱蔽的角落位置發現了一枚腳印。
對,這枚腳印並不是丁建南的,更不是夏至的。
是一個陌生的腳印,而且並不很清楚。
而腳印的這個位置,牆壁上面發現了攀爬的痕跡,倒是在牆頭上發現了丁建南的指紋。
按照夏至提供的線索很容易發現,這裡可能就是丁建南被襲擊的地方。
因爲這裡除了留下了丁建南的指紋,外面牆壁上還有丁建南衣服勾在釘子上留下的纖維成分都和丁建南本人都能一致。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在牆角發現了一點血跡,這個血跡像是噴濺上去的遺留下來的。
其他的血跡應該是被巷子裡走來走去的人們已經破壞。 周正安看着這一切證據,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丁建南來翻夏至的院子。
而夏至院子裡陌生的腳印,證明有人出入過這裡。
顯然是通過牆壁翻進來再翻出去。
牆上除了丁建南的指紋,沒有那個人的指紋,這隻能證明對方很謹慎。
而丁建南現在死了,如果翻進院牆的這個人就是殺害丁建南的人,那麼他下一個目標有可能是夏至。
周正安把夏至帶回了警察局,沒辦法,這件事性質非常惡劣,而夏至屬於當事人可能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夏至坐在審訊室裡面,一個人坐在桌子跟前。
面前放了杯水,畢竟她不是嫌疑人。
白靜走了過來。
“夏至同志,我有一些問題,希望你可以配合。”
夏至不厭其煩的回答了夏至一系列的問題,差不多耗時了有五六個小時。
夏至揉揉眉心,她已經很累了,昨天晚上就沒睡好,整個一白天都在配合警察做各項調查。
到現在除了喝了點兒水,連東西都沒吃。
而白靜同樣的問題反反覆覆問了自己至少七八遍。
雖然知道這是白靜的工作,可是難免人還是有一股火氣往上涌。
“白靜同志,現在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嗎?我不是嫌疑人。”
白靜卻鎮定的笑道,
“小夏同志,我們也是希望你配合我們儘快把這個案子破了,如果案子不破的話,對你本人也會有安全隱患,我們可是爲了你好,希望你盡力配合我們。”
旁邊的年輕公安扯了扯白靜的袖子,其實夏至並不是嫌疑人。
他們只要做好筆錄基本上就沒事兒,可是白靜顯然不是這麼幹的。
她反覆的問每一個問題,都重複了很多遍,這個相當於是用審訊的手段在對待夏至。
很明顯是違反了他們的工作原則。
可是白靜依然不爲所動。
又持續了三個小時,夏至的情緒更加焦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現在都已經晚上10點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夏至猛然站起身,
“白靜同志,你的問題已經提完了,反反覆覆重複的問這些問題是沒有意義的。
我現在要走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白靜急忙站起身,
“夏至同志,我們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也是爲了儘早破案,你這個態度可是嚴重妨礙我們辦案。”
“白靜同志,我不是嫌疑人,我也已經配合了你的工作。
如果你在反反覆覆的詢問同樣的問題,那我就不配合了。
你同樣的問題,我至少已經回答了十遍以上,再這樣下去是消耗你的時間,也是浪費我的時間。
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去嫌疑人的證據上面下點功夫。”
夏至直接推開門就往外走,白靜氣急敗壞的在後面說道。
“夏至同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有權利扣留你?”
夏至冷笑着回頭說道,
“白靜同志,我不是嫌疑人,如果你覺得我現在的態度冒犯了你需要扣留我,行啊,拿出可以扣留我的法律來。
我一沒襲警,二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白靜同志,做事可是要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