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端了一飯盒兒餛飩走進辦公室,一邊笑着說,
“隊長,你白天就沒好好吃飯,趕緊吃點兒東西吧!
旁邊小飯店裡賣的餛飩,味道還不錯,您試試。”
周正安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說道。
“你別忙這些了,我現在準備回家。”
白靜有些失落,說。
“隊長,你要不你先吃了再回吧?你回去還幹什麼呀?那個夏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以前就對您說過,那個夏至水性楊花,不幹好事兒,您還不相信,這回您相信了吧?”
周正安板起臉,眼神裡帶了一絲憤怒,
“你不用在那裡胡說八道。夏至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如果你以後再在我面前詆譭我媳婦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正安轉身朝外走,看到白靜還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直接說道。
“帶着你的飯盒兒離開,我要鎖辦公室的門了。”
白靜又羞又臊,有些尷尬的端着飯盒兒離開。
白靜憤怒的把飯盒裡的餛飩倒進了路邊的垃圾桶,拿着空飯盒朝家裡走去。
她沒有想到周正安即使和夏至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
依然對自己不加辭色,還要維護夏至。
爲什麼就看不到自己的好?
白靜有些憤怒。
騎着自行車回到家裡樓下。
回來的有點兒晚,樓道門口孤零零的燈,讓人覺得有說不出的淒涼。
就像白靜的心情。
無論自己怎麼努力怎麼是好,可是周正安依然看不到。
明明周正安和夏至過的沒那麼好,可是即使這樣也要維護夏至。
白靜朝樓道走去,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疾風。
白靜出於本能往旁邊一閃,肩膀上捱了重重一擊。
白靜摔倒在地,但是同一時間她警惕的爬起身來大喊救命。
回過頭看到一個全身穿着黑衣,甚至臉上都蒙着黑色面罩的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手裡拎着個棍子,剛纔就是那個棍子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如果她不是閃了一下,這一棍子應該是打在她的後腦。
白靜連連倒退。
只能大聲的呼喊救命,整個樓裡的人被驚動了,紛紛的亮燈。
而黑衣人看了一眼白靜,轉身就走。
刑警隊裡白靜坐在辦公室第一次是以當事人的身份來接受詢問。
而這會兒有些瑟瑟發抖,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再想起對方的打扮,讓她覺得這事事出有因。
周正安看了筆錄上的所有記錄。
白靜嚇壞了,這兩天根本就不敢出家門,只能躲在家裡。
她說不出自己害怕在哪裡,但是那天晚上那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第一次發覺可能自己活不了了。
周正安下了班兒,來到夏至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再次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夏至把周正安推出房門。
“周正安,你給我滾,你說的是人話嗎?讓我別鬧了,我跟你鬧什麼了?”
“夏至有完沒完?咱們是兩口子,何必再這樣鬧下去,讓別人看笑話。
都已經幾天了,你還沒完,現在跟我回家,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話。
咱們倆是夫妻,剛結婚就跟我分居。”
周正安的態度絕對是非常惡劣,對門兒的所有服務員全部都跑了出來。
在他們心目當中夏至那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給他們指出明路的明燈,可是誰知道居然也要受到丈夫的暴力。 有服務員擋在了夏至的面前。
“周隊長,你快走吧,你何必來招惹我們夏經理,你讓他好好的冷靜一下。
還有周隊長,你得注意你自己的態度,哪有這麼來哄自己媳婦兒的。”
“周隊長,你這個態度太過分了。”
周正安臉上一陣兒白一陣兒黑。只能沉聲說,
“夏至你自己想好,今天我給你臺階,你要是不要。
以後你就別再想讓我給你臺階,你愛回去不回去,你一輩子不回去也行。
大不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離了你這日子還要不過?”
在衆人撐目結舌當中,周正安轉身離開。
夏至回到辦公室緊緊的關上了門。
房間裡傳來了夏至壓抑的哭聲,所有人嘆氣,他們沒有想到有一天那個勇敢熱情,能力出衆的夏經理居然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夜深人靜,一個黑影翻過了圍牆,輕輕地落在了院子裡,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這裡他來過好多次,非常熟悉,對院子裡的環境熟悉到,即使沒有燈光,仍然可以避開院子裡的一草一木。
來到了正房,正房的門並沒有關上,只是虛掩着,甚至還開着一道門縫。
輕輕的推開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走了進去。
側耳傾聽,聽到屋裡傳來了打鼾聲。
黑影拿出了一塊毛巾。
倒上了一些東西,一股刺鼻的味道瀰漫開來。
黑影一步一步朝屋裡走去。
走進屋裡,看到牀上躺着的男人黑影,眼神裡閃動着憤怒。
手裡的毛巾捂了上去。
就在這時,屋子裡燈光大亮。
黑影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急忙朝門口衝去。
同一時間屋門口,房門背後,甚至是屋子裡衝進來七八個便衣。
死死的把他摁倒在地,同時把他手裡的毛巾拿走。
“隊長,多虧你神機妙算,終於出現了。”
衆人都是興奮。
剛纔還躺在牀上打鼾的男人,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已經起身。
周正安走到跟前,伸手摘掉了黑影臉上的面罩。
對上的是柯正傑那一張憤怒的面孔。
“你居然騙我。”
“柯正傑,我也沒有想到是你,好不容易你纔算是出現了。”
“也不枉費我和你們夏經理唱過這一出雙簧。”
柯正傑眼裡的憤怒一下子散了,有些呆愣的望着周正安問道。
“你說什麼?你和夏經理?
你和夏經理設了這個陷阱,爲了抓我?”
周正安笑着說,
“那你以爲呢?好端端的我周正安變成了一個對自己妻子毫不關心,而且對妻子大打出手的男人。
我周正安還沒有那麼不堪。
我周正安的媳婦兒沒必要這麼忍辱負重,如果不是爲了把你找出來,我們倆不會這麼快結婚,也不會這麼狼狽的結婚。”
柯正傑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