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宵和珠玉在與誰激動的理論着,然而她們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似乎是有人將她們強行帶離了七夕院附近。
不用想,肯定是唐王府的人。
這些人自從盛宴行醒來以後,便自然的全都以他爲馬首是瞻,尊重服從,還帶了那麼一丟丟的崇拜。
顧惜年在軍中待過很多年,對於這種狀況,並不意外。
盛宴行不僅僅是身份尊貴,更是親自領軍上戰場,經歷了生死廝殺的戰神王爺。
他今日之榮光不敗,更多是昔日保家衛國而得來。
與顧家一門忠烈極爲類似,威信與威望是真刀真槍的拼來的,手下人誓死效忠也是朝夕相處的培養出來的。
在他最虛弱的時候,這些手下都將唐王府守的跟個鐵桶似得,連皇上派來的太醫,最終都成了唐王的心腹。
更別提,盛宴行的身體康復,一日比一日氣色更好。
他們似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真真切切就是盛宴行說什麼,他們便做什麼。
顧惜年這位昔日的當家主母,也要排在盛宴行的威視之後。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不過,他並沒有走下臺階,只是站在高處,揹着手,靜靜的看着她。
顧惜年氣呼呼的扭頭,目光與他對上:“你究竟是要做什麼?”
“隨本王回京,繼續做本王的王妃,如此而已。”
顧惜年抿了抿脣:“我於你,還有什麼可利用之處?”
“並無。”盛宴行搖頭。
顧惜年再問:“顧家沒落,頹勢難挽,你可知?”
“本王於顧家,亦是別無所求。”盛宴行依然搖頭。
“難不成……”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似是提前知道了她要說什麼,盛宴行輕輕的開口:“皇兄於本王,忌憚非常,若是得知本王已然身體康復,必是日夜難以安眠,這個毒,不能解的那麼快,更不能解的那麼容易,你可明白?”
“王爺既知是如此,當您大張旗鼓,讓唐王的儀仗隊伍簇擁着上了巒山時,此事便不可能掩的了皇上的耳目。”顧惜年擡眸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欽天監的地盤,王爺的事傳回京城只是遲早的事。”
“只要你陪在本王身邊,本王便有把握,掩蓋住此事。”
盛宴行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看着她,目光平靜,任這山風,徐徐吹拂着他身上的蟒袍。
這一襲盛裝,將他襯的英武非凡,自有一種不可抵抗的王者氣息。
顧惜年咬了咬脣:“等我辦完了事再說。”
“你要尋的物件,本王知道在哪裡。”他再次冷不丁的說出了口,把顧惜年驚了下,詫異的看了過去。
“嫁妝?”
盛宴行輕輕點頭,眼底裡已經有了微微的笑意。
“除此之外,還有你孃的消息。”
轟。
顧惜年只覺得一道驚雷,從天上劈下,準確的擊中了她。
她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王爺,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盛宴行看出了她眼底的不信任,便道:“消息來源於顧花朝。”
顧花朝生了一張與顧夫人極其相似的面孔,盛宴行如此說,顧惜年瞬時有幾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