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府。
樑禹竣聽屬下稟報完羿王最近的行蹤動向外,一臉的無語。
“樑禹霖這傢伙,也太丟我們皇室的臉了。”
他嫌棄的撇撇嘴,“追一個女人,從河陽縣追到北城來,看他這點出息。”
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他那個黑心的弟弟,也有這麼一天。
還將蕭白梨和蕭寒逸當做親生的疼愛培養,也不知道圖什麼。
就算自己生不出來,去血脈離得近的宗親家裡抱養一個不是更好?
他實在無法理解那個弟弟的想法,換成他如果喜歡一個女子,對方卻有兒女,他只會覺得膈應。
想辦法將人弄走打發了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像是親生的一樣對待。
他的親信笑着說:“羿王單了這麼多年,突然遇到喜歡的女人,可能就比較在意。”
他們也沒想到那麼精明的羿王,遇到蕭寒崢的母親之後,居然和毛頭小夥子一樣。
接着他話鋒一轉道:“不過王爺倒是可以利用下,孔氏能成爲羿王的軟肋。”
樑禹竣想了想嗤了一聲:“本王不屑於拿女人做文章。”
親信:“……”不知道是誰爲了整錦王妃,佈置了那麼多年的局呢。
樑禹竣瞥了親信一眼,“而且你以爲樑禹霖會在意這個?”
親信愣了愣,“羿王不是很在意孔氏嗎?”
只要在意不就能利用。
樑禹竣搖頭,“本王說的不是這個。”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弟弟可精着呢,既然敢這麼表露出喜愛在意孔氏,就不會怕本王拿孔氏作筏子。”
“他肯定會保護好孔氏的。”
“而且蕭寒崢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孔氏和他弟弟妹妹身邊,都安排了高手暗中保護。”
他其實不是不屑於拿女人做文章,而是知道要拿捏孔氏不容易。
親信大致懂了,“那真是有些可惜。”
以前的羿王根本找不到攻擊的點,軟肋是宮中的太后和皇帝,他們也沒法下手。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孔氏,要是不能利用的話,真是太可惜了。
樑禹竣將手握成拳頭放在脣邊輕咳一聲,“當然,要是有機會的話,咱們也可以抓住利用一二。”
親信:“……”王爺居然這麼兩面三刀。
“是!”不過王爺確實經常想一出是一出,他也習慣了。
樑禹竣岔開話題問:“還有其他事嗎?”
親信想了想,“對了,屠夫人明天邀請時卿落去賞花。”
“屬下查了查,這裡面有阮氏的指使。”
“明天屠夫人應該會很針對時卿落,讓她出醜,更甚至使壞。”
他又問:“王爺,咱們要管嗎?”
提起阮氏來,樑禹竣眼中盡是厭惡。
那女人受不了身份和生活上的落差,之前又跑來王府幾次想要求他,不過他都沒見。
他還知道阮氏母女花了大價錢去買兇想要殺時卿落,不過卻反而被殺手將錢吞了。
因爲沒有了王妃這一層身份,她們去找麻煩的時候,反被那個殺手組織恐嚇了一番丟出來。
簡直是愚不可及,蠢得讓他都無法直視。
現在居然又想作妖了。
他想了想摸摸下巴道:“不用管,我倒是要看看時卿落面對這些要如何應對。”
北城的這些世家權貴夫人,不少都肯定是瞧不起時卿落農女身份的。
所以時卿落想要在北城打開夫人們的交際圈,就要靠她自己。
他想要拉攏時卿落,卻也防備着,可不會那麼好心的主動去幫她。
當然,要是時卿落應付不了,最後主動來找他幫忙,他還是會出手的。
畢竟用這個換一個恩情,讓她再幫着想點金點子,還是很值的。
所以他反而希望烏氏能給力點。
烏氏心機厲害,還很會做表面功夫,可不是驕橫跋扈的阮氏能比的。
他少有的帶着興味道:“多關注明天的宴會,晚上記得來稟報本王。”
親信恭敬的點頭,“是!”
第二天,時卿落並沒有穿郡主的宮裝去參加宴會,而是打扮得很清爽乾淨。
一身鵝黃的裙裝,頭髮也簡單的弄了個髮髻。
邀請帖上寫着的是時卿落和蕭白梨的名字。
所以時卿落帶着同樣清爽打扮的蕭白梨去赴宴。
席蓉正好沒事,雖然沒有收到邀請帖,但卻跟着一起去湊熱鬧了。
要是以前,她肯定是怕好友被欺負,去當靠山的。
現在卻知道好友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一點都不擔心時卿落會吃虧。
所以她純粹就是去看好戲的。
奚睿和樑佑瀟也想看戲,只可惜這次屠家的男人們沒請男賓,否則他們也要去湊一腳。
時卿落帶着蕭白梨去參加宴會。
羿王也迎接了前來探望他的錦王。
聽到管家來報錦王來訪,樑禹霖並不意外。
讓人將錦王請了進來。
樑禹竣進正廳後,樑禹霖還有禮的笑着起身招呼,“皇兄!”
樑禹竣看着樑禹霖不外露情緒的俊雅笑容,扯出一個假笑,“皇弟來了北城,怎麼也不去王府看看我?”
樑禹霖坐下讓人爲錦王上茶,這纔看向他,理直氣壯地道:“我之前忙着追妻沒時間。”
樑禹竣:“……”能將那麼丟臉的事,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也只有這個不要臉的弟弟了。
他笑問:“那你追妻成功了嗎?”
樑禹霖一本正經地點頭,“快了。”
孔月蘭已經答應和他相處了看,要是之後合適就成婚。
樑禹竣抽了抽嘴角,“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至於嗎?”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和哥哥我說說,我明天給你送一堆來。”
這話就是妥妥的爲了膈應羿王。
樑禹霖原本笑着的臉一下沉了沉,“皇兄,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
“月蘭是獨一無二的,哪裡會是你找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我可不像是你,明明不喜歡,還能放在身邊捧這麼多年,連給你戴綠帽都能容忍。”
他又冷哼,“我的月蘭是最美好的,你不要用那些女人來玷污她。”
樑禹竣:“……”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帶着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看向羿王,這真是他那個黑心又冷情的弟弟?怎麼那麼像被髒東西上身了。
原本今天是過來試探一二的,現在看來都不用再試探了,這個弟弟現在真是讓他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