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怡在副都督府有人伺候,好吃好在的,可比跟着這兩人舒服多了。
所以她想要藉着今天,快刀斬亂麻徹底將關係斷了。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喊我什麼?你居然直呼我的名字。”
葛春怡挑眉,“我都和你們斷絕了關係,當然不可能再喊你姐姐。”
“葛春如你就是個蠢貨,被葛春義玩得團團轉,還繼續縱容他。”
“曾經姐妹一場,我奉勸你一句,趕快和這樣的人斷了關係,否則以後有你受的。”
葛春如看着冷漠的妹妹,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突然想起弟弟說的,不是妹妹變了,而是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心。”
葛春怡嗤笑,看着她的神色像是看一個笑話,“葛春如,要論心狠手辣,我還是不及你的。”
“至少我只是和你們斷親了,卻沒有想要害你們。”
“而你可是接連出狠招,想要殺了副都督府曾經的兒女呢。”
葛春如聽到這話,心突然像是被刀割着一樣痛。
特別是看到妹妹的眼神,時卿落那句“你就是個最大的笑話”又在腦子裡冒了出來。
她此時真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雖然她更偏向一些弟弟,可對妹妹也是付出真心疼愛的,還爲了給妹妹錢,做了那麼多的事讓蕭元石遷怒。
可現在妹妹卻罵她是蠢貨,更不想被她拖累。
她的淚一下沒忍住涌了出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是你姐姐啊!”
葛春怡最看不起的就是葛春如這點, 人蠢都不說了,還喜歡自欺欺人。
要是聰明點,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以後不是我姐姐了。”
葛春怡說完帶着丫鬟轉身就回了副都督府,顯然就是故意出來放話斷絕關係的。
看着葛春怡消失的背影, 葛春如的心更是疼得厲害, 比曾經被蕭元石辜負了還疼。
實在是對妹妹的付出,比對蕭元石多, 可卻收到這樣的回報, 她又痛又心冷。
突然身邊響起蕭元石的聲音,“怎麼知道痛了?”
她猛的轉頭, 就見蕭元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你是故意的?”
蕭元石勾勾脣, “當然, 我現在就喜歡看到你被白眼狼反噬, 看着你悔不當初的痛。”
“對了,你妹妹是主動來找我, 並且還用了你曾經假裝摔倒在我懷裡的辦法。”
“真是很得你的真傳。”
葛春如被這話諷刺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蕭元石, 你到底想幹嘛?”
蕭元石笑了笑,“你妹妹主動送上門來, 我就陪她玩玩唄。”
他目光掃了掃正在被家丁毆打的葛春義,“順便再看看, 你爲了這兩個白眼狼背叛害我,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
他意味深長地又道:“好好享受最後的安寧吧。”
說完不再看葛春如,直接回了府。
管家也將家丁叫了進去。
葛春義被打的很慘,葛春如沒辦法, 只能花錢請人將他送去醫館。
又過了一天, 她們還是沒有籌到錢。
賭坊的人直接來了他們住的地方,將葛春如手裡院子和鋪子的地契搶走。
還將葛春如剩下的最後那名丫鬟帶走, 賣身契也被收走。
葛春如兄妹和牛氏,更是直接被賭坊的打手趕出了院子。
因爲有錦王府撐腰,所以搶走的院子和鋪子地契,都不需要葛春如的同意, 他們就能將名字換了或者直接拿去賣。
葛春如身上還藏了一百多兩銀票, 被趕出來只能帶着兩人去住客棧。
接連遭受打擊,她在客棧病倒了。
葛春義請來郎中開了藥,讓小二去熬了藥,親自喂葛春如喝下去。
“姐,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還有我們呢,你一定要好起來。”
葛春如原本冷下去的心又熱了起來,弟弟沒有放棄她,弟弟不是白眼狼,“好,我會盡快好起來的。”
葛春義等她睡了,這纔回自己的房間。
牛氏半躺在牀上,開口問:“哄好了嗎?”
葛春義點頭,“哄好了。”
“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她身上就一百多兩,就這麼點錢,以後怎麼過日子?”
牛氏想了想說:“先花幾兩去租個房子住下來再說。”
葛春義想了想問:“那我們要不要將她趕出去?”
現在在他眼裡,這個姐姐就是個拖累。
牛氏搖頭,“家裡那名丫鬟已經被賭坊的人帶走了,要是將她趕走,家裡的活誰幹?”
她眼珠子轉了轉,“她繡活還不錯,以後就讓她去接刺繡的活養着咱們。”
她享受慣了丫鬟伺候,可不想再去做家務。
正好留着葛春如伺候他們。
原本想着要不要將葛春如賣了,可轉念一想,這種姿色一般的老女人也不值多少錢。
還不如留着賺錢養活他們,比賣了划算。
葛春義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笑着說:“還是你聰明。”
在他眼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牛氏,這個在他最落魄時候,一直陪着他,並救了他的女人。
對葛春如這個姐姐,他內心的怨氣已經超過了親情。
要不是葛春如偏心,給了葛春怡那個白眼狼那麼多的錢,還收留了對方,他的兒子又怎麼會被害死,他又怎麼會被打。
要是那幾萬兩給了他,這會他們也不會跑來住這種小客棧,以後還得節衣縮食。
越想越氣。
這會已經睡着的葛春如並不知道她的好弟弟心裡所想,還以爲依舊有依靠,更不知道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第二天,葛春義退了客棧,按照牛氏說的,去租了個偏僻的小院子。
因爲還想讓葛春如之後伺候他們,出去賺錢養家,所以葛春義和牛氏這幾天都很有耐心的照顧她吃飯喝藥養身體。
還讓葛春如感動了一把,覺得患難見真情。
過了幾天,葛春怡將一張佈防圖偷偷的送了出去。
她手裡有之前對方給她的地址。
將佈防圖送過去,對方很守約。
因爲不用再幫葛春義還那五千多兩的賭債,對方還將這筆錢也給了她。
有了那麼多錢的葛春怡並不滿足,更沒有將錢給蕭元石,而是拿去存到了錢莊,這樣她才覺得更安全。
蕭元石也沒有向她要這筆錢,不過卻讓人去將之前被葛春怡算計暫時離開北城的那名馬伕,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