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突然從黑暗變亮,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時卿落也有些緊張,然後就聽到了小相公的聲音,“別怕,這是機關的效果。”
“門一打開,就會觸發裡面的機關,讓裡面牆上的火把點燃。”
他研究奇門遁甲時間已久,所以這種類型的機關是知道的。
時卿落聽到他的聲音,那點緊張情緒也跟着消散,“原來如此。”
其他人也聽到了蕭寒崢的聲音,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們剛纔差點以爲裡面是不是鬧鬼呢。。
前朝公主和錦王還是派了人先進去打探。
接着就聽到這些人發出了吸氣的聲音。
他們沒事,錦王兩人也紛紛帶着其他人進去。
進去之後,很多人也忍不住發出了吸氣聲。
時卿落進去一看,也明白了這些人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這裡很大,好幾百平方的空間,地上堆滿了金銀珠寶,還有一些瓷器和字畫。
還真是個大寶藏。
早就聽說前朝後期的皇帝一直在讓人收刮民膏民脂,最喜歡收集金銀珠寶,私庫了更是堆滿了。
但大梁打進皇宮卻沒有發現,原來早就被轉移到了這裡。
這麼多的財富,就是見過大世面的錦王面上也露出了驚喜之色。
有了這些錢,他就好好招兵買馬一番,成事的機會更大。
他心思轉了轉,看着前朝公主笑道:“瀅瀅,你父皇真是有先見之明,留下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
前朝公主對他笑了笑,“多謝竣郎誇獎了!”
她走上前,隨意伸手拿起一串珍珠項鍊,珍珠又圓又大富有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這串珍珠項鍊只是隨意的扔在箱子上,說明在這裡並不算多珍貴。
前朝公主還有一些小時候的記憶, 她的父皇曆來都有收集珍奇。
然後她彎腰打開一個箱子, 裡面全身金珍珠。
旁邊的箱子一打開全是黑珍珠。
又打開一個後面的箱子,全是千年以上紅珊瑚雕刻的首飾和配飾。”
衆人也才發現,地上隨意堆放着的金銀珠寶根本不算什麼,箱子裡的才更稀有值錢。
時卿落目測了一下, 這裡的箱子有好幾百個呢。
她心裡在想, 錦王和前朝公主看到這麼多的寶藏,還會按照之前合作的分嗎?
會不會打起來?
接着就看見前朝公主將箱子關上, 柔柔的開口:“竣郎,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分去四成嗎?”
樑禹竣並不意外前朝公主想要反悔,因爲他這會也有種想要私吞寶藏的想法。
他勾勾脣問:“那你想怎麼分?”
前朝公主看着他道:“你們一層都沒有資格拿。”
樑禹竣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他笑出聲來,“瀅瀅, 你這是想要獨吞?”
前朝公主理直氣壯地道:“這裡的寶藏本是我們前朝的。”
樑禹竣諷刺的看着她, “可現在這天下之主可是姓樑, 所以這話本王正好要送給你。”
“你們前朝早就成爲了過去,這裡的寶藏, 你們纔是最沒有資格拿的。”
前朝公主冷笑, “是嗎, 那咱們就看看誰有資格拿。”
樑禹竣也同樣冷笑,“我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兩邊的人不約而同地朝着對方襲去, 顯然來之前兩人都做好了要獨吞寶藏的準備。
蕭寒崢給了時卿落一個眼神,帶着他躲避開亂戰的人, 站在一個角落看戲。
時卿落對他問:“你說他們那邊會贏?”
蕭寒崢意味深長地道:“我猜他們一方都不會贏。”
時卿落假裝意外的問:“那誰會贏?亦或者說他們兩敗俱傷?”
兩人的話並沒有故意小聲,這裡又是空曠的內室,說話還有一些迴音。
因此除了打鬥的聲音外,大家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正拿着一把劍, 不過卻沒有親自上去打的樑禹竣看向蕭寒崢。
他更開口問:“蕭大人, 你不認爲本王會贏嗎?”
蕭寒崢輕笑,“王爺難道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前朝公主聽到這話轉過頭看向蕭寒崢, “你的意思是,我們和錦王是螳螂和蟬?”
蕭寒崢笑道:“公主果然聰明,不愧我娘子仰慕你已久。”
前朝公主:“……”誰稀罕你娘子仰慕了。
她挑眉,“你別告訴我, 你們是黃雀。”
蕭寒崢搖搖頭, “這還真不是。”
他接着話鋒一轉道:“不過這點,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女兒,她這會纔是最大的贏家。”
前朝公主愣了愣,然後莫名的朝卓君看去。
卓君也同時一愣, “我不知道蕭寒崢再說什麼。”
蕭寒崢看着卓君,“郡主,到了這個地步,繼續裝傻下去有意思嗎?”
聽到這個稱呼,錦王和前朝公主都有些莫名,“郡主?”
他們並不意外蕭寒崢知道卓君女扮男裝的事,但卻不太懂他對卓君的稱呼。
接着突然想到了一起,難道蕭寒崢誤會卓君是錦王的親生女兒了,所以纔會稱呼郡主。
否則要按照公主女兒的身份,也只是縣主而已。
樑禹竣笑笑,“蕭大人可能誤會了,她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蕭寒崢挑挑眉,“王爺,我說的可不是你。”
“你什麼意思?你不會要告訴我,卓君她爹也是個王爺吧?”
接着瞪大眼睛,“卓君不會是我那個混蛋弟弟的女兒吧?”
蕭寒崢和時卿落:“……”錦王這髒水潑的真髒,怎麼能聯想到羿王的?
時卿落失笑,“你想什麼呢,我後公公可比你潔身自好多了。”
“人家卓君可是葛國北王的女兒,你不知道倒是正常。”
她看向前朝公主,“就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了。”
這個秘密也是那天小相公提起葛春如親孃是北王側妃時,一起告訴她的。
前朝公主愣了愣,“這怎麼可能。”
顯然她也不知道。
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
接着裡面的人就見一名大鬍子中年男子帶人走了進來。
他這會的穿着打扮就是葛國的風格。
樑禹竣眯眯眼睛看着對方,“北王?”
他雖然來到北疆之後,和北王的勢力有過幾次交鋒,但還真沒見過本人。
他的人倒是查探到北王裝成商人潛入了北城,但查到的確實另一支商隊的頭領是北王。
現在他也反應了過來,一開始他的人就被北王耍了,完全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