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屬實被皮丘這隻臭豬氣得不輕。
她拽過一旁的牀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後躲進了一旁的浴室裡。
啪嗒一聲。
浴室的門猛地被關上。
皮丘還沒有從剛纔的旖旎風光中回過神來。
它沒有想到踏雪那隻討人厭的貓變成人形之後,居然這麼漂亮。
皮丘吞了一口唾沫,它吸了一下鼻子。
沒想到這隻貓兇巴巴的,化成人形那麼好看,只是他現在實力不足以支撐他化形,要不然他一定要讓她好看!
它擡起自己胖胖的爪子摸了一下鼻子,它居然流鼻血了。
真的是太沒出息了。
皮丘立刻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找不到人影了。
莊涼和虞陵已經瞭解完林叔的事情。
林叔很誠懇的向虞陵道歉,“虞小姐,我之前真的是一時衝動,所以纔會找人來對付你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可以拿我的良心發誓,我只找過踏雪一個人對付你。”
“林叔,這件事情過去就算了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虞陵很大方的一笑泯恩仇。
林叔鬆了一口氣,“虞小姐,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林叔,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跟莊涼先出去了。”虞陵正準備離開。
林叔一臉糾結的叫住了她,“虞小姐,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虞陵和對視一眼,直覺告訴她,林叔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什麼事情。”
林叔斟酌用詞,他說,“其實之前我跟踏雪接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鬼鬼祟祟的女人,她好像也是想和踏雪聯起手來對付你。”
女人?
虞陵蹙了一下眉頭,“你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嗎?”
林叔有些信心的點了點頭,他擡起雙手,食指和中指併攏之後抵在了自己兩邊的太陽穴上。
他努力回想見到的那個女人的樣子。
林叔想得很費勁,他在莊家這些年也學了一些很簡單的仙術。
此時此刻,從他的眉心凝結出了一道銀白色的光芒。
那束光芒打了出去,莊涼和虞陵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銀色的畫像。
這張畫像起初是模糊不清的。
不過伴隨着林叔不斷凝結仙術,浮現在莊涼和虞陵面前的那張畫像,越發清楚。
他們兩個人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生的妖嬈,穿着一條黑色的一字肩裙子。
他的脖子間還戴着一枚泛着綠光寶石的項鍊。
看着那一枚綠光寶石墜子,虞陵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這是誰嗎?”莊涼握住了虞陵的手。
虞陵的掌心有一些發涼,莊涼有些疑惑,不過他更爲擔心虞陵的情況。
虞陵艱難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林叔的靈氣比較稀薄,他只能維持半分鐘畫像,浮在空中的那幅畫像立刻就像是螢火消散一般,慢慢的化去。
“這個人之前是被我貶下凡的一個上神。”虞陵沒有想到,原本那個威風凜凜的女戰神居然會淪落至此。
不過這件事情她還要和莊涼詳談,不方便把林叔捲進這件事情裡。
虞陵謝過林叔,“林叔,你真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我跟莊涼就不打擾你了。”
“能幫到少爺和虞小姐,這是我的榮幸。”他也很誠懇的說。
虞陵點了一下頭,和莊涼相繼離開了林叔的臥室。
整個莊園裡面空蕩蕩的,他們兩個人來到了客廳。
水晶吊燈散發出來的鵝黃色燈光落在他們身上,顯得柔和。
可是虞陵眼睛裡的光芒越發凌厲,就像是寶劍出鞘,泛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那個女人是誰?”莊涼從虞陵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恨意,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她是天庭飛蓬戰將手下的一名女戰神,她本名叫做九重樓,原本也爲我天庭立下了赫赫戰功,只是有一次在和魔族的爭鬥中,她被魔族中人蠱惑,犯下了大錯,所以我就將她貶下了天庭。”
“我將她貶下天庭的初衷本來是讓她反思自己犯下的錯誤,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墮落成魔。”
虞陵真是悔不當初。
她當初念在九重樓立下的那些戰功,所以並沒有剃去她的仙骨。
一失足成千古恨。
給她留下了仙骨,也就給她留下了作惡的資本。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發現,她重生以後遇到的事情越來越複雜。
想必這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現在該怎麼辦?”莊涼詢問虞陵的注意。
既然已經知道了九重樓,也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情,虞陵就不能坐視不管。
“她雖然已經淪爲了女魔頭,不過我可以感應她的位置。”虞陵目光灼灼的看着莊涼。
“明天我們就去找她。”
莊涼握住了虞陵的手,“這次的危機我們也一定能夠順利解決。”
虞陵點了點頭。
莊涼給虞陵安排的臥室房間就在他的對門。
兩個人不捨得告別,然後回房休息。
虞陵剛推開門,就看到裹在被子裡的東西瑟瑟發抖了一下。
虞陵知道那是踏雪。
她在牀旁坐了下來,看着被子凸起來的那個小山包。
“阿雪,別鬧。”虞陵擡手拍了一下踏雪。
結果沒想到踏雪這隻貓情緒激烈的直接將被子撕成了兩半,然後跳到了虞陵身上。
虞陵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這隻貓是不是被誰踩了尾巴?怎麼火氣這麼大?
“你還在因爲皮丘的事情生氣嗎?”虞陵看着她這張滿是怒氣的貓臉。
“女帝,我要殺了那隻豬!”
豬?
說的應該是皮丘吧。
“你和他有一點小摩擦,這是正常的,你怎麼還起了殺心?你剛到神州大陸怎麼戾氣就這麼重了?”虞陵拎着她的後脖頸,把她放在了牀上。
踏雪臉上的怒氣半分沒減,她的眼珠子瞪的又圓又亮。
“女帝,那隻豬居然看光了我。”一提到這件事情,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她因爲憤怒豎起來的毛髮因爲這件事情,又軟噠噠的趴在了身上。
虞陵有一瞬間沒回過神來。
她遲疑的又詢問了一遍,“你是說,皮丘看光了你的身子。”
“女帝,你不準再說了,我還做不做人了?”踏雪直接撲進了虞陵的懷裡,將大大的貓臉埋在她的胸口。
“你本來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