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兩個人,對方雙雙對視一眼,知道接下來想要殺莊涼更加難了,決定轉消耗對面的靈力,解決掉他們。
莊智的修爲並不低,但是無奈眼前人實在是太多了,且又有十來位金丹期修士,很快莊智逐漸力不從心。
無奈打算按兵不動的莊涼此時卻已經無法再心安理得的無所作爲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暴露自己如今的實力。
這莊智雖說是莊家的首席管家,但其實一直以來從未真正、徹底的進入莊家的內部。
不是莊家信不過他,只是想要接觸到莊家真正的核心內部,以莊智的修爲還遠遠不夠。
信任有時候並不是看一個人是否忠誠,而是看一個人的實力究竟到了哪裡。
有多少實力,便能接觸到那一部分,這一直以來都是莊家做事情的宗旨和信條。
雖然只展露出了築基期的修爲抗擊,但因爲他和莊智的配合過於默契,周圍的敵人便越來越難以招架。
甚至逐漸開始越戰越弱,這一切變化看起來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可莊涼好歹不是普通人,經歷過的戰爭沒有幾萬也有幾千。
各種套路他都熟悉,眼前這種更是……
不好,就在他意識到莊智的攻擊突然轉向他的那一刻,眼前一襲簡單白T,牛仔褲的身影已經一拳落到了莊智的臉上。
莊智因爲這一拳瞬間轉了一個身,所有的一切就發生在眨眼之間,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轉向,可手中的攻擊卻沒能停下來。
加持了化神期修爲符咒進行攻擊的致命一擊,一下子落到了人羣中最爲聚集的幾個黑衣人身上。
幾十個黑衣人瞬間暴斃,他們的屍體很快被一縷黑煙替代。
竟然全都是魔族。
“該死!”突然出現解圍的虞陵一臉的不爽。
這羣蒼蠅一樣的魔族當真是無孔不入,在哪裡都能遇到。
“少爺,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前一秒還將致命一擊攻擊指向莊涼的莊智突然一臉懵比,單純無辜的看着莊涼。
莊涼眼神微幽,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莊智已經做了莊家幾十年的首席管家,在修真界看起來風光無限,幾乎可以堪稱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但他卻從未真正接觸過莊家的核心,便也接觸不到真正的修真界。
他若是一無所知,或許會對如今的一切深感滿意。
可他若是並非對一切一無所知呢?
一想到這裡莊涼不免更加討厭眼前這僞裝浮誇的人起來,擡手直接將人打暈,望着收回來的手,微微有幾分愣怔。
他這到底是在氣惱莊智的背叛,還是通過這人的背叛聯想到了別的什麼?
“喂,你怎麼回事?發什麼呆?”
並不清楚其中內情的虞陵見莊涼有所愣怔,頗有些不習慣。
莊涼恢復一貫的清冷,輕輕開口:“這個人是我們莊家的首席管家!”
“所以要殺你的人是你們莊家的人?”虞陵有些不理解。
話音一落,卻又立即否認了自己的猜測:“不應該呀,沒聽說過你們家跟魔族有什麼交集呀!所以這人是被人收買了特意來殺你的?”
“還不清楚,需要仔細審問一下!”說着他很是有些開心的望向虞陵。
“我的靈訣尚未發出,你卻已然來了,可是擔心我的安危?”
虞陵汗顏,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這小年輕自我陶醉起來當真是有些過分了。
“誰擔心你了!”話雖如此,但話語裡的不自信是怎麼回事?
“真的不擔心嗎?”莊涼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輕問。
呼出的氣息整個噴灑在虞陵的耳廓,竟撩撥的她的心理有些莫名癢癢的。
就好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突然被投下了一粒石子,盪漾出一圈一圈經久不散的漣漪。
湖面漣漪,湖內呢?可能就連湖水自己都不知道,從此以後石子與湖水便徹底混在了一起,分不開了。
虞陵和莊涼是否也會是湖水與石子?
虞陵微微蹙了蹙眉,自己剛剛好像是真的很擔憂他。
就在他看到他留下的消息那一刻,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是,她脾氣都比以往暴躁了不止一個度。
她的目光逐漸望向莊涼,如此好看的男人自己擔憂一下應該也不會影響女帝的名聲吧?
“咳咳,自然是擔心你啊,畢竟我現在不是還要仰仗跟你雙修才能提升修爲嗎?好了好了,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儘快辦要緊事吧!”
虞陵揮了揮手,一副虛張聲勢的灑脫。
莊涼也不再去逼着她一定要她在此時此刻承認些什麼,畢竟他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他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溫柔的點頭,轉頭神情滿是冰冷。
周遭的人早已被虞陵用術法團團禁錮住,誰都沒辦法逃離現場,誰都不能正常動彈,自然誰都沒有辦法想要隱藏秘密而自殺。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小的是莊智啊,小的我一直都在莊家兢兢業業的工作,你可是我看着從小長到大的呀,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呀?”
莊智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莊涼便徹底知曉他是假的了。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莊智究竟是被什麼人控制改變了靈魂,還是說這人是假冒的莊智。
靈魂和皮囊究竟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還是說兩個都是假的?
“哦?過去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你不妨說來聽聽!”
莊涼微笑,笑容不達眼底,深邃的眼眸竟然散發出了徹骨的寒涼。
任何人見了都止不住脊背發涼,渾身發抖的寒涼!
莊智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還想開口狡辯一兩句,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現在的人審問嫌疑人都這般的以禮相待嗎?還是說也就你這樣呀?”
虞陵有些看不慣莊涼說話慢條斯理,做事情十分不緊不慢的樣子,但因爲是自己看上的人又不好說話太直白,怕傷害了他年輕人的少年心性。
“阿陵可是有什麼好的意見?”莊涼望着虞陵微笑,溫潤的笑容足以融化任何一座萬年冰山。
虞陵有些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揮揮手:“意見倒是有,就是不知道算不算好!”
“只要是阿陵你說的,便都是好的!”莊涼將雙標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虞陵衝他挑眉微笑:“那你讓開一點,我給你演示一番!”
說罷,她上前一步直接一腳踹到了莊智的臉上。
就在在場所有人毫無準備和反應之下,她又給那些被禁錮在當場的殺手一人臉上留下了一個不大卻深的腳印。
“不願意說實話的統統暴打一頓!”說完她就近找了一個剛挨完踹的人,對着那人就是一番瘋狂的拳打腳踢。
好歹也是修仙之人,加上昨日的修爲又有一點提升,她揍人的速度肉眼已經無法將一招一式徹底看清楚了。
莊涼徹底愣怔住了,那羣被揍的人更是個個呆若木雞。
這都什麼年代了?審問犯人竟然還有人用屈打成招這一套?
眼前這女人究竟是那個遠古年代穿越而來的老古董啊?
衆人不解,暴揍一頓每一個人之後卻一點自己想要的答案都沒有得到的虞陵也不解了。
不聽話,不願意開口的人不是隻要打一頓就能張口了嗎?
“看來這些人的身體比較抗揍,一頓完全不夠,還得再打一頓!”
說着,虞陵挽起袖子就準備開幹打眼前這羣人第二頓。
莊涼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衝着她微微一笑。
“不用再這麼麻煩了,這種小事,我處理便好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就你那溫柔和善的態度?虞陵對莊涼的話語表示十分的懷疑。
一點都不覺得他溫柔的態度可以從眼前這羣人的嘴裡套出話語來。
審訊人,尤其是審訊這樣一羣人,虞陵覺得一定要用鐵血手腕纔可以。
“看我的!”莊涼微笑着說着,手中的陣法已成,頃刻間以莊智爲首的那羣人瞬間被一陣泛着幽藍色光芒的光罩給包裹。
虞陵一開始還沒察覺出這陣法的異樣,心中還對莊涼的行爲有些不以爲意。
但是幾乎就在下一刻,她立即擦覺出了這陣法厲害,瞬間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莊涼好幾眼。
眼前這後生,怎麼連這個陣法都會?甚至還做的這樣好?
聯想到他此前跟自己相處時做過的種種事情,好幾次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他也是直接啓動了陣法。。
那麼多的陣法,很多甚至是在上古時代就已經鮮爲人知的陣法,他又是如何知曉的這麼清楚?運用的這麼嫺熟的?
他到底是誰?當真只是莊家如今的廢材少主嗎?或者說……她同他一樣,也是轉世來到這裡的?
還是說深不可測的其實並不是眼前的這個人,而是他背後的莊家?
看來這個莊家當真是不能用她所理解的哪一點信息去衡量啊!
如今這個世界可謂是大變,有很多東西已經失傳,像這樣古老的陣法失傳的機率甚至要比很多提升修爲的方法更加容易遺失。
但莊涼是如何知道這麼多,並且還能將每一個陣法都做到如此嫺熟的?
“你這佈陣陣法倒是運用的極爲嫺熟啊!而且……這個陣法是上古陣法~”
望着被陣法籠罩,一個個人的面上都已經露出驚恐可怖的模樣時,虞陵淡淡的看了莊涼一眼。
她的眼神淡定,甚至還帶着幾分讓人心虛的探究。
莊涼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很想說一句什麼辯解一下自己熟知這陣法的緣故,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卻又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