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或許已經變得比你想象中更加複雜了,有些魔族,已經跟如今的時代不一樣了!”莊涼輕輕的開口。
他想到一個人,那個人也是一個魔,但是那個人所作所爲卻比更多名門正派的修士要善良很多很多。
“魔就是魔,沒有什麼不一樣,不管是多少年過去,魔族的劣根性始終是不會改變的,你年紀還小,很多陰險狡詐的事情還沒有見識和遇到過,等你再年長一點,見識到更多的魔族之後,就不會再有這般天真的想法了!”
虞陵苦口婆心的對莊涼灌輸着自己的理念。
她有一次在心裡暗暗替莊涼的未來憂心了一把。
這般天真無邪的秉性,日後若是沒有了自己在身邊,肯定會吃大虧!
小孩子啊,看來還是少不得需要長輩多多教育和提點呢!
“好吧!”莊涼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替那少數的個別魔族說話惹虞陵不開心了,乖乖巧巧的擺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不過,只是表明上的動作而已。
一位你虞我詐的大家族環境之中,存活下來的少主,又怎麼會是如此沒有心機之人呢?
虞陵便也不再多話,開始了第二輪的購物大掃蕩。
這一次她終於不再是隻買自己的東西了,一圈下來她將王奶奶給予的清單上的額物品也給全都買齊整了。
圓滿完成任務,虞陵準備開開心心的打道回府了。
結果就在走出商場的前一刻,她和莊涼被人山人海的人羣所團團圍住。
“狗男女……”
“臭不要臉……”
“我讓你們欺負珊珊……”
“就長這樣也好意思拽上天裝清高……”
……
源源不斷的罵聲,源源不斷的敵意,甚至有人還朝二人的方向扔起了垃圾。
莊涼在垃圾即將落到虞陵身上的那一刻迅速將虞陵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哎喲喲,果然是臭不要臉的臭biao子和終極舔狗的組合,兄弟姐妹們,手中有東西就給我扔!”
人羣中有一紮着雙馬尾的女生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頃刻間便大聲慫恿起來。
莊涼眼眸深邃,冰冷的眼神落在那女人身上的那一刻便猶如最鋒利的尖刀剜上了女人的心頭。
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三步,正當她想要轉身溜走的那一刻,她驚覺她竟然完全沒辦法動彈分毫了。
眼睜睜望着莊涼掏出手機點了點又將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雖然那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男人完全沒有再看她任何一眼,可她的心理還是猶如戰鼓雷動,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莊涼剛剛將信息發送出去,商場的消防警報鈴便驟然響起。
刺耳的鈴聲一下子將恐懼帶給了人羣,人山人海的羣人很快做鳥獸散,朝着商場的大門蜂擁而出。
只有那個雙馬尾女人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這是你的手筆?”等到商場裡的人都跑乾淨了,商場的大門也被工作人員關上了,虞陵才淡淡的衝莊涼挑了挑眉。
莊涼笑着點點頭,滿是溫柔:“是啊,人太多了,太吵了!”
“所以這個商場其實是你家開的?”虞陵問。
莊涼繼續笑:“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是的,這個商場是我家開的,不過你不是此時此刻才知道的吧?”
虞陵讚賞的對莊涼一笑:“你也不賴嘛,心思挺細膩的,這麼細節的東西都注意到了,不愧是跟着我混了這麼久的人!”
誇讚對方的時候還不忘記順便自誇一下,莊涼對虞陵這清新脫俗的氣質也甚是喜歡。
“不過你是如何猜到的?我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從你叫來司機將我買的東西帶走的那一刻,那個司機看你我的眼神,以及他微微抽搐的嘴角,我就猜到了!”
虞陵也沒有隱瞞,她當時清晰的聽到那司機暗暗吐槽了一句:“原來咱家少主對這姑娘的一往情深都是裝出來的呀,帶人買東西竟然捨不得花錢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自家的商場裡!嘖嘖嘖……”
虞陵不知道那司機只是因爲聽到了漱破琴和皮丘的對話之後纔有感而發。
此時此刻莊涼心裡並不清楚司機說了什麼話語被虞陵聽到了,他只是懊惱自己竟然如此粗心,讓司機前來拎東西。
不過自己的身份遲早是要交代清楚的,通過昨日的冷戰之後,他越來越不想繼續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他們之間是有婚約存在的,雖說此前她因爲嫌棄他沒有了修爲而單方面的解除了婚約,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臉皮夠厚,遲早是可以讓她回心轉意,收回成命的。
畢竟烈女怕郎纏,老祖宗傳下來的文化絕對夠精準!
“阿陵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腦袋瓜子就是比任何人都聰明!”莊涼擡手忍不住點了點虞陵的鼻尖,笑的很是沒臉沒皮。
虞陵堂堂仙界女帝,竟然被一個小了不知道多少萬歲的毛頭小子給揩油了,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被男人觸碰過的鼻尖竟掀起了好大一番不知名的風浪,讓內心颳起了不具名的龍捲風!
這難道就是愛情?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虞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的這首歌,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這陌生卻好聽的旋律。
不過,她早就知曉他的身份了,這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隱藏的默契。
“咳咳咳!”爲了不讓自己繼續深想下去,虞陵趕緊用咳嗽來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轉頭望向不遠處那馬尾女人,朝着那方向擡了擡下巴。
“這人是被你困在這裡的吧?”
莊涼點點頭。
“困住她作甚?”虞陵有些不解。
“因爲她剛剛不老實,竟然傷害了你!”
虞陵嘴角一抽。
馬尾女人更是全身都抽搐了一下。
自己扔出去的東西明明就被你給擋住了,我根本就還沒有傷害到她好吧?
“她扔出來的東西不是被你擋住了嗎?她對我還沒有造成傷害!”
虞陵準備大人不記小人過。
莊涼卻不願意就這樣過去。
“哪怕只是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便不可饒恕!”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明已經壓住了渾身的肅殺之氣,可馬尾女還是感受到了寒涼徹骨的冷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爲什麼會有這般強大的壓迫力?
她開始後悔自己收了徐姍姍的錢來做這出頭鳥。
萬一今日交代在了這裡,可就太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