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護城河邊,就傳來了一聲怒斥:“這不是本座要的祭臺!楚千漓呢?讓她滾出來見本座!”
……聽說護城河祭臺那邊,殿師大人正在發脾氣,大吵大鬧,連風度都沒了。
楚千漓卻依舊在心安理得處理自己的藥。
等不到大師兄的新藥,她只能在簡陋的條件之下,自主研發。
昨夜將新的配方研究好,現在,正在進行打包,等着醫師們過來按分量煎藥。
“公主,殿師大人那邊,你若再不去看看,他恐怕要氣得直接走人了。”席就剛從護城河祭臺回來,憂心忡忡。
“他不敢走的。”
藍帆是個疑心特別重的人。
一個疑心重的人,在沒有確定自己昨夜服下的“毒藥”是什麼的時候,哪裡敢離開?
他怕死得很。
“就算不走,他也未必真的願意聽話,更何況,繼續這樣咆哮發怒下去,百姓看着也是心慌。”
雖然祭臺那邊,如今由他們自己的侍衛守着,暫時還沒有百姓過去看熱鬧。
但,殿師大人大發雷霆,事情總是會輕易傳出去的。
到時候,照樣會引起百姓的不安。
“好了,我去看看,這些藥你拿去給醫師們,按我寫好與水的比例,以及火力,時間,慢慢煎,飯後半個時辰,給病人服下去。”
臨走的時候,楚千漓還千叮萬囑:“很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錯漏,還有,只給病重區的病人服用,其餘病人不可碰。”
“是,我一定會一字不漏交代下去。”席就再三保證。
楚千漓才換下一身白大褂,穿上外套,快步朝護城河祭臺的方向趕去。
“楚千漓!你是有意爲難本座是不是?”
看到楚千漓,藍帆立即從祭臺上下去,一身怒火:“本座的祭臺,連一丈高都不到,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瞧不起本座?”
因爲氣怒攻心,昨夜被玄王爺打傷的經脈就鬧騰了起來,藍帆咳嗽了兩聲,狀態看起來的確不太好。
“你不相信本座的能耐,也不能如此羞辱我藍氏一族的傳人!楚千漓,你太過分了!”
之前不管是生氣還是笑,多少帶着幾分算計。
但今日的藍帆,是真的被氣到了,怒火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還有什麼算計可言?
楚千漓的表情很嚴肅,也沒有半點與他計較的意思:“殿師大人,以鑫華村現在的情況,這已經是我們能給你做到,最好的祭臺。”
“更何況,國師大人的祭臺,除了皇家固定幾個大殿裡之外,那些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多也就只是一丈有餘……”
“那至少是一丈有餘!”藍帆氣沖沖打算她的話:“可本座如今眼見的祭臺,連一丈都不到!”
“然則殿師大人是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起國師大人還要高嗎?”
楚千漓這話,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殿師大人地位不如國師大人,祭臺不如國師大人的祭臺高,有什麼好稀奇的?”
“你!”
藍帆氣得一張臉,從漲紅,漸漸變成了青紫發綠。
他的眼眸,也在一瞬間,幽深了起來:
“既然你覺得本座不如國師,那本座,就讓你好好開開眼界!楚千漓,本座要你將自己脫光,在所有人面前起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