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我給藍雨哥哥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我所遇到的事。
“旅遊的贊助?”電話那頭傳來很吃驚的聲音。
“對。就是通過一站到底的形式,選出兩個班的人去清亮風景區旅遊。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是林洋贊助的。”我說道。
“哈哈,我還一直在調查這個傢伙,想不到他自己先活動了....清江風景區...我明白了。你就好好玩就行,剩下的事我來調查。”
“那拜託您了。”
“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猥瑣的笑聲。
自從上次在馬戲團絕妙的配合後,我和藍雨的關係就瞬間變好了一大截。而且跟這個一個高智商的傢伙打交道也沒啥可擔憂的。
聽到藍雨說了要調查這件事後,我也就稍微放了點心。三天後,我們班和百千班的人準時到達集合地點,沒人一個人請假,全員上車奔赴清江風景區。
......
爲了敘述方便,暫時稱我們班爲A班,百千的班級爲B班吧。
因爲距離學校不是很遠,大約20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一路上大家都有說有笑的。但唯獨我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哦不,應該說我和依帆兩個人都是。我來的比較晚,而很不巧只有依帆旁邊有一個空位。於是乎,我倆互相用很不情願的眼神對視了一下,我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20分鐘的車程很難熬。我倆都只是看着窗外,沒有融入到大巴上快樂的氣氛中去。當車停下來地時候,她迅速離開了座位。她也明白我現在不想和她呆在一塊。
剛下車,眼前就是一座橋。一座懸在山谷之間的石橋。橋下,是萬丈深淵。
“我去,爲什麼要走這種橋,不會塌了吧?”樊新哆嗦了一句。
“要是橋斷了我們是不是就被困住了?”班長珣學說道。
“這橋能行嗎?看着不安全那。”露露和旁邊的心如一直在小聲着討論着。
看起來這條唯一的道具讓大家很不放心。
“大家安心過橋吧!”前面的導遊人員喊道,“因爲剛開發沒多久也沒一條正式的道路,但這條橋絕對安全。通往對面的一共有兩座橋。在另一邊還有一座,是讓另一個班的同學通過的。大家如果覺得害怕千萬別往橋下看哦。”
“這又不是獨木橋,怕什麼......”雷震不屑地說了一句。突然,他一隻手猛的往回一拐,然後食指和中指精準的夾住了一顆正在飛來的石子。
“你過不過?”珣學壞笑着看着他,“你不過我就先衝過去了。”
“切....”雷震撇了撇嘴,然後果斷一大步邁到了橋上。他也沒看下面,只是慢慢悠悠的在橋上走着。
班長看到這一幕後也迅速跟了上去。接着男生們幾乎一擁而上,生怕落到後面似的。
我輕輕的回頭瞥了一眼,發現依帆的眼神大概也在我身上吧。我沒有再想什麼別的,馬上移走眼神。直接走上了橋。
在橋對面看着女生手拉手一步一步?顫顫巍巍地走過來不時還要抱緊大叫幾聲簡直是種享受。我們班比較小鳥依人的馳子同學,甚至都癱倒在了橋上,最後被人揹了過來。花了挺長的時間,全部人才順利過了橋。
過了橋,眼前才呈現出完全不同的畫面。因爲兩岸是山谷,所以不遠處就能聽到巨大的瀑布在飛馳的聲音。望過去就是一條長長的白緞帶。
眼前是看不盡的綠樹與草叢,一片墨綠中融入着迎春花的紅與白,蝴蝶在旁邊翩翩起舞。草叢間和樹木上都是平時見不到的一些大自然的動物。而且所有的花花草草在這種純天然的環境下生長的都非常好。
“哇!這麼美!”女生們開始驚呼起來。大部分女生馬上就開始去抓蝴蝶採花拍照。
“不愧是女生,這幼稚勁改不了....”我感到一陣無奈,便沒有管她們,直接提着自己的行李和幾個走在前面的男生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你說咱們會住在什麼地方呢?”珣學問道。
“估計是個大別墅吧。”少宇說道。他是我們班的體委。個子很高而且打籃球絕逼的好,跑步也是破過校記錄的人。
“哈,這個我問過我爸了。他好像瞭解一點這邊的情況。”樊新露出了神秘的眼神。
“那你說吧,咱住什麼地方呢?”我問道。
“嗯...我爸說是大別墅,而且一共有兩個。男生住一棟女生住一棟。據說一個大別墅有2層,夠咱們50多個男生住了。”
“那不就相當於宿舍樓麼?”雷震邊把玩着石子說道。
“扯淡!宿舍樓能有別墅那種配置和吃的?”珣學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可是....這裡明明是剛開發不久的景區啊....來過的人都不超過20個。爲什麼會有兩座別墅?”我提出了來之前就有的疑問。
“這裡....應該是之前居住在這裡的人建的...而且是個土豪住在這裡....”樊新緩緩說道。
“會有人住在這裡?”珣學驚訝的問道。
“廢話。這麼美的地方相當於世外桃源,當然有某些土豪來這裡住了。”
“之前有人住在這裡啊....”我本來還想問“那爲什麼這個別墅現在沒人住了”,不過估計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就保持了沉默。
大約走了10分鐘,我們到達別墅時,已經把女生遠遠的甩在了後面。B班也有幾個走得快的人到了這裡。
別墅有多麼豪華各位應該可以想到,不再敘述。但值得注意的是別墅大門前有一個別致的雕塑。高大約3米,有一層樓的高度。這個雕塑大致是一個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身上披着石塑斗篷,手裡拿着火炬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別墅主人怎麼想的,造這個雕塑是代表奧運呢還是自由呢?
“這個雕塑的臉是模仿蒙娜麗的臉弄得吧?”樊新指着那個雕塑對我說道。
我擡起頭,仔細觀察了一下。的確如樊新所說,是個帶着恬靜與神秘的微笑的臉龐。
走進別墅,我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在2樓。走上金邊的螺旋的樓梯,走進了一間4個牀的大房間,我們直接癱軟綿綿的躺在了牀上。
“真特麼舒服!從沒睡過這麼爽的牀。”樊新一躺下就開始在牀上亂滾。
我剛躺下,隱隱聽到了一絲談話聲,貌似是從樓下傳來的。於是我馬上翻身起來跑到了對面的房間,從窗戶往下看去。
林洋團長和一個女人在別墅的後面,聽不清在談一些什麼。女人還算年輕,估計就30歲左右。難道是林洋的情人?...我的腦洞開始大開起來....
雖然聽不清說些什麼,但林洋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那個女人也是。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辦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的一剎那,我看到了窗外的那個雕塑的笑臉。大概是因爲那張臉龐是朝上的吧。
瞬間,我感到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因爲那張笑容,完全沒有了所謂的恬靜與神秘。
只剩下一張詭異的笑臉,死死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