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術刀看上去好有吸引力,很難想象醫治患者的手術刀會用來殺人。”曹警官端詳起透明袋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張“下一個就是你”,“兇手還特意放在信封裡警告你啊,方醫生?”
“...”
“是誰把信封放在辦公桌上的?”曹警官四下詢問。
“是我。”高楓走到前面承認道,“我每天在中午11點左右都會去查看醫院裡信箱,見到有方醫生的信就把它取過來了放這了。”他還想說自己不是本案的嫌疑人。
“原來是這樣,亮子,把這把刀拿去鑑定一下。”曹警官把手上的袋子轉交給亮子。
“我有個問題要問下!”趙信自己推車過來,“爲什麼院子會在那塊地方?”
“應該是被兇手叫到那邊的吧,然後在倉庫裡埋伏殺害他。”曹警官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可問的。”
“是嗎?”趙信顯然對這個警方的答案不感冒,心裡暗想應該還有一層意思。
“既然紙上已經寫了--下一個就是你,那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方醫生你了,你對這件事怎麼看,你認爲誰最有嫌疑?”曹警官也注意到這紙只是說了個內容,從指紋和字眼是查不到兇手的身份的,於是就認爲應該是對院長和方醫生抱有報復之心的人,而且是熟悉的人。
“我不知道,沒有頭緒啊。”方季同的表情有點爲難,好像是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方醫生還要繼續掩蓋不說嗎?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你也不希望院長白白犧牲吧?”程小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嗯?小雨,你怎麼這麼說?”曹警官覺得奇怪的很,這小丫頭對本案又瞭解多少。
“下午拆開信封的時候,我和趙信都在場,方季同醫生一看那把刀子就預感到院長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這麼想?我認爲無非就是那些對院長不利的人他早已心中有數了。”程小雨的手一直握着輪椅的把手,趙信坐在那都能感覺到她手裡散發的氣憤。
“果真如此嗎?方醫生!請務必如實相告,我們大家都希望能夠將兇手繩之以法!”曹警官兩眼犀利地盯着方季同,希望他下面說的話不是胡編亂造。
“這件事本來是醫院的事,我不想提的。不過警官你苦苦相逼,我也沒辦法了。院長他老人家明年就要退休了,按照慣例,是以醫院裡最有資歷和榮譽的人來提名下一任院長一職,張國遠醫生是我們外科的王牌醫生,在業界也小有盛名,這院長本該由他來當。可是院長昨天找到我說要改提名我的名字上去,還要把張醫生交到紀檢大會上通報批評他在幾年前與不法廠商私下交易藥物。”
“你的意思就是張國遠對這件事耿耿於懷,藉此對你們兩人懷恨在心,生了殺人的念頭,還專門給你寄了恐嚇信?”曹警官算是聽明白了,看來這以救人爲本的醫院裡也免不了爾虞我詐,生死相搏,這個社會算是沒有一片淨土了。
當着大夥的面,方醫生點了點頭,沒有再談及這話題,他認爲醫院裡出了這等事也可以被稱爲是家醜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辦公室裡的人都知道了,別人要怎麼看他們幾個。
高楓饒有興趣地對着方季同不屑的一笑,也不知道他在剛纔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名堂。
曹警官又向其他人詢問案情,不過差不多都是一些毫不知情的人,他們說的“線索”也跟案子毫不相干,一點用也沒有。
不一會兒亮子就回來了,“報告頭,那把兇器上面的血跡已經鑑定出來了。”
“這麼快?不是你的風格啊!”曹警官欣慰地結果報告單子。
“因爲這裡是醫院,都留有所有醫生的備案資料,dna也很快就查明瞭,確實是殺害院長的那把兇器!”
“哦!”曹警官沒有感到驚訝,這是兇手故意這麼做的,完全不是惡作劇了,“死亡時間最早在10點之後啊...我記得取信封的人說他取的時候是11點,也就是說,犯罪時間是在早上10點到中午11點之間了!”
“我們去見見張國遠吧!到底他有沒有嫌疑,還是見一面爲好。”方律師很久沒說話憋的慌。
“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是儘量還是別說話了,你現在說的每一句都很有可能成爲呈堂證供!”程小雨小聲的說。
“你真拿我當嫌疑人了?”
“這...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