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找我的，那通電話我還記得呢。”辦公室主任王平序坐在輪椅上說，“說是要跟我商量一下趙華的事情。”
“爲什麼要找你呢，你不是辦公室主任麼？那個孩子不是早就從這個學校畢業了麼？”趙信看着房間裡的擺設，很多都是從縣裡市裡獲得的榮譽。
“因爲當年我還是體育部的老師，記得當時我是管理游泳這一塊的，趙華也是游泳部的頭號種子。”王平序說起當年的事情臉上也流露出自豪之色，現在已然是主任了。
“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呢？”
“他最近跟兒子的關係不是處的特別好，現在很困擾。”
“然後呢？”
“他說下次再慢慢聊，就把電話掛掉了。就是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他就遭此毒手。”
“亮子，”趙信突然想到一件事，“建業大橋附近好像有家咖啡店，就是我們晚上確認的那張會員卡。”
“哦，店員說是被害人晚上8點半進的店，買了兩杯卡布奇諾。”
“也就是說當時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陪着喝咖啡的。”
“我認爲呢，一定王孝天這小子，他以前和鍍金建築器材公司的合同到期所以被解僱開除看了。”亮子奇怪他怎麼問起這件事來了。
“當中有可能是公司內部暗箱操作，故意找藉口開除他然後聘請新人。”趙信突然想到自己還在對方的地盤，一時不好意思起來，“抱歉了，王老師，我們這就走了，多有打擾。”
王平序起身相送，心中祈禱着，那件事情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
“也就是說，是王孝天懷恨在心，把趙凌風叫出來然後殺了他，這不成了一個小職員殺公司部長的以下犯上嘛！”亮子這麼描述着，也不知道妥不妥當。
“那說不好啊。”趙信不以爲然。
“被裁的半年裡他也好不到哪去，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一定是準備了刀子要報仇雪恥。”
“可是他女朋友劉燕說出門並未察覺他有帶刀子，也從來沒見過這把刀。”
“嫌疑犯的親屬的話怎麼可以輕信...”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王孝天面試的公司，那麼如果是去咖啡店就有可能是去面試，如果再深入調查王孝天和趙凌風的關係和行程，應該就可以得出一些結論來。”
“什麼結論，到最後還不是王孝天殺了趙凌風而已，我們現在就是要找更多有利的證據好在檢察官要求呈現的時候呈上去罷了。”亮子接手的案子也算比較多，所以對這些內部程序也已經司空見慣了。說是說調查，其實只是一個查案的形式，做給上面的人和外界的媒體看的，實質上市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可沒說過是王孝天殺了趙凌風，或許他只是劫財...兇手另有其人。”趙信覺得像這麼死板辦案的消極警員是不可取的，他要的就是準確的事實和懷疑的態度。
“我們明天就去調查趙凌風的工廠，看看有沒有收穫。”亮子知道趙信的風格就是捉摸不定的，就懶得和他爭辯。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想四處轉轉。”趙信看了一眼外面的馬路，就像是趙凌風從身邊經過一樣。
“你要去哪，也帶上我吧！我們頭說過的要寸步不離，認真學習。”
“我就是在建業大橋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爲什麼案發當晚趙凌峰會在建業大橋的地下通道里出現。”
“但是...”
“打探的消息就交給你了！我告訴你，工廠裡也許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說不準。”趙信笑着說。卻不知道他的話真的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