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許子強身後一退,從趙信的話語裡聽出了點什麼。面對着大家的疑問,他也只好道出了這一段往事…
前董事長許長文,早在五年前就提議強化十二層的警備系統,今年他又提議有必要進一步改進系統,董事會上雖然有討論過這一項,不過由於當時正在籌劃上市計劃,實在沒有多餘能夠流通的財政費用花在防盜項目上,最後沒有通過。而現在,前董事長爲了爭取可以儘快強化警備系統,就自導自演了這出狙擊戲。那爲什麼要做到這地步呢?
“關於爲什麼要強化警備系統,是因爲…”趙信剛想道出事件的來龍去脈,外面傳來急切的叫喊聲。
房門被強行地打開了,陸千水直接闖進來了:“喲,大家都在啊,在聊些什麼內容不讓人知道啊,也許我們警方也會感興趣的。”而這時,陸警官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曹洪曹警官。小秘書也急匆匆地跑過來:“對不起,董事長,我說了您在開會,但是他們…”
“沒事,你先出去吧。”打發完秘書,許子強找了個座位,“不知道兩位警官有何貴幹吶?難道這兒有你們要找的兇手嗎?”
“許董事長可真聰明,這裡的確是有,”陸千水上前一步,指着趙信,“你可不能上了這個巧舌如簧的傢伙的當了。”
方律師第一時間表達自己的不爽:“憑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曹警官進門後的第一句話終於冒出來:“趙信,你以前就見過被害的董事長對不對?”
這個事情在場的怕只有程小雨這個第三者知道,所以她並沒有很驚訝,只是奇怪警方是怎麼知道的,反觀除開她的其他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趙信,完全不相信這是事實,因爲原先有一幕前董事長視趙信爲無物的舉動,還以爲他們素不相識。
“或許你不想提起這件事,那我就幫你說好了。”陸千水在房間裡邊來回走邊說,“五年前,你負責安裝許長文家的防盜系統,可是沒過多久,董事長家就發生了入室行竊案,因爲你當時身背安裝人員的身份,所以馬上就遭到了懷疑,聽說那次許長文勃然大怒,直接衝進你們公司,不僅嘴巴上罵了你好多遍,還跟你上司說要求賠償,但是徐長文那邊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你沒有被公司辭退。而警方多次找你問話,讓跟你一起處事的公司同僚們對你冷眼相待,這件事情讓你感到很丟臉對吧?之後,查明瞭真相,原來入室行竊的董事長的情婦,不過許長文在這次事件中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是不是很過分?”
大家用同情和諒解的目光看着趙信,只見趙信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程小雨想起當時趙信所說的話…
---我以前和那個老闆,因爲工作上的事見過面,不過把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當回事的人很少!
過了許久,趙信終於吭了一聲,“看樣子你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
陸千水彷彿看到了兇手認罪一般:“多虧了一位熱心市民,給我們打來了知情的電話,所以我們來進行了覈實,真是沒想到,你這水潛的這麼深。”
曹警官看着趙信,雖然有點對不住他,但還是揭開了他的傷疤:“你自那次開始,就拒絕與同事交流,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倉庫裡潛心研究鎖物。”
“你肯定在憎恨許長文吧,”陸千水跟上這節拍,“會不會某一天某一刻對他產生過殺意呢?這都是人之常情嘛。”
“沒有的事。”趙信反駁,“出了盜竊事件,懷疑保安防盜公司的人員是很正常的。”
“真的嗎?”陸警官一臉壞笑說,“我可是聽老曹說,你可是破解密室的高手哇!嘖嘖嘖,真是到令人膜拜的程度啊!不過,這次的案子,你好像特別的費時間呢?莫非是故意要拖延時間好做些其它事情?”
程小雨實在聽不下去了,立馬走到陸警官面前,對峙道:“你別亂說了,我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是趙信他到現場的時候,是在許董事長屍體被發現之後的事了。他就算想殺也沒辦法殺啊!”
“可以的。”陸千水直接打斷,“他是誰啊,趙信啊!防盜專家啊!人家事先比誰都清楚整個警備系統,他負責這個系統的重建,況且,他不是說,要攻破這種系統不是小菜一碟嘛,啊,我忘了,你破解過一次了。如果是你趙信,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董事長辦公室,對吧。兇手就是你!”
所有人都想聽聽趙信怎麼解釋這一切,但是所有人都失望了…趙信沒有辯解,與其這麼說,還不如說他沒辦法辯解,找不到理由去反駁這一切,嘴上的功夫是沒用的,破案講究真憑實據,他自己也都這麼說過。
“算了,你要是想起來有什麼話要說還是留到警局慢慢想吧。現在能不能跟我們走一趟。”陸千水做出一副“請”的姿勢。方律師站起來想要阻攔,不過趙信伸出手抵擋了一下,“我願意跟你們走。”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趙信不是兇手,但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趙信是兇手不是嗎?也許他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走的,又也許他纔是真正的兇手。
就在此時,從趙信背後出現一個巨大的吊籃,那是從上面的擦窗機降下來的,上面站着一個人,而這股不尋常的氣息居然能透過窗戶傳遞到趙信的身後,趙信下意識地回過頭剛好跟他對視了。恰好一看,只是一個普通的擦窗作業工,身穿工作服,頭戴工作帽,拿着清潔工具在洗窗戶,所有人都這麼認爲,除了趙信。
因爲趙信看到他正在笑…